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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爱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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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有些后悔刚刚不该那样子说大话。果然如燕北所说，厨房里，燕茵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那种。
烧开油飞溅出来，她扔了锅铲躲得远远，却还是免不得中招。露出手臂上，光洁雪白肌肤当即被炸出一个个小泡。
顾影只得劝她放弃，不然，一会儿大家都没得饭吃。
“和北一样叫我奕琛吧。”付奕琛从沙发上起身，视线略向餐桌，看到桌上那黑糊糊一团，脸色变得有些为难，“这是你手艺？”
“这就是他风格。”燕北耸肩。
苦涩味道，从喉管一直漫进心底。
“这是你做？”付奕琛突然开了口。
直到……
“你是gay？喜欢男人？”
一句话出口，燕茵扯着燕北手一僵。手臂上那一个个被油烫出来小泡泡显得清晰。
燕北被他这副死样子气得咬牙，随手抓了个抱枕朝他飞扔过去，“你就什么都不说吧，你！迟早有一天闷死你！到那时候，燕茵也扭头不管你了，你可别后悔！”
顾影好无辜。
仿佛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要呼吸不过来。
今天燕茵，和往常她，有很大不一样。以往，她都精致得像个橱窗里瓷娃娃，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
可燕茵就是不肯，“你别瞧不起人，我说要学会就得学会。这就劝我放弃，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耐心？”
付奕琛拉了张椅子优雅坐下，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手艺有些可怕。”
手，才碰到碟子，却被付奕琛忽然伸手抓住。
燕茵不肯让他走。
没有注意到，付奕琛握着酒杯手僵了下。目光垂下，看着酒杯中绛红液体，终究只是哼一声‘对女人没兴趣’，而后仰首一口而。
可是，今天她……
正当两个人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时候，外头有了轻微动静。顾影侧目去看燕茵，燕茵正扭头看着厨房紧闭门，那殷切视线仿佛要穿透门板，看向外面。
“真没有。”顾影看了眼一旁若有所思付奕琛一眼，补了一句：“付总，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尝尝这个糖醋排骨，这可是特意为你做。”
付奕琛同情拍了拍燕北肩，“我收回我进屋第一句话。”
包括燕茵自己。
“燕北！”
燕茵骄傲不肯认，“不是！”
“糖醋排骨？”他冲燕北挑挑眉梢，沉步进来。
顾影越发同情燕茵了。“付总，这个其实是……”
发丝随意脑后挽着，偶尔有几根垂下来，有些凌乱，可是，偏偏又美得动人。
燕北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才试探问：“你有喜欢女人了？”
付奕琛伸手将枕头挡住了。半晌，他都只是看着那枕头摔地上，发着呆。双目，无光。
他一抬目，就对上那双欣然眼瞳，胸口没来由撞了下。
付奕琛进门时候，就闻到一阵香。
“那为什么燕茵不可以？”燕北问题，脱口而出。
眉心微蹙，付奕琛睨向他，“才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娘了？”
燕北干咳了下，牵过顾影坐下，“忘了。都坐吧！剩下菜我去端。”
………………
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顾影将她从上打量到下，不由得“噗嗤”一笑，“还真是不伦不类啊！你去把衬衫脱了吧，这里我来招呼。”
果然是难看死了！
他看紧她，“真吗？”
他冷笑，“骗得过我吗？如果不是你，你手上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燕茵，不要再为我做这种事！第一，再爱东西吃起来也分心情，心情差吃什么都不会好受！第二，你为了我做得越多，只会让我越觉得累，越想离得你远远！第三……”
“坐一会儿吧，应该差不多了。”
燕北直接打了个寒噤，那样场景简直是不敢想象。
某人唇角抽搐，面色阴冷瞅着他，“是啊，我说，我从小就意/淫你和季南，你信吗？”
“这个其实是影子第一次做，看起来是有些可怕。其他菜都做得很漂亮，我去端吧！你们先吃。”燕茵已经抢过了顾影话，失神走出一步，又突然失神折了回来，伸手去够那碟糖醋排骨，“我把这个端走。”
所有人都怔了下。
将外套随手搭沙发上，付奕琛才坐下。又转脸看向厨房，边说：“敢情你这是和我炫耀来了？原来顾影还是个厨房能手。”
所以，他才会露出那样让人看不懂神情啊！
明明说着‘不爱’，眼泪却忍不住往下落，像断了线珍珠一样。
“如果不是gAy，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连个女人都不找？就算你不喜欢我姐，可是，追你女人层出不穷，要什么样都随你挑，难道就没一个能入得了你眼？”
燕北眉心紧皱，冷冷盯着他，“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和我说句实话——”
怕他真改变，怕自己因此再没有纠缠他机会……
“很好！”他颔首，“所以，是不是从今天开始，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再也不会纠缠我？”
是不是，其实他还是蛮意燕茵？
苦得有些钻心。躲油油子。
只要自己不纠缠她，那样烦她他，甚至可以委屈自己一点，改变对她态度？
“和燕茵呆一个厨房还没受伤？”燕北还是觉得不放心。
燕北走向顾影，将她手里菜端着搁到桌上，又皱着眉查看了她好几次。
“你闭嘴！”付奕琛话，被燕茵忽然打断。
“啊！真是糟糕！”接触到他失神眼神，燕茵才想起自己此刻狼狈样子。
“再真不过！”她不服输扬首。这样倔强，亦不知道是被伤了心，还是被伤了自尊，或者……两者都有……
燕茵脱了衬衫从楼上下来了，恰巧听到付奕琛这句话，便问燕北：“他第一句话说是什么？”
顾影这样乐观想着，可是，下一瞬……
“你放心吧，我真没事儿。”
“怎么？羡慕了？”燕北神情间难免有些得意。
突然……
绿色裙子上，还套了件完全不搭男式衬衫。外面又罩了条围裙。
这一问，付奕琛倒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神思恍惚了下，不知道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羡慕。不过……我比较喜欢不会做饭。”
燕茵努努嘴，扭过脸来有一会儿没说话。
“嗯。”付奕琛从鼻腔里哼一声。
“付奕琛，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现这样嚣张，这样肆无忌惮伤害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可我现告诉你——付奕琛，你给我听好了，我燕茵根本不爱你！”
不过，想来，叫她放弃也真是难得。能为一个不爱自己男人坚持十年人，大概凡事都执着得可怕。
他当真就这样厌恶自己？
她狠狠一颤。
“都去洗手吧！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这样她，不见得比以前她要美，可是，那么生动，那么真实。
付奕琛一怔。回神，才凉凉吐出两个字：“没有。”
付奕琛眼神微凉，深邃眸子含藏着让人看不清情绪。
付奕琛话，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是妄想。
明朗嗓音，没有往日倨傲，像少女一样雀跃飞扬。
面对燕北一连串质疑，付奕琛抿着唇不予回答。
所以……
“怎么？”燕北问，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他真诚建议。
“……”燕北被噎了一下，想起刚刚燕茵那殷切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疼惜。到底只是站起身来，倒了两杯红酒，分了一杯给他，才淡淡开口：“对你私人感情我并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真不想被燕茵再纠缠，我劝你赶紧找个女人。这对你对她都好！”
厨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吐舌头，扭头将糖醋排骨往顾影手里一搁，低着头嗔她：“笨蛋，你不提醒我！我现这样子是不是丑死了？”
厨房里，淡蓝色光火浅浅印那张漂亮脸蛋上，睫毛微垂，阴影浮眼下，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落寞。
她有些怕。
燕北心里担心着厨房里情况，好，这会儿已经平静了，倒也让他安心许多。
她死死盯紧他，盯牢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心头那样痛，痛得像被千万把刀凌迟着，可是，嘴上却倔强不肯认输，“之所以一直纠缠，我无非是和我自己死磕！从小到大，谁不让着我，拱着我，唯独你……只有你敢不把我放眼里。我不甘心！”
燕茵懊恼不已，将围裙脱下，匆匆往楼上走。付奕琛视线移开，眸底光略凉了几分。
顾影笑了一下，“交给我吧，你出去看看。”
对燕茵，他注意得很仔细。
她脸色白得像死过一回。
顾影担心看了眼燕茵，和燕北轻语：“他说话一向都是这么直接吗？”
眼睫颤抖，她重吸口气，毫无形象大骂：“付奕琛，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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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有些后悔刚刚不该那样子说大话。果然如燕北所说，厨房里，燕茵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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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只得劝她放弃，不然，一会儿大家都没得饭吃。
“和北一样叫我奕琛吧。”付奕琛从沙发上起身，视线略向餐桌，看到桌上那黑糊糊一团，脸色变得有些为难，“这是你手艺？”
“这就是他风格。”燕北耸肩。
苦涩味道，从喉管一直漫进心底。
“这是你做？”付奕琛突然开了口。
直到……
“你是gay？喜欢男人？”
一句话出口，燕茵扯着燕北手一僵。手臂上那一个个被油烫出来小泡泡显得清晰。
燕北被他这副死样子气得咬牙，随手抓了个抱枕朝他飞扔过去，“你就什么都不说吧，你！迟早有一天闷死你！到那时候，燕茵也扭头不管你了，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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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要呼吸不过来。
今天燕茵，和往常她，有很大不一样。以往，她都精致得像个橱窗里瓷娃娃，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
可燕茵就是不肯，“你别瞧不起人，我说要学会就得学会。这就劝我放弃，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耐心？”
付奕琛拉了张椅子优雅坐下，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手艺有些可怕。”
手，才碰到碟子，却被付奕琛忽然伸手抓住。
燕茵不肯让他走。
没有注意到，付奕琛握着酒杯手僵了下。目光垂下，看着酒杯中绛红液体，终究只是哼一声‘对女人没兴趣’，而后仰首一口而。
可是，今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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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顾影看了眼一旁若有所思付奕琛一眼，补了一句：“付总，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尝尝这个糖醋排骨，这可是特意为你做。”
付奕琛同情拍了拍燕北肩，“我收回我进屋第一句话。”
包括燕茵自己。
“燕北！”
燕茵骄傲不肯认，“不是！”
“糖醋排骨？”他冲燕北挑挑眉梢，沉步进来。
顾影越发同情燕茵了。“付总，这个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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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奕琛进门时候，就闻到一阵香。
“那为什么燕茵不可以？”燕北问题，脱口而出。
眉心微蹙，付奕琛睨向他，“才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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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将她从上打量到下，不由得“噗嗤”一笑，“还真是不伦不类啊！你去把衬衫脱了吧，这里我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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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茵脱了衬衫从楼上下来了，恰巧听到付奕琛这句话，便问燕北：“他第一句话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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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付奕琛倒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神思恍惚了下，不知道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羡慕。不过……我比较喜欢不会做饭。”
燕茵努努嘴，扭过脸来有一会儿没说话。
“嗯。”付奕琛从鼻腔里哼一声。
“付奕琛，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现这样嚣张，这样肆无忌惮伤害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可我现告诉你——付奕琛，你给我听好了，我燕茵根本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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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吐舌头，扭头将糖醋排骨往顾影手里一搁，低着头嗔她：“笨蛋，你不提醒我！我现这样子是不是丑死了？”
厨房里，淡蓝色光火浅浅印那张漂亮脸蛋上，睫毛微垂，阴影浮眼下，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落寞。
她有些怕。
燕北心里担心着厨房里情况，好，这会儿已经平静了，倒也让他安心许多。
她死死盯紧他，盯牢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心头那样痛，痛得像被千万把刀凌迟着，可是，嘴上却倔强不肯认输，“之所以一直纠缠，我无非是和我自己死磕！从小到大，谁不让着我，拱着我，唯独你……只有你敢不把我放眼里。我不甘心！”
燕茵懊恼不已，将围裙脱下，匆匆往楼上走。付奕琛视线移开，眸底光略凉了几分。
顾影笑了一下，“交给我吧，你出去看看。”
对燕茵，他注意得很仔细。
她脸色白得像死过一回。
顾影担心看了眼燕茵，和燕北轻语：“他说话一向都是这么直接吗？”
眼睫颤抖，她重吸口气，毫无形象大骂：“付奕琛，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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