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两方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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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书房的宋暖，一直安静而认真地偷听着墙角。
所幸的是，蒋晋阳从来比谁都清楚宋暖的吃货本性，暖园里，几乎每一个房间的桌上，都会摆放一篮子新鲜的水果，以及少许小零嘴，防的就是宋暖临时起意嘴馋。
现在可算是派上了用场，宋暖就捧着一串红提子挨着门边坐下。
外面是精彩不逊色于八点档电视剧的对话，里面是汁多甜美的诱人红提子，宋暖不可谓不享受。
不过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是，如果这会有人问她，今天的红提子味道如何，她怕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今天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吃上。
听着外面朱家爷孙两的离开，宋暖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大概在她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不安的。
虽然对于朱家老太爷“天下我有，谁与争锋”的自大态度，宋暖在心里早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差评，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和朱兰昕之间存在的差异。
与此同时，朱家老太爷掌控朱家大半辈子了，那脑子不能说绝顶聪明，但也绝不是平庸之辈，他会有如此作态，自然是有他的倚仗。
想到这，宋暖那张小脸又蔫了几分。
从来数学就不算好，对于经济、金融更是毫无概念。
蒋家在她看来，已经强悍如斯，谁知与朱家比，却能算是一道小菜，那朱家，到底是多么惊人的存在呢？
宋暖不由在脑海中勾画了一副朱家老太爷山大王的模样……
宋暖的想象被随之而来的脚步声打断。
“暖暖，我进来了。”
蒋晋阳轻叩了两下房门，随即推门而入。
就连宋暖抱膝坐在椅子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梅姨已经准备好午餐了，她说昨天看到某人的电脑网页在搜索日本料理，今天就特地准备了寿司。不过，某人似乎不是很有食欲？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蒋晋阳话一顿，看向回神的宋暖，“小苦瓜，吃吗？”
我是小苦瓜！那你就是大傻瓜！
宋暖白了蒋晋阳一眼，本着“我还在冷战，我不和你说话”的原则，内心所有的波澜化作一声“哼。”
随即从椅子上下来，虽然依旧是不理蒋晋阳，但宋暖的步子却是向厨房走去的。
而她内心头那点因为朱家老太爷的不开心，因为蒋晋阳的逗趣，已经散去大半，阴转多云了。
之后宋暖的心思又一股脑全都集中在了梅姨的手艺上，毫不夸张地说，宋暖面前的这些寿司，若说是专门从日本料理店里买来的，宋暖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梅姨，你真是太厉害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不会的料理吗？简直太美味了！”
说话间，宋暖又夹了一个三文鱼刺身塞进嘴里。
梅姨：“我既不像少爷精通商场，也不比暖小姐，那是妙手回春，唯一拿手的也就是厨房里的这点事了，还被你夸成这样，我这老脸都要脸红了。”
诚如梅姨自己所说，她一个年过半百的独身女人，会的真不多，一句话概括下来，也就是家里这些琐事，能够煮一手蒋晋阳、宋暖喜欢的菜品，对她来说便也就够了。
不过在宋暖进暖园之前，这暖园远没有现在热闹，而梅姨，也远没有这么多机会进厨房，将自己的手艺完完全全地发挥。
蒋晋阳总是忙的，即便不忙，他也总有事情要做，回到暖园大多是夜里，就是宵夜也都顾不上吃，便急匆匆回去卧房。
而且不同于宋暖的外放嘴甜，蒋晋阳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梅姨要知道蒋晋阳对自己的手艺如何评价，需要自己去探究，去找。
今天蒋晋阳多夹了哪一盘菜？收拾碗筷的时候，又是那一碗剩的最少。
但从来没有一个确切地结果。
于是，在大把大把地时间和找不到问题答案的双重作用下，梅姨越来越将自己的心思扎进了厨房，为的，就是让蒋晋阳多一些选择，让他能够多吃一些。
这些年下来，蒋晋阳多吃没多吃梅姨也没有一个肯定答案。
倒是可以确定，她的这些努力，歪打正着，宋暖都喜欢得紧！
每每吃饭用餐，总能将自己捧到天上去。
而每每这种时候，蒋晋阳都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宋暖或笑或嗔，或媚或美。
老天到底还是心疼蒋晋阳的吧？
才将宋暖送回他的身边，这样一冷一热的两个人，互相弥补，相伴而行……
**
宋暖不是一个能存气的人，对蒋晋阳那点小别扭，一早就随风而去了。
但她又是一个记性不错的人，所以时刻提醒着自己还在“冷战”，便也就总能不搭理蒋晋阳。
对此，蒋晋阳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还没到时候，让宋暖真正“消气”。
朱家老太爷既然亲自来了江城，来了蒋家，说没有任何准备和打算，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这么说，蒋晋阳也不会相信，特别是初次见面，针尖对麦芒，不消多想，蒋晋阳就知道自己已经将那个老家伙给惹毛了。
所以蒋晋阳的云淡风轻，是看起来的表象而已。
当宋暖傲娇地一个人躲在卧房看电影的时候，他在紧锣密鼓地严密寰宇包括暖园的布置；当宋暖反锁书房，猫在里面看手术视频时，他在一点点渗入朱家的势力网，随时预备着反观；当宋暖刻意拉着苏红菱两人离开暖园，出去享受闺蜜约会时，他一边派人保护两人的安全，另一边又在着手他此时此刻不得不进行的工作。
朱家，确实是强啊。
不过，众人只看到了能看到的朱家大树，却没看到蒋晋阳这些年潜在地下的根。
只能说，朱家确实是猛虎，但蒋晋阳绝对不是病猫。
分配完手上的这些安排，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宋暖和苏红菱两人正好从外面逛街回来。
宋暖手上还握着一只甜筒，笑颜如花，和对着蒋晋阳时刻意板着的那张脸，全然不同。
蒋晋阳看着，虽然明知是自己有意为之，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医院那边下午来电话了，让你休整两天，回去上班，院部的事情，包括病历、医嘱都不需要你负责，你完全脱岗，只需要上手术就行了，特别是大手术，赵主任说，你那双手如果荒废了，实在是可惜。对了，他特地让我跟你交代一下，下周一早上正台是额叶肿物摘除，靠近视神经的位置。”
蒋晋阳如是说道，也算是借了这么个由头和宋暖这个小没良心说两句话。
关于蒋晋阳心里的算盘，苏红菱大概知道一些，也知道朱家确实是一块铁板，不动声色地离开客厅，将空间让给两人。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最近忙着申请学校的苏红菱，为什么突然空闲下来，有时间陪宋暖消遣时光的原因。
而当事人宋暖，旁的不记得，只听到那台额叶肿物摘除，还是靠近视神经的，顿时两只眼睛都晶亮了起来。
“天！真的吗？”
问得是那台手术。
蒋晋阳点头，这些话自然是不会有假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想要瞒下这消息三两天，但现在不同。
医院是吕家的地盘，加上吕少廷深知宋暖和自己的关系深浅，安全问题不亚于暖园，只要自己能保证往返途中不出意外，医院并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太棒了！我给赵主任打电话，我明天就回去上班！喔~”
难得的极富挑战性的大手术，让宋暖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只差没有直接飞到天上去。
连带着对待蒋晋阳，也和颜悦色的几分。
晚餐时间，蒋晋阳享受着宋暖久违的温柔，虽然她的温柔大部分时间是冲苏红菱，她的话也都是对苏红菱说的……
但，并不影响蒋晋阳的好心情。
他的眼角眉梢，始终带着一抹极浅的笑容，却也极暖，目光几乎都停留在宋暖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即便客厅的电话响起，梅姨有些闪躲地道，“二少，是朱家老太爷的电话”时，蒋晋阳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告诉他，我在吃饭，过会会给他回过去。”
“是。”
令人惊讶的是，梅姨转述了蒋晋阳的意思之后，朱家老太爷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默默地就挂断了电话。
饭后，蒋晋阳回到书房，这才回拨了电话。
“蒋家小子，你这架子不小啊！”
“朱家老太爷致电，不会只是要教训我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吧？”蒋晋阳单刀直入，无意与其多说。
“行！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老头子也不能拖沓了，一句话，你现在的那些动作，我其实都看在眼里，现在不动手，不过就是不想让人说我一把年纪欺负你一个后生，但是，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三天，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否则，你就算你之后再同意你和昕儿的婚事，怕也是要见点血啊！”
“啰嗦！”
“蒋晋阳你！年轻人，还是不要太狂啊。”
“现在不狂，我怕老了没机会。”
“哼，你这是在讽刺老头子我吗？看来三天时间是太多了，我改主意了！一天，你现在只有一天时间，好好想想清楚，你到底该怎么选择？你蒋家又该怎么选！”朱家老太爷的话，三分劝，剩下的七分，是*裸的威胁和恐吓。
“看来老太爷也清楚得很，这是我，是蒋家与朱家之间的瓜葛。我狂也好，谦也罢，说到底是我一人的事，相信朱老太爷如此明事理，不会小家子气到像个小姑娘一样，针对旁的无辜的人吧？”
蒋晋阳说的是宋暖。
在这一战中，他最担心的，便只宋暖一人。
“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朱家老太爷说的，则是朱兰昕。
蒋晋阳暗指朱兰昕针对宋暖的行为太过小家子气，但在朱家老太爷看来，自己家孙女为了蒋晋阳连矜持都不要了，蒋晋阳却不知珍惜，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看来，老太爷是应承了我了。”
“你倒是精明，两句话就套了我的话，保了那个女人一命，但蒋晋阳，你还没看清楚吗？她是你的拖累，而昕儿，却会是你的助力！她能给的，远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暖，多得多！”
“老太爷的话既然已经出口，那么我就给您交个底儿吧，也不用三天、一天的耗了，宋暖，我是要定了！老太爷如果能够成全，自然是最好，三月还盼望老太爷能赏脸来喝个喜酒。可老太爷若是非要棒打鸳鸯，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风起云涌，天是要变了……
躲在书房的宋暖，一直安静而认真地偷听着墙角。
所幸的是，蒋晋阳从来比谁都清楚宋暖的吃货本性，暖园里，几乎每一个房间的桌上，都会摆放一篮子新鲜的水果，以及少许小零嘴，防的就是宋暖临时起意嘴馋。
现在可算是派上了用场，宋暖就捧着一串红提子挨着门边坐下。
外面是精彩不逊色于八点档电视剧的对话，里面是汁多甜美的诱人红提子，宋暖不可谓不享受。
不过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是，如果这会有人问她，今天的红提子味道如何，她怕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今天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吃上。
听着外面朱家爷孙两的离开，宋暖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大概在她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不安的。
虽然对于朱家老太爷“天下我有，谁与争锋”的自大态度，宋暖在心里早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差评，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和朱兰昕之间存在的差异。
与此同时，朱家老太爷掌控朱家大半辈子了，那脑子不能说绝顶聪明，但也绝不是平庸之辈，他会有如此作态，自然是有他的倚仗。
想到这，宋暖那张小脸又蔫了几分。
从来数学就不算好，对于经济、金融更是毫无概念。
蒋家在她看来，已经强悍如斯，谁知与朱家比，却能算是一道小菜，那朱家，到底是多么惊人的存在呢？
宋暖不由在脑海中勾画了一副朱家老太爷山大王的模样……
宋暖的想象被随之而来的脚步声打断。
“暖暖，我进来了。”
蒋晋阳轻叩了两下房门，随即推门而入。
就连宋暖抱膝坐在椅子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梅姨已经准备好午餐了，她说昨天看到某人的电脑网页在搜索日本料理，今天就特地准备了寿司。不过，某人似乎不是很有食欲？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蒋晋阳话一顿，看向回神的宋暖，“小苦瓜，吃吗？”
我是小苦瓜！那你就是大傻瓜！
宋暖白了蒋晋阳一眼，本着“我还在冷战，我不和你说话”的原则，内心所有的波澜化作一声“哼。”
随即从椅子上下来，虽然依旧是不理蒋晋阳，但宋暖的步子却是向厨房走去的。
而她内心头那点因为朱家老太爷的不开心，因为蒋晋阳的逗趣，已经散去大半，阴转多云了。
之后宋暖的心思又一股脑全都集中在了梅姨的手艺上，毫不夸张地说，宋暖面前的这些寿司，若说是专门从日本料理店里买来的，宋暖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梅姨，你真是太厉害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不会的料理吗？简直太美味了！”
说话间，宋暖又夹了一个三文鱼刺身塞进嘴里。
梅姨：“我既不像少爷精通商场，也不比暖小姐，那是妙手回春，唯一拿手的也就是厨房里的这点事了，还被你夸成这样，我这老脸都要脸红了。”
诚如梅姨自己所说，她一个年过半百的独身女人，会的真不多，一句话概括下来，也就是家里这些琐事，能够煮一手蒋晋阳、宋暖喜欢的菜品，对她来说便也就够了。
不过在宋暖进暖园之前，这暖园远没有现在热闹，而梅姨，也远没有这么多机会进厨房，将自己的手艺完完全全地发挥。
蒋晋阳总是忙的，即便不忙，他也总有事情要做，回到暖园大多是夜里，就是宵夜也都顾不上吃，便急匆匆回去卧房。
而且不同于宋暖的外放嘴甜，蒋晋阳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梅姨要知道蒋晋阳对自己的手艺如何评价，需要自己去探究，去找。
今天蒋晋阳多夹了哪一盘菜？收拾碗筷的时候，又是那一碗剩的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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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大把大把地时间和找不到问题答案的双重作用下，梅姨越来越将自己的心思扎进了厨房，为的，就是让蒋晋阳多一些选择，让他能够多吃一些。
这些年下来，蒋晋阳多吃没多吃梅姨也没有一个肯定答案。
倒是可以确定，她的这些努力，歪打正着，宋暖都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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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每这种时候，蒋晋阳都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宋暖或笑或嗔，或媚或美。
老天到底还是心疼蒋晋阳的吧？
才将宋暖送回他的身边，这样一冷一热的两个人，互相弥补，相伴而行……
**
宋暖不是一个能存气的人，对蒋晋阳那点小别扭，一早就随风而去了。
但她又是一个记性不错的人，所以时刻提醒着自己还在“冷战”，便也就总能不搭理蒋晋阳。
对此，蒋晋阳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还没到时候，让宋暖真正“消气”。
朱家老太爷既然亲自来了江城，来了蒋家，说没有任何准备和打算，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这么说，蒋晋阳也不会相信，特别是初次见面，针尖对麦芒，不消多想，蒋晋阳就知道自己已经将那个老家伙给惹毛了。
所以蒋晋阳的云淡风轻，是看起来的表象而已。
当宋暖傲娇地一个人躲在卧房看电影的时候，他在紧锣密鼓地严密寰宇包括暖园的布置；当宋暖反锁书房，猫在里面看手术视频时，他在一点点渗入朱家的势力网，随时预备着反观；当宋暖刻意拉着苏红菱两人离开暖园，出去享受闺蜜约会时，他一边派人保护两人的安全，另一边又在着手他此时此刻不得不进行的工作。
朱家，确实是强啊。
不过，众人只看到了能看到的朱家大树，却没看到蒋晋阳这些年潜在地下的根。
只能说，朱家确实是猛虎，但蒋晋阳绝对不是病猫。
分配完手上的这些安排，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宋暖和苏红菱两人正好从外面逛街回来。
宋暖手上还握着一只甜筒，笑颜如花，和对着蒋晋阳时刻意板着的那张脸，全然不同。
蒋晋阳看着，虽然明知是自己有意为之，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医院那边下午来电话了，让你休整两天，回去上班，院部的事情，包括病历、医嘱都不需要你负责，你完全脱岗，只需要上手术就行了，特别是大手术，赵主任说，你那双手如果荒废了，实在是可惜。对了，他特地让我跟你交代一下，下周一早上正台是额叶肿物摘除，靠近视神经的位置。”
蒋晋阳如是说道，也算是借了这么个由头和宋暖这个小没良心说两句话。
关于蒋晋阳心里的算盘，苏红菱大概知道一些，也知道朱家确实是一块铁板，不动声色地离开客厅，将空间让给两人。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最近忙着申请学校的苏红菱，为什么突然空闲下来，有时间陪宋暖消遣时光的原因。
而当事人宋暖，旁的不记得，只听到那台额叶肿物摘除，还是靠近视神经的，顿时两只眼睛都晶亮了起来。
“天！真的吗？”
问得是那台手术。
蒋晋阳点头，这些话自然是不会有假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想要瞒下这消息三两天，但现在不同。
医院是吕家的地盘，加上吕少廷深知宋暖和自己的关系深浅，安全问题不亚于暖园，只要自己能保证往返途中不出意外，医院并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太棒了！我给赵主任打电话，我明天就回去上班！喔~”
难得的极富挑战性的大手术，让宋暖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只差没有直接飞到天上去。
连带着对待蒋晋阳，也和颜悦色的几分。
晚餐时间，蒋晋阳享受着宋暖久违的温柔，虽然她的温柔大部分时间是冲苏红菱，她的话也都是对苏红菱说的……
但，并不影响蒋晋阳的好心情。
他的眼角眉梢，始终带着一抹极浅的笑容，却也极暖，目光几乎都停留在宋暖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即便客厅的电话响起，梅姨有些闪躲地道，“二少，是朱家老太爷的电话”时，蒋晋阳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告诉他，我在吃饭，过会会给他回过去。”
“是。”
令人惊讶的是，梅姨转述了蒋晋阳的意思之后，朱家老太爷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默默地就挂断了电话。
饭后，蒋晋阳回到书房，这才回拨了电话。
“蒋家小子，你这架子不小啊！”
“朱家老太爷致电，不会只是要教训我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吧？”蒋晋阳单刀直入，无意与其多说。
“行！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老头子也不能拖沓了，一句话，你现在的那些动作，我其实都看在眼里，现在不动手，不过就是不想让人说我一把年纪欺负你一个后生，但是，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三天，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否则，你就算你之后再同意你和昕儿的婚事，怕也是要见点血啊！”
“啰嗦！”
“蒋晋阳你！年轻人，还是不要太狂啊。”
“现在不狂，我怕老了没机会。”
“哼，你这是在讽刺老头子我吗？看来三天时间是太多了，我改主意了！一天，你现在只有一天时间，好好想想清楚，你到底该怎么选择？你蒋家又该怎么选！”朱家老太爷的话，三分劝，剩下的七分，是*裸的威胁和恐吓。
“看来老太爷也清楚得很，这是我，是蒋家与朱家之间的瓜葛。我狂也好，谦也罢，说到底是我一人的事，相信朱老太爷如此明事理，不会小家子气到像个小姑娘一样，针对旁的无辜的人吧？”
蒋晋阳说的是宋暖。
在这一战中，他最担心的，便只宋暖一人。
“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朱家老太爷说的，则是朱兰昕。
蒋晋阳暗指朱兰昕针对宋暖的行为太过小家子气，但在朱家老太爷看来，自己家孙女为了蒋晋阳连矜持都不要了，蒋晋阳却不知珍惜，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看来，老太爷是应承了我了。”
“你倒是精明，两句话就套了我的话，保了那个女人一命，但蒋晋阳，你还没看清楚吗？她是你的拖累，而昕儿，却会是你的助力！她能给的，远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暖，多得多！”
“老太爷的话既然已经出口，那么我就给您交个底儿吧，也不用三天、一天的耗了，宋暖，我是要定了！老太爷如果能够成全，自然是最好，三月还盼望老太爷能赏脸来喝个喜酒。可老太爷若是非要棒打鸳鸯，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风起云涌，天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