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突出的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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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陈丹、张颖都和男人一起讨论人生问题了，李云峰和刘副台长几个则坐在了热闹的川菜馆儿里。悫鹉琻浪川菜馆儿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只有那些爱吃特色，下小馆子的人才能找得到。不能否认，不少美食，或者说是正宗美食，还就藏在这些小巷子里。
李云峰招呼大家先吃点儿菜。“前些阵子到宝丰酒厂做客，销售经理宴请我们，喝的是人家一斤二两装的白酒，一顿饭下来，大家平均每人一瓶儿。当时有点儿蒙，第二天大家都很清醒，头都不疼。大家分析原因，一个是酒好，一个就是喝酒前，先吃了饭，特别是吃了主食。”李云峰介绍说，其他三个人听得眼睛发直。
“先吃主食？我们这里主食都是放到最后吃的，大部分时间，到了最后，都喝蒙了，主食都吃不动了。”小赵说。
李云峰夹起一块儿牛肉说，边吃边说：“没错，人家不一样。先上来一桌子菜，其中炒卤面、馒头蘸酱、锅贴儿等，都有，放开了吃。销售经理说，他们这一带，大家都爱喝点儿酒，而且酒风淳朴，大部分是不醉不归的标准，但空腹喝酒的伤害太大，所以，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喝酒前，先吃饭，垫垫底儿之后，这才放开整，大口喝酒了，等到放开后，根本就少有夹菜的机会了，敬酒风暴一轮接着一轮儿。”
“这样也好，对大家身体好，保护好身体，大家才有资本喝酒啊，来，加紧吃一阵子。”刘副台长边吃边说砝。
“对，小赵，别客气，大家吃一会儿，马上第一冲击波开始。”李云峰说着，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连吃了五分钟，几个人都忍不住了，跃跃欲试要端杯子。李云峰看了看刘副台长说：“领导，咱们开始吧？”
“嗯，行，开始，来，再整一口。”刘副台长说着，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下，也可能是吃了半天菜的缘故，咕咚喝下去一大口。然后，瞅了瞅郭宇，说：“小郭，下的也太少了吧，这可不是年轻人的酒风啊，今天你们李主任名正言顺管理新闻部，你不开心啊？逶”
郭宇勉强又喝了点儿，说：“有什么可开心的，还是这个位置，又不是像人家某些人，直接提拔了。”
“对啊，像我们李主任哪一点儿比张颖差，我们都为你鸣不平……”小赵说。李云峰拦住了小赵，说：“诶，小赵，别瞎说，大家各有分工，我们今天只喝酒，不说别的。”
刘副台长放下筷子说：“对啊，小赵，你还是没理解啊，人，各有长处，云峰有自己的长处，工作能力强，协调能力强，有想法有创新，但人家张颖也有长处啊……”
“啥长处，哪一点儿很突出？”小赵随口问道。
“问得好啊，她的长处可不是你们李云峰主任能学得来的，你们李主任可能是一点儿比较突出，但张颖肯定不是一点儿比较突出，而是两点儿，明白？哈哈！”刘副台长神秘地说。
大家静了两秒钟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云峰端起酒杯，跟刘副台长的酒杯碰了碰，说：“刘台长，你可是领导，不能乱说啊，什么突出不突出的，我这里可是有时候突出，有时候不突出……”
“没错，那主要取决于对方的长相和身段儿，哈哈。”刘副台长紧接住话题说。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扯开了话题，刘副台长主动搂住李云峰的脖子，跟他讲台里的事情，跟他聊起上午的班子会。“云峰啊，不是老兄说你，你是太老实，太实在，就知道干活儿，没事儿多和领导坐坐，聊聊，送送，别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没有份儿了。你看今天上午，一大早开个班子会，前期也不说明是啥事儿，一开会才知道，是市里面要选拔干部，推荐就行啊，多好的机会，等于说我们推荐一个，人家就提拔了。开始我还以为，按照现在台里的情况，其他几个资历老的老编辑，年龄过了，这个机会非你莫属啊。谁知道，一推荐，竟然是排在你后面的张颖，我但是就觉得有猫腻儿！”
刘副台长嘴里的气流吹的李云峰耳朵直痒痒，他往后撤了撤，但人家领导正跟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自己也不好不听啊，李云峰说：“那你还不给老弟多美言几句？”
“我倒是想啊，但人家不给机会啊。我想着，推荐干部，那不得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谁知道，王平直接说出了他的意思，说符合条件的有你和张颖两个人，他认为张颖同志比较合适，说人家负责外联部，基本上也属于单位中层，而且负责外宣工作以来，跟省台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往上级媒体投送了大量有价值的稿件，受到了市领导的关注和表扬。”
“靠，那些大部分都是我们新闻部弄的，你让她说说，有几篇是外联部的几个小子搞的？”李云峰有点儿生气，借着酒劲儿，在刘副台长耳边低低地说。
“我想也是，就他们几个，能干成啥？说到你，领导说新闻部工作很重要，如果你离开，新闻部很快就会瘫痪，一个电视台，没有了强有力的新闻部，等于失信于民啊，还怎么在省会混下去。你听听，你的重要性有多大！呵呵。”刘副台长趴在李云峰耳边说。
“狗屁！”李云峰狠狠地说。小赵和郭宇自顾聊着自己的事儿，好像还挺认真。眼看领导一起说悄悄话，再侧着耳朵听，那不成了傻帽儿了。
“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你不能去，张颖能去。你说，王台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还好意思说点儿别的，就连原来最爱提意见的支部书记也连个屁也没放，谁都无所谓，反正她的大势已去；至于陈台长，更是就俩字儿‘同意’，好像心不在焉似得，也难怪，自己爬上去了，其他的事儿，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随他去吧。”刘副台长说着，眼神儿的余光瞄了瞄郭宇，毕竟郭宇和陈丹的关系在那儿。确认郭宇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刘副台长接着说：“就你哥哥我，身单力薄，说话也没什么分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没办法，只好出来后，跟你透透信儿，哥哥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云峰说：“刘台长客气了，就这都非常感谢哥哥了，现在的情况我理解，只要哥哥关键时候还想着老弟就行。”
“那肯定的，咱们都是老关系了，谁跟谁啊。”刘副台长说。谁跟谁啊，关系好的很，是啊，有丁旭在中间牵线搭桥，可不两人关系不一般吗，丁旭跟李云峰好过之后，正在感情低落期，被刘副台长拿下，被刘副台长当做宝贝敬着，不知道刘副台长知不知道这层关系，但两个人确实是共同伺候过同一个地方，李云峰明白，所以，一开始每次看刘副台长就觉得别扭，时间长了，也都没感觉了，你男人能寻花问柳，谁能保证女人们没睡过几个男人呢？李云峰心里暗想。
“来，咱哥俩走一个。”李云峰说着，主动端起了酒杯。俩人都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郭宇把第二瓶酒又给分了。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有四两酒下了肚儿。
刘副台长终于松开了李云峰，和郭宇闲聊起来。李云峰略感失落，刚才刘副台长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但结果很明白，确实是张颖胜出了。难道，会上王平真是这么说的吗？跟自己讲外宣工作还有待加强，却跟领导班子讲张颖外联工作做得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局班子里，没有一个人替自己说话，难道自己真的是混错了吗？原本以为王平这么器重自己，自己的春天应该来了，但现在，无情的事实告诉自己，春天可能不是等来的，有可能是争取来的，而自己单纯的靠工作业绩来争取，明显是没有多大分量的。自己该怎么做呢，自己的出路在哪儿呢？
大家随意聊着，小赵喝着喝着，不知怎么，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眼角还闪烁着泪花。
李云峰无意间看到，忙问：“小赵，你这是有什么伤心事儿了，怎么还想哭鼻子呢？”
小赵忍住没有说话，郭宇接过了话题，说：“头儿，他看你有点儿失落，他触景生情，勾起伤心事儿了。”刘副台长和李云峰都诧异地望着小赵。
“什么伤心事儿啊，说来听听，我看看有没有比云峰没有被外派更失落的。”刘副台长随口说，明显是喝了不少酒后的话。
李云峰没有介意，盯着小赵。
小赵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反而端起酒杯又主动喝了一大口，而且没有让任何人陪。
“你别老一个人喝闷酒啊，到底有啥事儿，需不需要哥几个帮忙？”李云峰问。
小赵摇摇头，郭宇说：“小赵我替你说了啊，要说也没多大事儿，这个忙，我们也不好帮。他，他女朋友吹了……”（待续）
同样的夜晚，陈丹、张颖都和男人一起讨论人生问题了，李云峰和刘副台长几个则坐在了热闹的川菜馆儿里。悫鹉琻浪川菜馆儿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只有那些爱吃特色，下小馆子的人才能找得到。不能否认，不少美食，或者说是正宗美食，还就藏在这些小巷子里。
李云峰招呼大家先吃点儿菜。“前些阵子到宝丰酒厂做客，销售经理宴请我们，喝的是人家一斤二两装的白酒，一顿饭下来，大家平均每人一瓶儿。当时有点儿蒙，第二天大家都很清醒，头都不疼。大家分析原因，一个是酒好，一个就是喝酒前，先吃了饭，特别是吃了主食。”李云峰介绍说，其他三个人听得眼睛发直。
“先吃主食？我们这里主食都是放到最后吃的，大部分时间，到了最后，都喝蒙了，主食都吃不动了。”小赵说。
李云峰夹起一块儿牛肉说，边吃边说：“没错，人家不一样。先上来一桌子菜，其中炒卤面、馒头蘸酱、锅贴儿等，都有，放开了吃。销售经理说，他们这一带，大家都爱喝点儿酒，而且酒风淳朴，大部分是不醉不归的标准，但空腹喝酒的伤害太大，所以，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喝酒前，先吃饭，垫垫底儿之后，这才放开整，大口喝酒了，等到放开后，根本就少有夹菜的机会了，敬酒风暴一轮接着一轮儿。”
“这样也好，对大家身体好，保护好身体，大家才有资本喝酒啊，来，加紧吃一阵子。”刘副台长边吃边说砝。
“对，小赵，别客气，大家吃一会儿，马上第一冲击波开始。”李云峰说着，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连吃了五分钟，几个人都忍不住了，跃跃欲试要端杯子。李云峰看了看刘副台长说：“领导，咱们开始吧？”
“嗯，行，开始，来，再整一口。”刘副台长说着，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下，也可能是吃了半天菜的缘故，咕咚喝下去一大口。然后，瞅了瞅郭宇，说：“小郭，下的也太少了吧，这可不是年轻人的酒风啊，今天你们李主任名正言顺管理新闻部，你不开心啊？逶”
郭宇勉强又喝了点儿，说：“有什么可开心的，还是这个位置，又不是像人家某些人，直接提拔了。”
“对啊，像我们李主任哪一点儿比张颖差，我们都为你鸣不平……”小赵说。李云峰拦住了小赵，说：“诶，小赵，别瞎说，大家各有分工，我们今天只喝酒，不说别的。”
刘副台长放下筷子说：“对啊，小赵，你还是没理解啊，人，各有长处，云峰有自己的长处，工作能力强，协调能力强，有想法有创新，但人家张颖也有长处啊……”
“啥长处，哪一点儿很突出？”小赵随口问道。
“问得好啊，她的长处可不是你们李云峰主任能学得来的，你们李主任可能是一点儿比较突出，但张颖肯定不是一点儿比较突出，而是两点儿，明白？哈哈！”刘副台长神秘地说。
大家静了两秒钟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云峰端起酒杯，跟刘副台长的酒杯碰了碰，说：“刘台长，你可是领导，不能乱说啊，什么突出不突出的，我这里可是有时候突出，有时候不突出……”
“没错，那主要取决于对方的长相和身段儿，哈哈。”刘副台长紧接住话题说。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扯开了话题，刘副台长主动搂住李云峰的脖子，跟他讲台里的事情，跟他聊起上午的班子会。“云峰啊，不是老兄说你，你是太老实，太实在，就知道干活儿，没事儿多和领导坐坐，聊聊，送送，别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没有份儿了。你看今天上午，一大早开个班子会，前期也不说明是啥事儿，一开会才知道，是市里面要选拔干部，推荐就行啊，多好的机会，等于说我们推荐一个，人家就提拔了。开始我还以为，按照现在台里的情况，其他几个资历老的老编辑，年龄过了，这个机会非你莫属啊。谁知道，一推荐，竟然是排在你后面的张颖，我但是就觉得有猫腻儿！”
刘副台长嘴里的气流吹的李云峰耳朵直痒痒，他往后撤了撤，但人家领导正跟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自己也不好不听啊，李云峰说：“那你还不给老弟多美言几句？”
“我倒是想啊，但人家不给机会啊。我想着，推荐干部，那不得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谁知道，王平直接说出了他的意思，说符合条件的有你和张颖两个人，他认为张颖同志比较合适，说人家负责外联部，基本上也属于单位中层，而且负责外宣工作以来，跟省台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往上级媒体投送了大量有价值的稿件，受到了市领导的关注和表扬。”
“靠，那些大部分都是我们新闻部弄的，你让她说说，有几篇是外联部的几个小子搞的？”李云峰有点儿生气，借着酒劲儿，在刘副台长耳边低低地说。
“我想也是，就他们几个，能干成啥？说到你，领导说新闻部工作很重要，如果你离开，新闻部很快就会瘫痪，一个电视台，没有了强有力的新闻部，等于失信于民啊，还怎么在省会混下去。你听听，你的重要性有多大！呵呵。”刘副台长趴在李云峰耳边说。
“狗屁！”李云峰狠狠地说。小赵和郭宇自顾聊着自己的事儿，好像还挺认真。眼看领导一起说悄悄话，再侧着耳朵听，那不成了傻帽儿了。
“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你不能去，张颖能去。你说，王台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还好意思说点儿别的，就连原来最爱提意见的支部书记也连个屁也没放，谁都无所谓，反正她的大势已去；至于陈台长，更是就俩字儿‘同意’，好像心不在焉似得，也难怪，自己爬上去了，其他的事儿，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随他去吧。”刘副台长说着，眼神儿的余光瞄了瞄郭宇，毕竟郭宇和陈丹的关系在那儿。确认郭宇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刘副台长接着说：“就你哥哥我，身单力薄，说话也没什么分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没办法，只好出来后，跟你透透信儿，哥哥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云峰说：“刘台长客气了，就这都非常感谢哥哥了，现在的情况我理解，只要哥哥关键时候还想着老弟就行。”
“那肯定的，咱们都是老关系了，谁跟谁啊。”刘副台长说。谁跟谁啊，关系好的很，是啊，有丁旭在中间牵线搭桥，可不两人关系不一般吗，丁旭跟李云峰好过之后，正在感情低落期，被刘副台长拿下，被刘副台长当做宝贝敬着，不知道刘副台长知不知道这层关系，但两个人确实是共同伺候过同一个地方，李云峰明白，所以，一开始每次看刘副台长就觉得别扭，时间长了，也都没感觉了，你男人能寻花问柳，谁能保证女人们没睡过几个男人呢？李云峰心里暗想。
“来，咱哥俩走一个。”李云峰说着，主动端起了酒杯。俩人都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郭宇把第二瓶酒又给分了。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有四两酒下了肚儿。
刘副台长终于松开了李云峰，和郭宇闲聊起来。李云峰略感失落，刚才刘副台长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但结果很明白，确实是张颖胜出了。难道，会上王平真是这么说的吗？跟自己讲外宣工作还有待加强，却跟领导班子讲张颖外联工作做得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局班子里，没有一个人替自己说话，难道自己真的是混错了吗？原本以为王平这么器重自己，自己的春天应该来了，但现在，无情的事实告诉自己，春天可能不是等来的，有可能是争取来的，而自己单纯的靠工作业绩来争取，明显是没有多大分量的。自己该怎么做呢，自己的出路在哪儿呢？
大家随意聊着，小赵喝着喝着，不知怎么，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眼角还闪烁着泪花。
李云峰无意间看到，忙问：“小赵，你这是有什么伤心事儿了，怎么还想哭鼻子呢？”
小赵忍住没有说话，郭宇接过了话题，说：“头儿，他看你有点儿失落，他触景生情，勾起伤心事儿了。”刘副台长和李云峰都诧异地望着小赵。
“什么伤心事儿啊，说来听听，我看看有没有比云峰没有被外派更失落的。”刘副台长随口说，明显是喝了不少酒后的话。
李云峰没有介意，盯着小赵。
小赵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反而端起酒杯又主动喝了一大口，而且没有让任何人陪。
“你别老一个人喝闷酒啊，到底有啥事儿，需不需要哥几个帮忙？”李云峰问。
小赵摇摇头，郭宇说：“小赵我替你说了啊，要说也没多大事儿，这个忙，我们也不好帮。他，他女朋友吹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