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返寒潭，剑修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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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一红两道璀璨流光划过高空，偶有赶路的修士抬头看见，便微露敬畏羡慕之色。
能在高空疾飞者，要么便是修为高深的前辈，要么便是有厉害宝物傍身，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们这种苦苦讨生活的小修士必须敬畏避让的。
流光很快便消失在远处，人们的注意力也很快离开，唯有一个十岁左右、衣衫破烂的小女孩，依旧保持着呆呆仰望的姿态。
……
江瑶玖将游龙剑催到了极致，这柄法剑重新炼制之后，光色更加艳丽，似这般全速御剑飞行时，声势更加浩大，江瑶玖甚至感受得到和大气摩擦时的火光，若无真元法力护体，只怕在空中就能燃烧起来。
御剑术和催动剑光的手段并不一样，御剑术属于赶路的手段，并不是每位修士都能弄倒飞遁法器，这玩意儿虽然舒适方便十分专业，但并不容易炼制，一件飞遁法器，起码比同阶的其他法器要贵十倍，速度快的飞遁法器更是可遇不可求，因此，大部分筑基以下修士平时都惯于利用御剑术赶路，当然，也并不局限于是法剑，只要是类似能承载法力催动的法器就行。
不过修士到了金丹境界，则极少有利用御剑术赶路的，第一，大多数金丹都不会窘迫到连一件飞遁法器也弄不到手的地步，第二，凝结金丹后，便会生成金丹界域，界域之内，对天地元气的操纵便更加得心应手，不存在飞遁时还需额外放出法力护罩。
因此，御剑术的速度是有一定限度的，利用飞剑破开大气，虽然能够极快地飞遁。但却必须同时以法力护体，才可保证不伤。大部分修士御剑飞行，都会选择一个相对最省力又足够快捷的速度。
但攻杀敌人时，催动剑光，这份速度则没有限值，通常都是剑术越高明，和剑器心神相连越紧密，催动起来越快。那日江瑶玖忽有所感，随手一剑，便微带爆破之音。那是飞剑速度到了极致，超越了音速，才会有的迹象。按照蓝朝荣所说。她已经触碰到了这个剑术境界，只待法力更深厚后，便极有希望修成这一种绝世剑术，剑气雷音。
江瑶玖的法力较之寻常修士更加精纯，御剑飞行早已是老手。不会浪费任何一分的法力，但哪怕她将飞剑速度催到了极致，竭力追赶，前方的谢寒秋依旧不紧不慢，保持丈许的距离，十分悠闲。
江瑶玖一开始还存了赶上谢寒秋的心思。只不过后来发现这委实是个暂时无法完成的任务，便慢慢地缓了下来。谢寒秋在前面察觉到了这一点，速度也降了下来。依旧保持着丈许的距离，显然不止是犹有余力，而是大有余力！
在这种高空中罡风颇劲，虽然不是九天之上的真正意义上的罡风，但也十分强有力的。江瑶玖忽然开口，道：“师兄。载我一程！”也没用法力传音，反正不愁谢寒秋听不到。
果然，谢寒秋听见身后这句仿佛撒娇般的要求，也不回身，袍袖一卷，便将江瑶玖揽在了臂弯里，笑问道：“怎么？法力跟不上了吗？”
江瑶玖摇着头，嘟着嘴，半真半假地道：“是怎么也追不上师兄，气馁了，不想飞了。”其实她若切换成已经炼就了八重禁制的紫云宫，速度起码还能提高三成，只不过没有那个必要。她已经试出了自己眼下用御剑术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也搞清了自己和谢寒秋的差距还暂时略大。
谢寒秋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子，笑道：“小滑头。”
江瑶玖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满地低哼了一声，表示抗议其人无故揩油的恶行。
谢寒秋哈哈一笑，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江瑶玖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这段时日她和谢寒秋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但却并非恋人的感觉，而且，江瑶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谢寒秋说了算。
谢寒秋想要和她更亲近一点，那必然会更亲密一点，反正，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什么过程，最后总是会达到预定目的，没有丝毫违和或者恃强。
江瑶玖已经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谢寒秋的强大之处，这并非单纯指个人修为或者战力，而是一种天赋和潜质，无论在何种情形下，拥有这种特质的人，总会尽快地脱颖而出，秀出群侪。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那日谢寒秋放言说，两年之后，必然让江瑶玖有资格夺得天下十六字的一个名额，江瑶玖也很好奇，谢师兄打算怎么办？是来个记忆深刻的魔鬼训练，还是针对各派可能出现的高手做针对性分析？
当然，她全没想过谢寒秋是不是能说到做到，或者说，她也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力不能及。
……
谢寒秋按落遁光，江瑶玖认出了这地方，正是她第一次认识谢寒秋，对方不由分说便将她带出来的目的地。
上次谢寒秋和另外三人合力斩杀一头初入金丹的恶蛟，而寒潭下方，则是江瑶玖寻到的水宫别府。
应该算是安紫篁的行宫之一吧！
江瑶玖不大明白，谢寒秋带她到这里来作甚，不过她相信这位师兄，因此也不曾主动发问。
该告诉她的，谢寒秋自会告诉她。
山谷中依旧美景如画，少了那头恶蛟，却多了些山兔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此时正逢月上中天，雾气消散，谷中特有的一种晶莹剔透的精致小花，闪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天星空，忽然翻转到了地上，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江瑶玖仍然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听起来，仿佛叹息一般。
谢寒秋收起了飞剑，此地的阵法虽然还在，未能被葫芦散人破除，但葫芦散人为了杀蛟取丹。研习此地阵法经年，颇有心得，谢寒秋自然也知道时辰进出的一些禁忌。加上他如今修为大进，倒也不怕被这千载之前的大能布下的阵法困住。
只是，谢寒秋一回头见江瑶玖兴致勃勃往里走，急忙一把拉住她，轻声责备道：“瑶儿怎敢胡乱走动！这里的阵法还在呢！为兄可没有葫芦散人那种本事。”
江瑶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谢寒秋望了望天色，似乎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便牵着江瑶玖的手掌。两人步入寒潭。较之上次来时，两人都是修为大进，这寒潭水虽然仍旧冰冷彻骨。却再也难不倒江瑶玖。
当然，按照谢寒秋的说法，这寒潭深不可测，有些地方神识都探测不到，还是不要胡乱闯的好。有的是时间慢慢摸索。
很快，两人又潜到了那寒泉行宫之前，这处水宫依旧仿佛一个巨大的光圈，内里景色精致奇巧，但这一次，江瑶玖试图伸手进去时。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再也进不去了。
谢寒秋见她围着光圈转来转去，不时伸手去摸摸。却和自己当年一样不得进去，有些好笑道：“瑶儿不用再试了，这禁制只怕是针对一定修为以上的修士，你进去一次，已经是福缘。再想去看，恐怕是没可能了。”
江瑶玖收回了手。问道：“那我们来干嘛？”
谢寒秋好整以暇地答道：“教你一门剑术。”
江瑶玖的剑术几乎都是蓝朝荣所授，谢寒秋虽然剑术不差，但显然却并不是资深剑修，此时忽然说要传授她一门剑术，江瑶玖第一反应是诧异，但转眼她立刻就明白过来，谢寒秋今日的传授，必然不简单。
谢寒秋见她极快地收敛了心神，摆出认真聆听的模样，知道江瑶玖会过来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本派其实并不以剑术见长，迄今也唯有蓝师弟是走的修剑的路子，我知你从小便得他传授，如今纯以剑术而论，可以说，你小小年纪，已经是本派筑基弟子中的佼佼者。”
江瑶玖听见夸赞，心里也美滋滋的，但她也知道谢寒秋的本意必然不是专门为了夸奖自己，当下更加集中注意力，听他下面的话。
谢寒秋缓缓道：“平常修士都说，御使飞剑杀敌，其实严格地说，应该是御使法剑杀敌，总是以一口真气驱动，附上法力，运用各种招式技巧，腾挪变化，飞斩搏杀。但御使的是否为剑器，其实无关紧要，只和具体的招数手段相关。”
江瑶玖不由自主地点头，蓝朝荣教过她各种剑招，乃至如何将真气附着在飞剑上，但都是非常实用的东西，谢寒秋这种提纲挈领的讲解，还真没有过。
谢寒秋继续道：“所谓剑修，并不是说他们持着攻杀的法器是剑形，就算剑修。事实上，修剑必须有法，术，器。法不用说，便是所谓修士根本道法；术，则是特定的剑诀；器，便是一口以剑诀彻底炼化的飞剑。”
“飞剑的类型极多，可以是普通法剑，也可以是剑丸，乃至任何一种形态，哪怕是活物都不必觉得诧异，所谓世间万物无不可以为剑，并不只是一句空话。”
“另还有一种，则是利用修士本命精血孕育封印一件剑器在体内，平时放出剑气杀敌，而性命交修的剑器，则不会放出，这种通常又唤做器修。”
江瑶玖听得入迷，忍不住道：“谢师兄，我在藏书阁看过的书也不少，但只是一鳞半爪，没有你说得那么齐全。这么说，我练了四年的剑术，还根本不算是剑修了？”
谢寒秋点了点头，道：“道法姑且不论，你的游龙剑原本只是普通剑形法器，但经过我重新炼制，加入一些材质后，已经足够用来修炼剑诀。”
“而为兄今日，便会传授你一门真正的剑诀，唯有学会了剑诀，剑修的诸多独门手段，才能够真正被运用出来，发挥出超越一般修士的强大威力。”谢寒秋的声音猛地严肃起来，“剑修是攻击最强的法门，这句话，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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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玖的剑术几乎都是蓝朝荣所授，谢寒秋虽然剑术不差，但显然却并不是资深剑修，此时忽然说要传授她一门剑术，江瑶玖第一反应是诧异，但转眼她立刻就明白过来，谢寒秋今日的传授，必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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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秋缓缓道：“平常修士都说，御使飞剑杀敌，其实严格地说，应该是御使法剑杀敌，总是以一口真气驱动，附上法力，运用各种招式技巧，腾挪变化，飞斩搏杀。但御使的是否为剑器，其实无关紧要，只和具体的招数手段相关。”
江瑶玖不由自主地点头，蓝朝荣教过她各种剑招，乃至如何将真气附着在飞剑上，但都是非常实用的东西，谢寒秋这种提纲挈领的讲解，还真没有过。
谢寒秋继续道：“所谓剑修，并不是说他们持着攻杀的法器是剑形，就算剑修。事实上，修剑必须有法，术，器。法不用说，便是所谓修士根本道法；术，则是特定的剑诀；器，便是一口以剑诀彻底炼化的飞剑。”
“飞剑的类型极多，可以是普通法剑，也可以是剑丸，乃至任何一种形态，哪怕是活物都不必觉得诧异，所谓世间万物无不可以为剑，并不只是一句空话。”
“另还有一种，则是利用修士本命精血孕育封印一件剑器在体内，平时放出剑气杀敌，而性命交修的剑器，则不会放出，这种通常又唤做器修。”
江瑶玖听得入迷，忍不住道：“谢师兄，我在藏书阁看过的书也不少，但只是一鳞半爪，没有你说得那么齐全。这么说，我练了四年的剑术，还根本不算是剑修了？”
谢寒秋点了点头，道：“道法姑且不论，你的游龙剑原本只是普通剑形法器，但经过我重新炼制，加入一些材质后，已经足够用来修炼剑诀。”
“而为兄今日，便会传授你一门真正的剑诀，唯有学会了剑诀，剑修的诸多独门手段，才能够真正被运用出来，发挥出超越一般修士的强大威力。”谢寒秋的声音猛地严肃起来，“剑修是攻击最强的法门，这句话，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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