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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擒凶(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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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君侧,毒妃撩人,闹鬼擒凶(万更)

    夜总是那样的黑,瑟瑟的风卷着云层一片片的飘过,令得那弯月牙儿时隐时现,透露出点点阴森恐怖的气息。ai悫鹉琻

    碧瑜担惊受怕的跟着汐雨走出了寝舍,终是在离偏殿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害怕的左顾右盼,颤声问道:“姑、姑姑,您半夜带、带奴婢来此……”

    连一句话都问不全,可见她对于鬼怪有多害怕。哆嗦着身子,一手紧紧的按着另一只手上苏安染赐的玉镯,什么金刚经大悲咒的不会念,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念着“阿弥陀佛”“佛主保佑”。

    “咳,瞧你这胆子小的连老鼠都不如!”汐雨也不恼,只是脚下依旧没有停住的边走边说,“还不是太子妃娘娘看你这么害怕,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憋出什么什么病来么,便让我带着你出来走走,看看到底有没有那鬼魂作祟。”

    “啊——”后面的碧瑜小声的低呼了一声,显然是太过害怕了睃。

    “呵呵!瞧你这没用的模样!”汐雨其实心中有很多的不满,不愿意跟一个小宫女多浪费口舌,但此时不做待事情闹大了,恐太子妃没法收拾,而她是近身服侍的,总也落不得好。便只有耐着性子诱哄着碧瑜,“你手上不是有着太子妃娘娘赏的玉镯吗,还怕什么怕呢?不说这世间没有鬼魂,”

    这句话一出,汐雨感觉后背脊怎么有些儿发凉,不由得顿了顿,心中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又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就算是有,人还说人怕鬼三分,鬼却怕人七分来着的,再说你有太子妃娘娘的福泽庇护,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也不敢接近你的。现下我与你一起过来这边,就是让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了太子妃娘娘的庇护,你身边什么东西都不会出来。”

    汐雨一个劲的说着,后面的碧瑜只是低低的应了两声,只是跟着她的脚步似乎稍微利索了一些,像是因为汐雨说的话而长大了一些胆量了鸺。

    汐雨欣慰的扯了扯嘴角,庆幸这个单纯的小宫女比较好拐,便再也不多说的直接领着碧瑜往杂物间走去。忽然听后面没声音,还以为人被吓跑了,也有点胆寒的汐雨立即回头,看见碧瑜还在,只是,低着头顿了脚步,似乎再不敢上前的样子,这才暗暗拍了拍胸口缓口气。

    今儿这件事情要是没有办好的话,首先要倒霉的便是自己了。

    “进去吧,进去了才知道太子妃娘娘与我有没有骗你!”汐雨说着,便已经率先踏进了杂物间。

    此时,天上的月牙儿又被一片黑云罩住,杂物间里面一片黑暗,夹杂着外面风吹动着树叶的沙沙声,一种令人恐慌的阴森感迎面袭来,令做好了准备的汐雨也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人啊终究是不能心虚的,一旦心虚了,心里就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碧瑜似乎犹豫了很久,脚步始终定在原地不肯挪动。在遮挡月牙儿的云层飘走之后,看见汐雨略带不耐的模糊脸色,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也走了进去。

    咿呀一声,站在门边的汐雨顺带着关上了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的声音,让碧瑜惊得脚下猛地打住,有些惶恐的看向汐雨。

    其实,大门关上的杂物间里昏暗一片,只能依稀辨别人影,压根就看不见脸色,但汐雨便是这样先入为主的认为着。

    但是,落下门闩的那一刻,一直非常轻柔而耐心的说着话的汐雨却是忽然改变了态度,忽然就冷笑了一声。然后趁着碧瑜因为惊惶而傻站着的时候,她快步的走到碧瑜的身边,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条白绫出来,一下子便从碧瑜的后颈对着她的脖子扣了下去。

    “姑姑,你做什么?”那碧瑜的反应倒也是个快的,双手一撑,便贴着脖子捏住了扣在脖子上的白绫,惊慌的连声音都走了调调了。

    “不做什么!”汐雨虽然因为她神速的反应而有些微愣,但恶向胆边生的时候,下手总归狠一些,心理的素质也会比一般人强一些。只见她扯着白绫两端的手中用力,并冷冷的道,“你不是怕鬼吗?太子妃娘娘说了,只要你也变成鬼了,就解脱了,就不用再怕鬼了!碧瑜,你可别恨我,也别怨太子妃娘娘,谁让你的胆子这么小呢!这么一件小事就下破了你的胆。你要是留下,那便祸害了太子妃娘娘了!”

    “是吗?奴婢倒不知道被人伤了还不能怨恨别人的,或者说还得心存感激?呵呵!当真是有些好笑呢!”忽然,本是惊慌的碧瑜反而讥笑了起来,此时声调中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你、你不是碧瑜?!”感觉自己手中的白绫怎么样都没办法使出力道来的汐雨此时大惊失色,更是听清楚了声音的不同,“你是什么人?假扮碧瑜做什么?”

    “我不是碧瑜又是谁呢?”忽然,那声音又变了,变得非常的尖锐,然后,只见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竟然顶着一张钟良娣的脸。

    “钟、钟良娣?”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汐雨只觉得后背上一片恶寒袭来,全身更是不克自持的颤抖了起来。

    “啊~我原来是钟玉茹啊!”这个钟玉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就伸长了血红的舌头,双眼翻白了看不见一点儿黑眼珠。

    “啊——鬼啊!鬼啊!”身子忽然又能动了,汐雨吓得尖叫着放开了手中的白绫,连滚带爬的冲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冲出去。

    可是,那门就像是被鬼缚住了一般,门闩即便被她拉扯开了,但任她怎么弄,那门都纹丝不动,没法打开。

    “你跑什么跑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跑的呢?”那“钟玉茹”脚不沾地的向着汐雨缓缓的移动了过来,暗淡的杂物间里,只看得见那火红的垂得长长的舌头在她说话间一动一动的,瘆人的很。

    “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不是我要害你的!是太子妃娘娘看不得你深得太子宠爱,才对你有了杀机的!我只是听命行事!你别找我~别找我啊……”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背后紧紧的靠着门,身子蜷缩成了一团,颤抖着双手抱着头,汐雨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乱嚷嚷了。

    “既是太子妃娘娘看不得我而想要将我除去,却为何借我的手想要伤害王妃呢?”“钟玉茹”声音中的寒气越来越重。

    “因为,因为王妃娘娘是……啊……”话未说完,汐雨身后的门便被一脚用力的踢开,震得汐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摔破了头。

    “太子为何不让这贱婢将话说完?难道你是想要包庇太子妃吗?”嗖嗖几道身影越过汐雨跌倒在地的身子,萧卿墨恼怒的瞪着萧琀墨。

    杂物间中已经掌了灯,亮堂堂的烛火在门外吹进来的微风中不住的摇曳着,更显几分诡异阴沉。

    萧琀墨阴冷着一张脸,没有回视萧卿墨,却是紧紧的盯着地上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汐雨,冷声道:“既有人证物证,本宫自然会将那个贱人惩治于法,绝不偏袒。”

    “哼!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煞费苦心的上演了这几日的闹鬼戏法,又在今晚将重头戏搬出来,萧卿墨可不想浅夏的一番心血就此白费。

    冷冷的再瞪一眼萧琀墨,萧卿墨走到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汐雨身边,拿脚狠狠的踢了她一记,怒喝道:“别装死,快起来回话!”

    装死?汐雨是恨不得自己此时干脆死了干净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太子和王爷玩的把戏,只是想要找出事情的源头。而她方才遇鬼一害怕,差不多都说了个大概了,怕是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可能早就被太子、王爷收买了的小贱人碧瑜。避无可避的她满含着被人背叛的怨恨缓缓的抬起头来,可是,哪里还看见那个碧瑜,看见的只是一个板着一张俏脸的陌生女子而已。

    “在找谁?她吗?”陌生女子冷冷的说着,一挥手,喱夜就从外面把被堵了嘴并反绑着的碧瑜给推了进来。

    原来,在方才的一个顿足时,人已经被掉包了,也难怪这“碧瑜”没再出过声。

    “你是想要坦率的自己将事情的原委给说清楚,还是等着本宫大刑伺候,才肯说实话,由你自己决定!”萧琀墨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颤着身子不停打颤的碧瑜,冷冷的目光又停驻在这个苏安染最贴身的大宫女身上。

    暗道一声天要亡我,汐雨爬起来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颤着声回道:“奴婢说实话!奴婢一定说实话……”

    ————

    一早醒来,便看见床头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的紫醺,浅夏微微怔了一怔,浅笑了一声道:“你进宫啦!”

    “是的!”没有多余的字眼,非常简洁的两个字,但是看着浅夏的视线却有些不太友善。

    但浅夏却依旧浅浅的笑着,完全不在意她的敌意,只问道:“筱汐呢?”

    “指认!”还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人却动了起来,试着水温,准备帮浅夏洗漱。

    微微点头,看来昨夜已经将事情了解了,她倒是要看看太子是怎么样处置苏安染的,而皇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沉默的一个服侍着,一个接受着服侍。紫醺无话,浅夏也并没有曲意的主动示好。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和平相处的机会,即便是身份地位不相同,也不会改变什么。

    用过了早膳的时候,筱汐不顾头上的伤还没有大好,就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还一边大声的从外面就开始大叫着:“小姐!小姐……”

    “这么咋呼做什么?”看筱汐这么开怀的模样,便知道事情解决的令她比较满意了,挥了手让紫醺收拾好了出去,浅夏薄嗔的说道。

    “呵呵呵!奴婢这不是急着回来跟您禀告么?”与紫醺同为丫鬟,而且,这个紫醺总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生疏表情,所以筱汐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与她打招呼,径直的蹲坐在足踏上开始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窜。

    原来,天还没亮的时候,陈御医便回来将她叫去了东宫,辨认了一下那个来请浅夏过去的叫做碧瑜的脸,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做个证人而已。

    然后,等天大亮的时候,被惊动了的皇后也匆匆而来,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哭哭啼啼的苏安染无语。只是要求萧琀墨对苏安染从轻处置,但萧琀墨却不知为何怒气冲天,铁了心的非要罢黜了苏安染的太子妃之位,生生的将她降为了最末位的秦仪,并勒令她再不得见儿女。

    说罢,筱汐非常疑惑的眨着眼睛对浅夏道:“可是,奴婢觉得非常的奇怪。那太、啊,不对,那苏秦仪后来见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的时候,磕着头对太子说,要来跟你致歉的,但为何太子和王爷都飞快的拒绝了呢?”

    浅夏心中微微一动,恍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恐怕还是与自己有关了。只是,吕皓冥对自己情有独钟一事算是比较明朗话了,因为他在自己年幼时曾在含光寺几番见过自己。可太子萧琀墨……

    嗄~想起来了,那时与吕皓冥回忆往事时,恍惚觉得他当时身边还有一个少年男子,如今这样细细的回想起来,可不是少年时的萧琀墨是谁呢?

    略略苦笑一声,难怪当日她说依稀记得还有另外一人时,吕皓冥快速否认的样子,当是觉得这对于她和萧琀墨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因而才否认了的。

    毕竟,他与萧琀墨的身份还是有所不同的,纵然因为爱慕而行迹诡异一些,别人也耐不了他如何。但是,若是自己知道了萧琀墨的心意,往后宫廷见面总是会尴尬一些的了。

    “小姐!”见浅夏忽然就自己神游了起来,筱汐叫了她一声,一副寻求答案的殷切模样。

    浅夏淡淡一笑,不要说萧卿墨大概亦是明了的与萧琀墨一般拒绝了,那自己也只有当完全弄不懂了,便道:“王爷应当是担心表姐出现在我面前,会惹了我激动吧!所以,干脆就不让表姐来给我道歉了。”

    虽然苏安染已经不是太子妃,又对自己不义在先,但一个女人恨到算计着旁人来陷害自己,想来是心中有着太多的怨恨才会对自己的表妹出此狠手了。

    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哼!可奴婢觉得,就应该来跟小姐好好的道歉。”筱汐却非常不满的道,“你们可是亲表姐妹呢,她无缘无故的要伤你,总是叫人心寒了些。”

    “无谓了,她总也受到该受的惩罚了!”柔荑轻轻抚上小腹,想起差点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的心灵剧颤,便是能够理解此时的苏安染心里定然是悲痛欲绝的。终生不能见自己的生身骨肉,便是要比降位的惩罚更为严厉的。

    “夏儿!”此时,萧卿墨顶着下巴上因为一宿没睡刚冒出的小胡茬,略红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进来。

    “不用上朝吗?”看看这个时辰,原该是在上朝的。浅夏一边问着,一边示意筱汐感紧去备些吃的。

    “不用了,在东宫少许吃了些!”萧卿墨挥手让筱汐只管退下。然后,脱了外衫便钻进被窝,揽了浅夏靠在自己的肩窝处道,“太子遇上苏安染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心思上朝的了,所以今儿便罢朝了。”

    浅夏默默的点点头,也是,任谁摊上这样的事情,总也是没有心情再做其它的事情了。

    当然,萧卿墨在东宫留到此刻才回来,肯定不可能是就为了东宫用早膳的。自然是与萧琀墨“诚诚恳恳”的促膝长谈了好一会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舍得回来的。

    “夏儿,若不是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动,我真想立即将你送回府去,远离这个到处都是阴谋算计的地方!”低低的感叹一声,萧卿墨真的是后悔带着浅夏一起进宫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发展,他就宁愿两地相思,或是百忙之中偷空溜回府去,也不愿意他的夏儿在这里差点就香消玉殒。

    一回想起冲进湖心岛上的那间专门给皇族子嗣关禁闭思过的黑屋子时,接触到夏儿烧得跟火炉子一般发烫的情形,以及以为腹中孩子差点不能保住的恐慌和心痛,萧卿墨就自责的要命。

    自责自己自私的想要与浅夏同处一个地方,以至于差点就失去她。

    握着她的柔荑的大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紧得差点就捏痛了她。

    稍稍挣扎了一下,浅夏仰起头看着萧卿墨一脸痛苦的怒睁着双眼,安抚着道:“卿,你别自责,我没事了!而且,我也喜欢与你在一起。即便受些委屈或是遇上一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无所谓。”

    其实,浅夏自己知道,恐怕她一人留在府中也不会有多安逸和太平。因为,原本存着离府的心思,如今却不愿意离开的柳拾叶,以及主动来求着自己不让王爷将她休离出去,且又擅自让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上奏了一本的任晓伶,恐怕都不是愿意安逸的善茬。

    还有那个身份特殊的紫醺。

    她留在王府中,还真是不一定就比在宫里安全呢。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确确实实没有想到,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竟然是自己的亲表姐而已。

    可这又岂只是受些委屈和不开心的事情,那是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呀!

    萧卿墨心中余悸未消,竟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但还是有些小小的疑惑,便问道:“只是,夏儿是如何猜测到真正想要害你的不只是钟良娣?”

    没有直接问出怎么会想到害她的是苏安染,萧卿墨也是有着许多的不确定。虽然,他从知道那个钟良娣与夏儿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时,便料想,觊觎夏儿的不止是吕皓冥,还有自己的大哥。但他不确定夏儿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掩唇低低一笑,看着萧卿墨有些纠结的眉头,浅夏心底很是愉悦。或者,让他有暗中的情敌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会时时的提心吊胆不是。而人一旦有了避讳,就会愈加的小心,做事也就会更加的认真。

    于是,原是想要换一种比较隐晦的方法说的,可这会儿干脆起了逗弄之心,认真的说道:“其实,那日表姐请了那个钟良娣一起用晚膳,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只是,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

    可等我被你救回来之后,细细揣摩之下,猛然想起当年与吕世子一起在含光寺遇见我的似乎就是太子。然后,又将钟良娣的妒忌之心相互联系了之后,便想着,依表姐的聪慧,她当是早已经发现了着其中的关窍,便让筱汐与你计划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太子他……”不愿意说出情敌暗中喜欢他的夏儿的事情,萧卿墨很有自欺欺人的心态,但又掩饰不住酸意的道,“那夏儿会不会后悔嫁给我了?”

    “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浅夏真的觉得吃味时皱着眉头,氤氲着一双桃花眸的萧卿墨很是可爱,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茬茬,笑眯了眼,促狭道:“卿这是自卑了么?觉得自己的条件不如太子好了么?”

    “我才没有!”哪里能承认自己的条件不如萧琀墨,萧卿墨立即反驳道,“除了出生的长幼有序,我的相貌,我的才情、我的智慧以及很多很多的东西,可都是各位皇子中最出众的。就算他是太子,也比不过我,那我怎么可能自卑。”

    “可是,你过于的骄傲便是自卑的表现呢!”浅夏嗔道,“哪里有人会将自己说得这般优秀这般出色的,你还真是皮厚的可以。”

    “我这纯粹就是对自己比较了解,哪里是夏儿你说的这样的不堪。不然,我去将大家叫来,问问他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萧卿墨可还真是顶了真呢,非要将萧琀墨给比对下去,作势就要掀被下床,能不能永远的霸占心爱之人的全副身心,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哎,你别!”浅夏大急,闺房中的小小乐趣而已,真要被他给传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我不过是跟你玩笑呢,你倒当真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那——”其实,某个妖孽也是长了心眼的,只见他明着表现着不服气,醉人的桃花眸中其实已经是笑意一片了,“夏儿是不是觉得我是最好的!什么吕皓冥、什么萧琀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浅夏方觉自己上当了的失笑,暗想着,那吕皓冥跟萧琀墨一定在打着喷嚏,却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叨念他们呢,莞尔道:“是!卿是天下最英俊最潇洒最体贴最温柔最……呃,反正就是最好的男人!这下可满意了?”

    “呵呵!我的夏儿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了你的!”情深款款的说着并盖上被子重新躺好,然后,修长笔直的手指抬起浅夏尖细的下颌,氤氲着桃花眼眸缓缓的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住她娇俏的鼻尖。

    宽大的额头抵着她娇小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边,微痒而诱惑,但又极其不放心的强调着:“夏儿!你是我的!所以,不管有多少男人暗中打着你的主意,你都不准变心,知道么?”

    满足的低笑,浅夏却还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他:“别人喜欢我,那便是说明卿你的眼光是极好的,你应当倍觉骄傲才是,怎的一肚子的酸味呢?”

    “哼!反正我不管,若是你再找了一些蜜蜂回来,我必定日日将你锁在房中不让你出门!”无奈之下的萧卿墨都口出威胁之语了。

    “咯咯”娇笑着,浅夏显然挺受用他这般醋意的表现,主动的啄了啄他的嘴唇算是奖励了。

    饥渴的妖孽男自然不满足于那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生生的撅着她的朱唇吸允辗转了个够,在喷发的欲.念快要抵不住的时候才艰难的打住。

    两人的气息稍稍有点儿紊乱,萧卿墨在平复着心中和身体的渴望的时候,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与浅夏商议一下的说道:“夏儿,你可还记得含光寺那混账的农夫一事?”

    微微一怔,浅夏立即点头:“记得!”

    当然记得,那可是差点就毁了她的清誉的事情,可是要比直接杀了她更叫人忍无可忍的。

    只不过一连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她才没能在回京后便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只是,萧卿墨此时提了不知是何用意了。所以,浅夏侧着头看着一脸纠结的萧卿墨,等待着他自己说明白。

    “方才在东宫,我私下追问了苏安染当日那事是不是她所为,她却说不是,倒是让我一时没法判断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了!”一手把玩着浅夏披散着的一缕秀发,萧卿墨疑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夏儿你觉得那件事情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吗?”

    “那,如果我说了一些值得怀疑的地方,卿你是否会相信我呢?”既然他此时提起,又排除了苏安染作恶的可能性,自己不防将那日看出的门道说给他听罢。

    至于他愿不愿意相信,都阻碍不了待自己回府后要使的手段。毕竟,那日若不是萧卿墨与吕皓冥在,自己就已经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

    “夏儿是早有所发现了么?快说来我听听!”萧卿墨一听便是这个意思了,一想到他的夏儿有那个杀千刀的作恶的人的线索,立即激动的道,“你是我妻子,是我最心爱的人,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没有再质疑他,因为如今的他也是值得自己信任的,浅夏轻轻点了点头,然反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张画像上的人物面孔么?”

    “当然记得!”萧卿墨郑重点头,那时,为了尽快将那人抓住,他可是每日都要拿出那副画像仔细的端倪许久的,“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

    听他这样说,浅夏反而笑了,因为这也说明其实萧卿墨是个护短的。不然记得那么清楚的那张脸,怎么会没有半点往他自己身边的人那方面去对比。

    “那卿倒是说说那张脸上有什么特征?”

    “最容易记的便是那可大黑痣了,脸面不过就是一张普通人的脸而已。”以为浅夏在考自己呢,萧卿墨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们啊,就是被那颗大痣给迷惑着盲了心眼了。”就知道他们都会先入为主的记着那可大痣,所以就算是寻人对比的话,也是先找那颗大痣下手,却不知反而被误导了。

    “夏儿的意思难道说那个痣是假的?”萧卿墨恍然。

    “何止是那颗大痣,就是整张脸应当都是假的!”浅夏点明了道,“就根据那农夫所说的话,你不觉得哪有人讲话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的?你们经常会玩的把戏,怎么反而画在纸上了就一点看不出来了呢?”

    “啊!易容!人皮面具!”豁然开朗之后,萧卿墨又泄气了,“那人既然是易了容的,那岂不是更加的不好找了?”

    浅夏忽然想要叹气,这个男人方才还将自个儿夸得聪明睿智无比,遇上他们自己常做的事情,倒是不知道从哪里看破绽了,只能好心的提醒他道:“你们易容,带着人皮面具的时候,难道是连眼睛也能换的?”

    要想将眼睛都遮住,那就只有戴禁堂的面具了。

    浅夏当然也可以直接点出那人的名字,但她觉得还是让萧卿墨自己发现时候的震撼和愤怒,比她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更加的深刻和无法隐藏。

    “眼睛?!”猛地一怔,萧卿墨飞快的搜寻记忆中的那张画像的眼睛,却是越想脸色越加的阴霾了起来。

    浅夏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已然知道他定然将画像上的人物和他身边的人完全的重合了起来。低低的一叹,等着他先开口。

    “夏儿一早便感觉出来是紫醺了么?”萧卿墨低沉着声音问道,语调中带着一丝心痛的感激还有怨恨,“因为夏儿知道紫醺对于我的特殊意义,所以你即便在那时便已经怀疑是她,但还是帮着她隐瞒了吗?”

    感激便是对浅夏这般贴心的感激,怨恨则是对于自己早已经表明了立场的紫醺的怨恨。

    不,其实,该怨恨的还是自己,那时候的他虽然也有些明白紫醺的小心思。但因为念在奶娘的救命之恩上面,对她并没有直接了当的表明。

    只在那日密室中,因着她的勾.引而算是明确的拒绝了她。

    闻言,浅夏却是微微一怔,因为她没有想到自己在萧卿墨的心中竟然是这么贤惠而善良的代表。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当时没有拆穿,是想要等着回府后好好的收拾她的,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耽误了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太过惊讶的目瞪口呆?

    不过,既然他心中有着这份美好,自己倒是不便就此拆穿了,令他失望,便将计就计的宽慰一声道:“那农夫不是没有得逞么,我便觉得无须追究了!”

    当然,好话是这么说的,可萧卿墨要是真的打蛇随棍上的说不追究了,那她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如今的萧卿墨也不是以前的萧卿墨了,何况,他还隐瞒着紫醺对他勾.引一事呢,因而在确定了便是心胸狭窄的紫醺所为后,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她。

    毕竟,有些人是能够知错就改的,但在他看来,如今的紫醺却是拿着她娘亲对自己的恩情和自己平日的忍让,当成了她撒泼耍狠的保障了,再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自己身边和夏儿的身边,岂不是终有一天会防不胜防的再被她暗算了。

    所以,略一思谋之后,萧卿墨便打定了主意道:“我原是看在奶娘的份上,真是想要请岳母大人出面将她收做义女,风风光光的将她嫁给一户好人家。但如今看来,她的心已经太过狂野和放肆了,一般人家的儿郎恐怕会毁在她手中的。

    与其那样的祸害了别人,还累得岳丈岳母受牵连,不若我正好趁着此时将她送走,免得留在府中我终日提心吊胆,还要防着她再对你出手。”

    心中满意的直点头,但浅夏却也是看得出来,那紫醺对萧卿墨的爱恋可谓是已经入了魔了,恐怕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不一定能够将她给安抚的心甘情愿离开萧卿墨的。

    面上却表现的忧虑的道:“那卿是预备将她送到哪里去呢?”

    “放心吧,夏儿,我一定会将她送到一个她永远不能够再回来,但又是心甘情愿的留下的地方的。”萧卿墨却是胸有成竹的笑着道。

    暗暗打个寒颤,浅夏心里有一些些的愧疚,这不会是将她送到一个鸡不生蛋牛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吧?那一个姑娘的美好青春岂不是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过,若是换自己设计出手,那紫醺姑娘可能就是跟呂微澜的一样的下场了。所以,她还是宽心的觉得,活着总比死了要好的!所以,紫醺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其实,萧卿墨将紫醺送去的地方,也就在京城不远处的一个郊外。那里是萧卿墨安排的一个武器打造的暗桩,因为事关机密,所以,那个地下庄子招募的死士都是他从一些死囚里面挑选的已经没有家人的壮汉,偷梁换柱的安排进了他的地方打造兵器。

    有多余的会有专门的人拿出去贩卖赚些军资,其余的留着自己备用的。那里有一个规矩,除了萧卿墨最信任的全权负责暗庄的管事,谁也没有办法随便走出那个地下庄子。所以,将紫醺以安排任务哄了过去之后,便永绝后患的看不到她出来的日子了。

    当然,如若几年或是几十年后,她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只要他记得,也许还会将她放出来颐养天年。

    呵呵呵!只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她就凭自己本事逃出来了,说不定他们夫妻二人早就将有个叫紫醺的姑娘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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