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心底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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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我和阿涛终于把大致的事情确定了下来。我舒展了一下身子，缓解着工作一天带来的疲劳。继而点上了一根香烟，看着橱窗外的人来人往，吹着清凉的夜风，突然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因为此时的我不孤独，有香烟的陪伴，有夜风的温柔！
“小伙子，按你这个年纪来说，你应该只想着如何发泄高考带来的压抑，不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接触职场的是是非非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涛坐在了我的旁边，脸上带着感叹的表情。
“在生活的面前，年龄只是个摆设。因为生活太矮，我只能低头奔跑。”
“是啊，人就像弹簧，生活的压迫越大，反弹的幅度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让人走向成熟。只是这份成熟，多半跟随着伤痛，对吗？”
阿涛也点上了一根香烟，面带惆怅。我立刻明白，能开这么一间文艺气息浓郁的咖啡厅，他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如阿涛所说，饱经沧桑的人，都有着伤痛，并印在了故事的本身。所以我不想撕扯阿涛的伤口，也不想再把自己带回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中……
……………………
不一会儿，一些下班的白领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咖啡厅。而阿涛也没有了跟我说话的空闲，开始招待着客人。于是我便在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中，切割着时间这块又臭又硬的滚刀肉。
腰间突然传来了手机的震动，我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机，发现是常若雪发来的微信：“我一个人有些无聊，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看着微信，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是常若雪发的。我好像和她有种莫名的默契，只要我有事儿，或者她有事儿的时候，我们便会不期而遇！
我有些欣喜，直接把地址发给了她，随即怀着期待的情绪，期望着她的到来。
十分钟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当她进入咖啡厅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真的太美了，美得好似不属于这个凡尘。我也因此感到有些虚幻，这个宛若仙子般的女人，竟然和我有过那么多的交集，甚至把我当成她最信任的人……
她递给我一杯牛奶，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我接过牛奶，心中一阵滋味莫名。自小便没有母爱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感觉……此时此刻，我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热，我真的有些怀念这种感觉。
将牛奶给我，常若雪开始打量着周围，随即指了指墙上的毕业季海报：“这是什么？”
“这是夏凡野的杰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涛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将我的思路跟常若雪重述了一遍。常若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提议：“夏凡野，我们拍一张留念好吗？”
我错愕，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和毕业季又有什么联系。
“我们拍照留念，不仅仅是纪念过去上学的日子，同样的，还要祭奠我们不堪回首的记忆，以及死在灰烬里的爱情。”
常若雪怅然若失的笑了笑，我随即也陷入沉默。她说的没有错，我们都在青春中品尝了伤痛，在爱情中收获了伤痛。可这份伤痛会让我们停滞不前，继而让我们沉溺在这种伤痛之中。
是啊，我们该告别那些记忆，让它们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于是，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夜晚，我和你一起缅怀那即将逝去的记忆。”
……………………
于是我们站在了壁纸下，让阿涛帮我们拍了一张。
看着我那如同凝固了的表情，常若雪十分不满，道：“你又不是雕塑，能不能稍微带点表情？”
“什么表情？”
我无辜的看着她，她又好气又好笑：“致青春，当然要体现出青春的一面了！快点！”
看着她小女孩似的模样，我不禁又一次凌乱。好似她是假面女王，在我的面前呈现过天真、淡漠、恬静、悲伤，以至于我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实的面貌，却又觉得她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的真实……！
她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女人，每一面都能牵动我的情绪，既而让我沉溺在她的故事里，不愿醒来……
“快点，卖个萌给我看看！”
她又一次催促我，我却感到为难。像我这种忧郁型中二小青年，摆出一个剪刀手，对我而言都是那么的艰难！
“我不太会卖萌……”我如实说道。
可她却将我拽到了相机面前，在我的后脑上摆出了两个剪刀手，然后对我说：“把你认为最单纯的笑容露出来！”
于是我傻傻的对着镜头笑了，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里，我将不会露出比这一刻更傻逼的笑容了。
她又一次拿起照片，看到我那典型农民伯伯的笑容，禁不住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我却看着她的笑容怔怔入神，脑海中竟然荒唐的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她能与我同龄，与我门当户对，我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天荒地老……
随即我打了个冷战，这个玩笑绝对不好笑！她是个坠落凡间的仙子，而我只是一个为了俗世名利奔波的屌丝，我们的生活里不该有过分亲密的交集，她只是我的姐姐，或者一个交心的朋友。我对她，不该、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这个夜，我们拍了很多大头贴，直到咖啡店打烊，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拍照。我也凝视着最后一张，我们各自用一只手摆出的心形手势。好似要将它看在眼里，定格在心头……
“夏凡野，今天我很开心。”
常若雪恢复了她的淡漠，既而对我说道：“这个周末，我前男友请我吃饭，到时候你也要来……”
我呼吸急促，甚至意识到，我们像现在这样频繁接触，只是因为她有求于我。一旦她们的关系尘埃落定，那她极有可能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既而随着时间淡化我们的关系，就此疏远，最后以陌生人的身份，为我们的相识划下句号……
“一旦事情结束，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就不会太多了……”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失落，常若雪也跟着发怔，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
我却无言以对，所谓感情，来来去去有太多的无法抗拒，走走留留有太多的再不相遇。面对这个本就不该存在于我世界里的女人，我不想犹犹豫豫，这是她的权利，我无力挽留。我希望她能带走我的快乐，哪怕留给我的，是让人压抑和沉重的失落与寂寞……
哈，如果我真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可心中的失落谁来填补呢？我只能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能给我带来物质生活的事业上，继而将自己交给时间，淡化离别的感伤，
“如果你面前这个叫作夏凡野的人，曾给你带来过任何快乐，那么我们的相识，也就不算白费了。”
我伸出了手，以最洒脱的态度说道：“最后为你做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谢谢你，夏凡野……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哪怕未来不会再相见……”
………………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又一次感到了孤独。原来相遇和分别不过一瞬间，也许对她而言，我的出现只是一场虚妄，转眼就变成了云烟。但她在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却再也不给它发芽的机会了……
忙碌了一天，我和阿涛终于把大致的事情确定了下来。我舒展了一下身子，缓解着工作一天带来的疲劳。继而点上了一根香烟，看着橱窗外的人来人往，吹着清凉的夜风，突然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因为此时的我不孤独，有香烟的陪伴，有夜风的温柔！
“小伙子，按你这个年纪来说，你应该只想着如何发泄高考带来的压抑，不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接触职场的是是非非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涛坐在了我的旁边，脸上带着感叹的表情。
“在生活的面前，年龄只是个摆设。因为生活太矮，我只能低头奔跑。”
“是啊，人就像弹簧，生活的压迫越大，反弹的幅度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让人走向成熟。只是这份成熟，多半跟随着伤痛，对吗？”
阿涛也点上了一根香烟，面带惆怅。我立刻明白，能开这么一间文艺气息浓郁的咖啡厅，他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如阿涛所说，饱经沧桑的人，都有着伤痛，并印在了故事的本身。所以我不想撕扯阿涛的伤口，也不想再把自己带回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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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些下班的白领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咖啡厅。而阿涛也没有了跟我说话的空闲，开始招待着客人。于是我便在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中，切割着时间这块又臭又硬的滚刀肉。
腰间突然传来了手机的震动，我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机，发现是常若雪发来的微信：“我一个人有些无聊，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看着微信，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是常若雪发的。我好像和她有种莫名的默契，只要我有事儿，或者她有事儿的时候，我们便会不期而遇！
我有些欣喜，直接把地址发给了她，随即怀着期待的情绪，期望着她的到来。
十分钟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当她进入咖啡厅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真的太美了，美得好似不属于这个凡尘。我也因此感到有些虚幻，这个宛若仙子般的女人，竟然和我有过那么多的交集，甚至把我当成她最信任的人……
她递给我一杯牛奶，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我接过牛奶，心中一阵滋味莫名。自小便没有母爱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感觉……此时此刻，我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热，我真的有些怀念这种感觉。
将牛奶给我，常若雪开始打量着周围，随即指了指墙上的毕业季海报：“这是什么？”
“这是夏凡野的杰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涛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将我的思路跟常若雪重述了一遍。常若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提议：“夏凡野，我们拍一张留念好吗？”
我错愕，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和毕业季又有什么联系。
“我们拍照留念，不仅仅是纪念过去上学的日子，同样的，还要祭奠我们不堪回首的记忆，以及死在灰烬里的爱情。”
常若雪怅然若失的笑了笑，我随即也陷入沉默。她说的没有错，我们都在青春中品尝了伤痛，在爱情中收获了伤痛。可这份伤痛会让我们停滞不前，继而让我们沉溺在这种伤痛之中。
是啊，我们该告别那些记忆，让它们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于是，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夜晚，我和你一起缅怀那即将逝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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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站在了壁纸下，让阿涛帮我们拍了一张。
看着我那如同凝固了的表情，常若雪十分不满，道：“你又不是雕塑，能不能稍微带点表情？”
“什么表情？”
我无辜的看着她，她又好气又好笑：“致青春，当然要体现出青春的一面了！快点！”
看着她小女孩似的模样，我不禁又一次凌乱。好似她是假面女王，在我的面前呈现过天真、淡漠、恬静、悲伤，以至于我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实的面貌，却又觉得她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的真实……！
她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女人，每一面都能牵动我的情绪，既而让我沉溺在她的故事里，不愿醒来……
“快点，卖个萌给我看看！”
她又一次催促我，我却感到为难。像我这种忧郁型中二小青年，摆出一个剪刀手，对我而言都是那么的艰难！
“我不太会卖萌……”我如实说道。
可她却将我拽到了相机面前，在我的后脑上摆出了两个剪刀手，然后对我说：“把你认为最单纯的笑容露出来！”
于是我傻傻的对着镜头笑了，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里，我将不会露出比这一刻更傻逼的笑容了。
她又一次拿起照片，看到我那典型农民伯伯的笑容，禁不住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我却看着她的笑容怔怔入神，脑海中竟然荒唐的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她能与我同龄，与我门当户对，我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天荒地老……
随即我打了个冷战，这个玩笑绝对不好笑！她是个坠落凡间的仙子，而我只是一个为了俗世名利奔波的屌丝，我们的生活里不该有过分亲密的交集，她只是我的姐姐，或者一个交心的朋友。我对她，不该、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这个夜，我们拍了很多大头贴，直到咖啡店打烊，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拍照。我也凝视着最后一张，我们各自用一只手摆出的心形手势。好似要将它看在眼里，定格在心头……
“夏凡野，今天我很开心。”
常若雪恢复了她的淡漠，既而对我说道：“这个周末，我前男友请我吃饭，到时候你也要来……”
我呼吸急促，甚至意识到，我们像现在这样频繁接触，只是因为她有求于我。一旦她们的关系尘埃落定，那她极有可能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既而随着时间淡化我们的关系，就此疏远，最后以陌生人的身份，为我们的相识划下句号……
“一旦事情结束，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就不会太多了……”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失落，常若雪也跟着发怔，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
我却无言以对，所谓感情，来来去去有太多的无法抗拒，走走留留有太多的再不相遇。面对这个本就不该存在于我世界里的女人，我不想犹犹豫豫，这是她的权利，我无力挽留。我希望她能带走我的快乐，哪怕留给我的，是让人压抑和沉重的失落与寂寞……
哈，如果我真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可心中的失落谁来填补呢？我只能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能给我带来物质生活的事业上，继而将自己交给时间，淡化离别的感伤，
“如果你面前这个叫作夏凡野的人，曾给你带来过任何快乐，那么我们的相识，也就不算白费了。”
我伸出了手，以最洒脱的态度说道：“最后为你做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谢谢你，夏凡野……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哪怕未来不会再相见……”
………………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又一次感到了孤独。原来相遇和分别不过一瞬间，也许对她而言，我的出现只是一场虚妄，转眼就变成了云烟。但她在我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却再也不给它发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