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踏足化妆界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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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安孤月可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他以为摆脱了宋凝倩的诱惑，自己就算是彻底安全了。
不是他怂，他是真的觉得宋凝倩这朵带刺的玫瑰太危险了。回想一下她当时的那副神情，娇嫩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轻轻在唇边舔了舔，就跟慵懒的波斯猫似的，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无尽的魅惑。
“真是的……”安孤月不禁抱怨道：“要我给你理发，你正常地跟我说就行了啊。人家别人要求我做发型，我从她们眼中看到的是对美丽的渴望，而你要求我做发型的时候，我从你眼中看到的是对我的渴望……妈的，人家还是处男呢，你搞什么熟女诱惑……”
正走着走着，路边突然出来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顿时间，安孤月的肚子止不住地叫唤。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忙乎了一个下午，自己现在着实饿得饥肠辘辘了，不如干脆就在这家小饭馆随便吃点家常菜得了，毕竟自己现在还很穷，吃不起高档餐厅。
“呦，您好，几位啊？”饭店的服务员看见新进来一个客人，熟络地走上去招呼。
“一位。”
“好嘞，上一幅碗筷！”
安孤月挑了一处相对来说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开始看菜单，正看着看着，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唉，老汪，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组本来就只有三个化妆师，现在居然一声不吭就跑了俩儿，后天无论如何也得排出片子来了，可现在弄成这幅模样，咱们怎么交差啊……”
邻桌两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愁眉苦脸地聊着天，这叫安孤月的耳朵逐渐竖起来。
一位脸色暗红，浓眉大眼、穿着军绿色大坎肩的中年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砸到桌子上骂道：“他娘的，大不了就不干了！文韬公司那帮子畜生太王八蛋，把咱们公司的化妆师一个个地挖走，妈的，欺人太甚！”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中年人苦笑着拨开一颗花生，面白无须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酒后的酡红：“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云航市里面的广告公司就那么几家，几乎全都被文韬公司打压得奄奄一息了，你辞职不干，那还能跳槽到哪？总不会真的跑去给文韬打工吧……”
红脸大汉悲愤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隐隐约约泛起了泪光：“妈的，咱们俩几乎是看着盛昌公司一步一步起来的，现在居然要看着它一步一步倒下，忒他娘的不痛快！”
白脸清瘦的男人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现在还是先想想明天的广告怎么拍吧，要是不能按时出片子，光违约金就能把咱们盛昌压垮！”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哀伤地低下了头。
“要不，干脆从影楼里招募两名化妆师吧？”红脸大汉试探性地问道。
“你开什么玩笑呢，影楼妆和咱拍广告的化妆可不是一码事，要是随便去影楼找一个化妆师，那还不如咱们组里头那几个爱美的小姑娘亲自上阵呢，反正水平也差不了多少……”
红脸大汉无奈地捶胸顿足，没错，广告公司需要的化妆师怎么着也要比影楼的要求高太多了，要是随便找两个化妆师应付一下，拍出来的片子肯定一塌糊涂，到时候客户不可能满意……
安孤月仔细聆听完邻桌两人的对话，嘴角逐渐勾起一道怪异的笑容。
自己这副躯壳以前的主人，不就是学化妆造型专业的嘛……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本科毕业生，要不是毕业之后脑子注了水，非要去当理发师，现在估计也是某个剧组或者广告公司的化妆师了……
要知道，以前的安孤月本科阶段其实是不会理发的，他完全是凭借着兴趣，然后自己打工挣钱去培训班学习的。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造型设计师，然而造型设计师对一次性发型、长久发型还有彩妆、服装这些东西都要有很深的理解，因此他才莽莽撞撞地跑去学理发。
他的本行，可是正儿八经的化妆设计啊！
事实上，在全国范围内，开设化妆造型专业的本科院校极其稀少，大概也就北影、中戏、上戏等几所，因此每一位学习化妆造型的本科生，绝对都是中国化妆界未来的扛鼎之才！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瞌睡了真的有人送枕头？
安孤月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刚想找个方式施展一下自己除了理发之外的才能呢，居然就碰到这两个广告公司的员工。
如此良机他可不能错过，毕竟三个化妆师跑了俩，安孤月要是依然不能抓住机会，那可真就天怒人怨了。
他眼珠子轻轻一转，嘴角逐渐挂起一道笑意。
“两位大哥，听二位的意思，是想招募一名化妆师？”安孤月拎着酒杯走到了邻桌前，直截了当地问出口，没有任何虚与委蛇。
红脸大汉汪江涛抬头一看，发现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顿时无趣地摆了摆手：“起开起开，和你没关系！”
对面的白脸清瘦的男子曹钧也摇了摇头，冷声说道：“小兄弟，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打听，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安孤月却是轻轻一笑，整个人风姿俊朗，嗓音富有磁性：“二位大哥，我可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就是一名化妆师。”
汪江涛猛地抬起头，眼神一亮：“你是化妆师？”
安孤月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汪江涛就低下了头，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跑出来一只阿猫阿狗都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要知道，他成天和娱乐圈打交道，虽然接触的大多是二、三线明星，可对这个行当的风气依然非常了解。无数演员也好、模特也好、制片人员也罢，吹捧炒作自己的功夫可是一个比一个强，愣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可要到了真枪实弹的环节，大多数人全都只能傻眼。
大家谁不会毛遂自荐？
可问题是，汪江涛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自荐”的人里面出来过“毛遂”的。真有功夫的行家，被争抢得炙手可热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凑过来？
曹钧面色愈发冰冷，撇过头，寒声道：“小伙子，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要是再多管闲事，以后一辈子也别想成为广告化妆师了！”
曹钧这不是威胁，这是实话。以他和汪江涛在云航市乃至广南省的地位，广告圈、影视圈的人多少都得照顾三分薄面，哪怕现在潦倒，也只是被文韬公司打压的结果罢了。
在曹钧的心目中，面前的小伙子估计就是一只三脚猫，以为遇到他和汪江涛就能鲤鱼跃龙门，开什么玩笑呢？
对面的安孤月剑眉一蹙，倒也没有太过恼火，他对广告界有一定的了解，里面的哪一位大佬鼻孔不是朝着天上开的？即便是小鱼小虾，混出来点名堂之后，都一个个耀武扬威的，以为全世界都知道自己。
他摇了摇头，略带几分遗憾地说道：“那好吧，确实是打扰二位老大哥了！真的非常抱歉，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们手下的化妆师为什么要跳槽了。有您二位这样的领导，估计谁也得跳槽吧。”
安孤月说完这句话，拍了拍袖子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再也没有多做停留。
汪江涛和曹钧的脸色悉数一变，隐隐变得僵硬。
汪江涛铜铃大眼恶狠狠地盯着安孤月，许多年下来久居“片场”上位的气势尽数爆发，只见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这小白脸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再也忍不住，出口冷喝道：“毛头小子，既然是混这一圈的，没人告诉你要尊重长辈吗？”
安孤月挑了挑眉，撇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汪江涛猛地站起身，眼看就要朝着安孤月走来。
“老汪！”曹钧用力一拍桌子：“你喝多了！”
他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朝安孤月看来：“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想玩的是什么名堂，也不想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本事，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安孤月低头看着菜单，对曹钧的话置若罔闻，片刻，他笑着说道：“服务员，点菜！”
“妈的！”汪江涛嘴中一个劲冒着粗气，硕大的红脸扭曲狰狞，他当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有年头了，虽然公司规模不大，可平日里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导演！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这小子，居然给脸不要脸，在他汪江涛面前摆架子！他抱着胳膊，眼神如同毒蛇一样阴冷，死死盯着安孤月。
曹钧轻轻看了汪江涛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
他正打算低头吃饭，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句：“服务员，给邻桌那两位上一盘豆腐清汤，对，就那红脸大汉那一桌。”
“纯粹的清汤，别加调料啊，我请，我请！”
曹钧神色猛地一变，看向安孤月，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
落荒而逃的安孤月可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他以为摆脱了宋凝倩的诱惑，自己就算是彻底安全了。
不是他怂，他是真的觉得宋凝倩这朵带刺的玫瑰太危险了。回想一下她当时的那副神情，娇嫩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轻轻在唇边舔了舔，就跟慵懒的波斯猫似的，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无尽的魅惑。
“真是的……”安孤月不禁抱怨道：“要我给你理发，你正常地跟我说就行了啊。人家别人要求我做发型，我从她们眼中看到的是对美丽的渴望，而你要求我做发型的时候，我从你眼中看到的是对我的渴望……妈的，人家还是处男呢，你搞什么熟女诱惑……”
正走着走着，路边突然出来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味，顿时间，安孤月的肚子止不住地叫唤。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忙乎了一个下午，自己现在着实饿得饥肠辘辘了，不如干脆就在这家小饭馆随便吃点家常菜得了，毕竟自己现在还很穷，吃不起高档餐厅。
“呦，您好，几位啊？”饭店的服务员看见新进来一个客人，熟络地走上去招呼。
“一位。”
“好嘞，上一幅碗筷！”
安孤月挑了一处相对来说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开始看菜单，正看着看着，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唉，老汪，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组本来就只有三个化妆师，现在居然一声不吭就跑了俩儿，后天无论如何也得排出片子来了，可现在弄成这幅模样，咱们怎么交差啊……”
邻桌两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愁眉苦脸地聊着天，这叫安孤月的耳朵逐渐竖起来。
一位脸色暗红，浓眉大眼、穿着军绿色大坎肩的中年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砸到桌子上骂道：“他娘的，大不了就不干了！文韬公司那帮子畜生太王八蛋，把咱们公司的化妆师一个个地挖走，妈的，欺人太甚！”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中年人苦笑着拨开一颗花生，面白无须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酒后的酡红：“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云航市里面的广告公司就那么几家，几乎全都被文韬公司打压得奄奄一息了，你辞职不干，那还能跳槽到哪？总不会真的跑去给文韬打工吧……”
红脸大汉悲愤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隐隐约约泛起了泪光：“妈的，咱们俩几乎是看着盛昌公司一步一步起来的，现在居然要看着它一步一步倒下，忒他娘的不痛快！”
白脸清瘦的男人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现在还是先想想明天的广告怎么拍吧，要是不能按时出片子，光违约金就能把咱们盛昌压垮！”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哀伤地低下了头。
“要不，干脆从影楼里招募两名化妆师吧？”红脸大汉试探性地问道。
“你开什么玩笑呢，影楼妆和咱拍广告的化妆可不是一码事，要是随便去影楼找一个化妆师，那还不如咱们组里头那几个爱美的小姑娘亲自上阵呢，反正水平也差不了多少……”
红脸大汉无奈地捶胸顿足，没错，广告公司需要的化妆师怎么着也要比影楼的要求高太多了，要是随便找两个化妆师应付一下，拍出来的片子肯定一塌糊涂，到时候客户不可能满意……
安孤月仔细聆听完邻桌两人的对话，嘴角逐渐勾起一道怪异的笑容。
自己这副躯壳以前的主人，不就是学化妆造型专业的嘛……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本科毕业生，要不是毕业之后脑子注了水，非要去当理发师，现在估计也是某个剧组或者广告公司的化妆师了……
要知道，以前的安孤月本科阶段其实是不会理发的，他完全是凭借着兴趣，然后自己打工挣钱去培训班学习的。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造型设计师，然而造型设计师对一次性发型、长久发型还有彩妆、服装这些东西都要有很深的理解，因此他才莽莽撞撞地跑去学理发。
他的本行，可是正儿八经的化妆设计啊！
事实上，在全国范围内，开设化妆造型专业的本科院校极其稀少，大概也就北影、中戏、上戏等几所，因此每一位学习化妆造型的本科生，绝对都是中国化妆界未来的扛鼎之才！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瞌睡了真的有人送枕头？
安孤月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刚想找个方式施展一下自己除了理发之外的才能呢，居然就碰到这两个广告公司的员工。
如此良机他可不能错过，毕竟三个化妆师跑了俩，安孤月要是依然不能抓住机会，那可真就天怒人怨了。
他眼珠子轻轻一转，嘴角逐渐挂起一道笑意。
“两位大哥，听二位的意思，是想招募一名化妆师？”安孤月拎着酒杯走到了邻桌前，直截了当地问出口，没有任何虚与委蛇。
红脸大汉汪江涛抬头一看，发现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顿时无趣地摆了摆手：“起开起开，和你没关系！”
对面的白脸清瘦的男子曹钧也摇了摇头，冷声说道：“小兄弟，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打听，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安孤月却是轻轻一笑，整个人风姿俊朗，嗓音富有磁性：“二位大哥，我可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就是一名化妆师。”
汪江涛猛地抬起头，眼神一亮：“你是化妆师？”
安孤月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汪江涛就低下了头，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跑出来一只阿猫阿狗都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要知道，他成天和娱乐圈打交道，虽然接触的大多是二、三线明星，可对这个行当的风气依然非常了解。无数演员也好、模特也好、制片人员也罢，吹捧炒作自己的功夫可是一个比一个强，愣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可要到了真枪实弹的环节，大多数人全都只能傻眼。
大家谁不会毛遂自荐？
可问题是，汪江涛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自荐”的人里面出来过“毛遂”的。真有功夫的行家，被争抢得炙手可热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凑过来？
曹钧面色愈发冰冷，撇过头，寒声道：“小伙子，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要是再多管闲事，以后一辈子也别想成为广告化妆师了！”
曹钧这不是威胁，这是实话。以他和汪江涛在云航市乃至广南省的地位，广告圈、影视圈的人多少都得照顾三分薄面，哪怕现在潦倒，也只是被文韬公司打压的结果罢了。
在曹钧的心目中，面前的小伙子估计就是一只三脚猫，以为遇到他和汪江涛就能鲤鱼跃龙门，开什么玩笑呢？
对面的安孤月剑眉一蹙，倒也没有太过恼火，他对广告界有一定的了解，里面的哪一位大佬鼻孔不是朝着天上开的？即便是小鱼小虾，混出来点名堂之后，都一个个耀武扬威的，以为全世界都知道自己。
他摇了摇头，略带几分遗憾地说道：“那好吧，确实是打扰二位老大哥了！真的非常抱歉，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们手下的化妆师为什么要跳槽了。有您二位这样的领导，估计谁也得跳槽吧。”
安孤月说完这句话，拍了拍袖子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再也没有多做停留。
汪江涛和曹钧的脸色悉数一变，隐隐变得僵硬。
汪江涛铜铃大眼恶狠狠地盯着安孤月，许多年下来久居“片场”上位的气势尽数爆发，只见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这小白脸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再也忍不住，出口冷喝道：“毛头小子，既然是混这一圈的，没人告诉你要尊重长辈吗？”
安孤月挑了挑眉，撇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汪江涛猛地站起身，眼看就要朝着安孤月走来。
“老汪！”曹钧用力一拍桌子：“你喝多了！”
他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朝安孤月看来：“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想玩的是什么名堂，也不想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本事，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安孤月低头看着菜单，对曹钧的话置若罔闻，片刻，他笑着说道：“服务员，点菜！”
“妈的！”汪江涛嘴中一个劲冒着粗气，硕大的红脸扭曲狰狞，他当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有年头了，虽然公司规模不大，可平日里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导演！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这小子，居然给脸不要脸，在他汪江涛面前摆架子！他抱着胳膊，眼神如同毒蛇一样阴冷，死死盯着安孤月。
曹钧轻轻看了汪江涛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
他正打算低头吃饭，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句：“服务员，给邻桌那两位上一盘豆腐清汤，对，就那红脸大汉那一桌。”
“纯粹的清汤，别加调料啊，我请，我请！”
曹钧神色猛地一变，看向安孤月，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