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场外求助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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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门口雾气腾腾。
“老傅啊，这么早？老规矩，二两阳春面！“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放下随身的工具，坐在了村子门口的一家面摊子里。
“好嘞，我可不是天天都这时候出来摆摊？”被唤作老傅的面摊老板隐藏在灶边的雾气中，麻利的操弄着厨具。
那是一口大煮锅，可以做十来人的饭菜的容量，此刻老陈锅里早已备好了沸水，只要他一揭开锅盖，那水蒸气便烟雾缭绕的冒了出来。
老傅的兜里振动了一下。
他摸索着拿出手机，周围都是水蒸气，视线不太好，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短信看了半天，另一只手上抓着的一把细面都忘了下锅。
“我说老傅你看啥呢，赶紧下面，我急着上地里去呢。”门外的食客发现老傅站在灶边发呆，不由的催促道。
“啊，抱歉抱歉，人老了容易走神。”老傅怀着歉意的笑了笑，将手机收回兜里，连忙把那一把细面慢慢放进了大锅里。
“呵，这白老头子，倒是有点意思。”
老傅的脸上出现一抹旁人猜不透的笑意，将锅盖盖了上去。
·······
“天都没亮，王局长就急着请我吃早饭吗？”
此刻凤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
王一鸣端着杯茶，缓缓转过身来，走到谢小楼身边，俯下身子离的很近：“最后一次了，你再装傻，就没机会了····”
不等王一鸣说完，谢小楼忽的将身子挪开，远离了王一鸣，笑道：“一碗牛肉粉就行了，不用加蛋。”
他与不戒一到公安局，李队长就带着他上到了二楼的刑警大队办公室，却并没有让不戒跟着，让他在一楼等。
不戒想反正两人相隔不远，万一谢小楼暴起伤人，这里好歹是社会上的“戒律院”，那些人看起来也有些本事，倒不必太担心，所以也就没强求，乖乖的随李队长安排在一楼的办事大厅，找了能坐的地方就盘起腿来打坐了。
而谢小楼之所以针对王局长，一来这炼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麻烦事，但那王局长想空手套白狼，既不肯给钱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处，加上本来谢小楼就看他不顺眼；二来则是他非常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不过现在既然把柄已经没了，张求富和王小丽都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他倒是无所顾忌，加上谢小雨现在也很安全，他独身一人毫无后顾之忧，所以打算偏就要破坏王一鸣的好事。
王一鸣一听这话，果然脸色一变，突然非常严肃的说道：“谢小楼，你身为邪教之人，残害人民群众，而且方法手段极其恶劣，现在我依法将你捉拿归案！”
这两顶帽子下来，谢小楼也蒙圈了，邪教？残害人民群众？应该还是拿龙虎哥说事吧，只不过夸大其词，放大了几十倍，不，几百倍，而且还颠倒黑白啊？
“王局长您这话就说的好笑了，我怎么成了邪教？我怎么残害百姓了？虽然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也知道警察抓人要有证据吧？”
“证据？”王一鸣冷哼一声，“龙虎惨死在你的门店里，而且事后我们做了鉴定，他的太阳穴那里有你的皮屑，至于邪教，你倒是给我说说，一个人外表没有一点伤痕，却全身骨架碎裂而亡，正常人要怎么做到？”
王一鸣铿锵有力，说话毫不留余地，看来是要吃定谢小楼了。
“而且我还有几个目击者见到你当天案发的时候去过现场，如果你觉得有疑问，可以好好说明下。”
妈的，果然这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即便要走正常程序，他也能弄出一套一套的，说的谢小楼差点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是如他所说的情况。
谢小楼沉默半响，一拍桌子：“王局长，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虽然人是我杀的，我也解释过了我是出于自卫反击，龙虎才是邪教中人，他先要害我。“既然要以事论事，谢小楼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只要说出当天的实情，公道自在人心。
然而他还是太小看王一鸣了，或者说以他的皮毛本事，跟本就不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江湖老手的对手。
王一鸣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接着走到了办公室角落的一扇小门旁，恭敬的将小门打开。
“吴局长，您都听清了吧，他已经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哼！”随着那扇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龄与王一鸣相仿的中年人，一身警服显得极为威严。
那被称作吴局长的人一走出门，二话不说，向谢小楼打了个手势：“抓起来。”
接着门外就涌进来十来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直接将谢小楼按在了桌子上。
“姓王的，你个狗杂碎，老子不就是不答应帮你炼尸吗，就TM接二连三的找我麻烦。”那几个武警都是训练有素，谢小楼被死死的按在桌子上，想挣扎都使不出力。
“老实点！”一个武警喝道。
不过谢小楼那句话好像有些作用，吴局长狐疑的转过头，看着王一鸣：“炼尸？”
王一鸣脸色一变，挤出个笑容：“什么炼尸不炼尸的，这些邪教徒的话能姓吗？再说了，世上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他这一番话吴局长好像没有全然相信：“老王啊，不是我说，有些东西没有亲眼见过，别急着下定论，不然，上头成立M小组做什么？占编制？”
见王一鸣连连点头，吴局长继续说道：“本来这种事已经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只不过·····你既然这边有线索，我也算是替广大百姓消除一个潜在隐患，你说对吧？”
吴局长是湘西州公安局的一把手，这次听王一鸣说凤凰这边有邪教杀人，他本来是不打算管的，后来想想当初7.14疑案都还没抓到疑犯，只是侦破了一些关键地方，上面就给予凤凰县公安局莫大的肯定和奖励，说明这种案子相比于一般的案子更容易受到上面的重视，以他的职权当然知道有M小组的存在，只不过他想赶在M小组还没来之前先行出动，就算到时要移交案件，他也算是提供了“有力的帮助”，到时案子破了论功行赏他自然也能分到一羹。
不过王局长能够坐上州局一把手的位置倒也不是全凭拍马溜须，他同时还兼任州武警总队的政委，所以这次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和案子的保密性，才出动了武警部队。
“案子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你自己也承认杀了人，不过为了保证公平，我还是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吴局长冷冷的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年轻人。
谢小楼虽然不知道吴局长的身份，但是看他能够调动武警，猜想就算不是州里的人也肯定是市里的高官，而且王一鸣的态度已经证明吴局长的官职要比他高，至于高多少谢小楼猜不到，他被抓住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龙言，警局里能熟悉点的也只有他了，不过这小子估计目前正在外地培训，哪里能够抽身，而且就算龙言在场，估计也帮不上多大忙。
本来一度没辙的他听到吴局长提起“M小组”的名字，忽然心里一亮，顿时想到了一个人。
“人的确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好否认的，不过，既然吴局长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想打个电话。”谢小楼说道。
“打电话？”吴局长心里默念，这样的场景他见的多了，一般被警察找上门的人多会去动用一些“社会关系”来给警局施压，不过谢小楼的资料他也看过了，父母双亡，只有个妹妹，高中文化，能够帮上忙的人只有县局的一个刑警队副队长，这显然构不成什么威胁。
也许是想找些什么狐朋狗友，或者是请律师？吴局长思考了几个能想到的原因后都觉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以，就在这里打，别太久。”吴局长思考再三终于同意。
压着他的几个武警松了手，谢小楼看了一眼王一鸣和吴局长，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迅速的拨了一个电话，见电话一接通，他马上压低了声音：
“喂，白先生，有个忙要请你帮下·····”
天色微亮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门口雾气腾腾。
“老傅啊，这么早？老规矩，二两阳春面！“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放下随身的工具，坐在了村子门口的一家面摊子里。
“好嘞，我可不是天天都这时候出来摆摊？”被唤作老傅的面摊老板隐藏在灶边的雾气中，麻利的操弄着厨具。
那是一口大煮锅，可以做十来人的饭菜的容量，此刻老陈锅里早已备好了沸水，只要他一揭开锅盖，那水蒸气便烟雾缭绕的冒了出来。
老傅的兜里振动了一下。
他摸索着拿出手机，周围都是水蒸气，视线不太好，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短信看了半天，另一只手上抓着的一把细面都忘了下锅。
“我说老傅你看啥呢，赶紧下面，我急着上地里去呢。”门外的食客发现老傅站在灶边发呆，不由的催促道。
“啊，抱歉抱歉，人老了容易走神。”老傅怀着歉意的笑了笑，将手机收回兜里，连忙把那一把细面慢慢放进了大锅里。
“呵，这白老头子，倒是有点意思。”
老傅的脸上出现一抹旁人猜不透的笑意，将锅盖盖了上去。
·······
“天都没亮，王局长就急着请我吃早饭吗？”
此刻凤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
王一鸣端着杯茶，缓缓转过身来，走到谢小楼身边，俯下身子离的很近：“最后一次了，你再装傻，就没机会了····”
不等王一鸣说完，谢小楼忽的将身子挪开，远离了王一鸣，笑道：“一碗牛肉粉就行了，不用加蛋。”
他与不戒一到公安局，李队长就带着他上到了二楼的刑警大队办公室，却并没有让不戒跟着，让他在一楼等。
不戒想反正两人相隔不远，万一谢小楼暴起伤人，这里好歹是社会上的“戒律院”，那些人看起来也有些本事，倒不必太担心，所以也就没强求，乖乖的随李队长安排在一楼的办事大厅，找了能坐的地方就盘起腿来打坐了。
而谢小楼之所以针对王局长，一来这炼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麻烦事，但那王局长想空手套白狼，既不肯给钱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处，加上本来谢小楼就看他不顺眼；二来则是他非常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不过现在既然把柄已经没了，张求富和王小丽都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他倒是无所顾忌，加上谢小雨现在也很安全，他独身一人毫无后顾之忧，所以打算偏就要破坏王一鸣的好事。
王一鸣一听这话，果然脸色一变，突然非常严肃的说道：“谢小楼，你身为邪教之人，残害人民群众，而且方法手段极其恶劣，现在我依法将你捉拿归案！”
这两顶帽子下来，谢小楼也蒙圈了，邪教？残害人民群众？应该还是拿龙虎哥说事吧，只不过夸大其词，放大了几十倍，不，几百倍，而且还颠倒黑白啊？
“王局长您这话就说的好笑了，我怎么成了邪教？我怎么残害百姓了？虽然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也知道警察抓人要有证据吧？”
“证据？”王一鸣冷哼一声，“龙虎惨死在你的门店里，而且事后我们做了鉴定，他的太阳穴那里有你的皮屑，至于邪教，你倒是给我说说，一个人外表没有一点伤痕，却全身骨架碎裂而亡，正常人要怎么做到？”
王一鸣铿锵有力，说话毫不留余地，看来是要吃定谢小楼了。
“而且我还有几个目击者见到你当天案发的时候去过现场，如果你觉得有疑问，可以好好说明下。”
妈的，果然这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即便要走正常程序，他也能弄出一套一套的，说的谢小楼差点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是如他所说的情况。
谢小楼沉默半响，一拍桌子：“王局长，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虽然人是我杀的，我也解释过了我是出于自卫反击，龙虎才是邪教中人，他先要害我。“既然要以事论事，谢小楼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只要说出当天的实情，公道自在人心。
然而他还是太小看王一鸣了，或者说以他的皮毛本事，跟本就不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江湖老手的对手。
王一鸣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接着走到了办公室角落的一扇小门旁，恭敬的将小门打开。
“吴局长，您都听清了吧，他已经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哼！”随着那扇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龄与王一鸣相仿的中年人，一身警服显得极为威严。
那被称作吴局长的人一走出门，二话不说，向谢小楼打了个手势：“抓起来。”
接着门外就涌进来十来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直接将谢小楼按在了桌子上。
“姓王的，你个狗杂碎，老子不就是不答应帮你炼尸吗，就TM接二连三的找我麻烦。”那几个武警都是训练有素，谢小楼被死死的按在桌子上，想挣扎都使不出力。
“老实点！”一个武警喝道。
不过谢小楼那句话好像有些作用，吴局长狐疑的转过头，看着王一鸣：“炼尸？”
王一鸣脸色一变，挤出个笑容：“什么炼尸不炼尸的，这些邪教徒的话能姓吗？再说了，世上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他这一番话吴局长好像没有全然相信：“老王啊，不是我说，有些东西没有亲眼见过，别急着下定论，不然，上头成立M小组做什么？占编制？”
见王一鸣连连点头，吴局长继续说道：“本来这种事已经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只不过·····你既然这边有线索，我也算是替广大百姓消除一个潜在隐患，你说对吧？”
吴局长是湘西州公安局的一把手，这次听王一鸣说凤凰这边有邪教杀人，他本来是不打算管的，后来想想当初7.14疑案都还没抓到疑犯，只是侦破了一些关键地方，上面就给予凤凰县公安局莫大的肯定和奖励，说明这种案子相比于一般的案子更容易受到上面的重视，以他的职权当然知道有M小组的存在，只不过他想赶在M小组还没来之前先行出动，就算到时要移交案件，他也算是提供了“有力的帮助”，到时案子破了论功行赏他自然也能分到一羹。
不过王局长能够坐上州局一把手的位置倒也不是全凭拍马溜须，他同时还兼任州武警总队的政委，所以这次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和案子的保密性，才出动了武警部队。
“案子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你自己也承认杀了人，不过为了保证公平，我还是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吴局长冷冷的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年轻人。
谢小楼虽然不知道吴局长的身份，但是看他能够调动武警，猜想就算不是州里的人也肯定是市里的高官，而且王一鸣的态度已经证明吴局长的官职要比他高，至于高多少谢小楼猜不到，他被抓住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龙言，警局里能熟悉点的也只有他了，不过这小子估计目前正在外地培训，哪里能够抽身，而且就算龙言在场，估计也帮不上多大忙。
本来一度没辙的他听到吴局长提起“M小组”的名字，忽然心里一亮，顿时想到了一个人。
“人的确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好否认的，不过，既然吴局长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想打个电话。”谢小楼说道。
“打电话？”吴局长心里默念，这样的场景他见的多了，一般被警察找上门的人多会去动用一些“社会关系”来给警局施压，不过谢小楼的资料他也看过了，父母双亡，只有个妹妹，高中文化，能够帮上忙的人只有县局的一个刑警队副队长，这显然构不成什么威胁。
也许是想找些什么狐朋狗友，或者是请律师？吴局长思考了几个能想到的原因后都觉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以，就在这里打，别太久。”吴局长思考再三终于同意。
压着他的几个武警松了手，谢小楼看了一眼王一鸣和吴局长，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迅速的拨了一个电话，见电话一接通，他马上压低了声音：
“喂，白先生，有个忙要请你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