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跟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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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床上的李弘动了动，扭掉了额头的手帕，九九刚要过去看看李弘的情况，帮他把手帕扶好。
怎料苏离烟看着柔柔弱弱，动作可是不慢，抢先一步，把手帕重新扶好，手指又温柔的在李弘的脸上脖子上摸了摸，“公子可醒了，公子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当医生就是好啊，可以随便占便宜。
李弘是醒了，嗓子哑哑的，“水。”
九九见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有茶壶水杯，紧忙过去倒了杯水，走回来还没要怎么着就被苏离烟给接了过去。
九九翻了个白眼，你喂，你喂，我不跟你抢。
只见苏美女试了试，觉得李弘这么平躺着她是喂不进去的，没准还会把人呛死，李弘又小猫儿叫一样的急着要水喝。
“麻烦姑娘帮我把公子扶起来。”
靠，怎么自己倒成了外人，无奈，九九坐在床边把李弘给扶起来，想着让李弘靠在自己身上。只见苏美女再次行动，伸手一览就把李弘纳入怀中，左手搂着李弘，右手端着水杯，轻轻送入李弘的口中，“公子，慢点。”
至于么。一口一个公子酸不酸。
李弘润了几口水，人便清醒了点，看着眼前的美人，楞了楞，“姑娘是？”
“我是这里的医女，父姓苏，名离烟，公子叫我离烟即可。”
“原来是苏姑娘救了本……哦，在下，多谢救命之恩。”还好没烧糊涂，还知道不能暴露了身份。
“医者救人天经地义，公子不必多礼。”废话又重复了一遍。
看这俩人算是勾搭上了，九九叹了口气，尴尬的笑笑，“苏姑娘，我家四爷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去给我家老爷送个信去，免得担心。”
迈过门槛，九九吸了下鼻子，酸酸的，她跟李弘的缘分也就到这了。
“九九。”李弘的一声低微的呼喊，九九停住了脚步。
回头，“四爷还有事？”
“你可受伤了？可还好？”
“我没事。你歇着吧。”
就这一瞬，眼泪还是掉下来了，要不是知道结局，要不是自己改了命运，九九定会跑过去，把那苏离烟从李弘的身上扯下来，告诉她，这是我男人。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连婚约都弃了，他跟李弘现在的关系，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可就算都没改，又能怎么样呢。
写了一封密信，用蜡封上，送到了县城的衙门，亮出自己腰牌，命他们速速派人去洛阳送信，打点好这一切，九九便无事可做。
懒着回去见证李弘跟苏离烟渐生情愫，九九就在街上闲逛。小县城的街道虽不如长安繁华，但也很热闹。
随便买了几样有趣的小玩意，忽然肚子咕咕作响，九九自嘲一笑，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老板，给我来碗混沌，再来五个肉烧饼。”
一个姑娘的声音，要得却是两个大汉的分量，别桌的客人纷纷回头，惊诧的看着九九。
九九心想，你们要是在林子里走一夜还带着个伤残人士，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肯定比我还能吃。
肉烧饼先摆上桌，古代的肉烧饼可跟现代的不一样，那可是实实惠惠的一张大饼，卷着大块的牛肉，还流着肉汤，老板也瞅瞅九九，“看姑娘眉清目秀，身材窈窕，这是要带走几个么，可以先帮姑娘包好，省着放凉。”
九九大手一挥，“都放这，我这是要自己吃。”
“那……”店老板还是不走，盯着九九似要还想说什么。
九九恍然大悟，自己虽然穿着干净，但是这衣服上大补丁套着小补丁，怎么看都不像能付得起饭钱的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这是饭钱，不用找了，再给我来碗酒。”
老板一脸老实相，“这可怎么好，您这银子都够买我这馄饨摊的了，可是要不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九九把银子塞到老板的手里，反正这银子也是刚才送信的时候县太爷知道他是朝廷中人硬塞给她的，一脸贪污相，准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不要白不要，给这老实的店家正好。
“那老夫可就收下了，以后姑娘随时到我这摊子来，老夫不再收姑娘的银子。”
忠厚老实的古人啊，九九笑了笑，开始低头大吃特吃。
“看姑娘面相，娇艳清丽，虽衣衫破旧，可出手阔绰，定不是凡人，就算今日未辉煌腾达，她日也定能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作凤凰。”
老板得了好处，这嘴上夸人的功夫就全出来了。
九九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冲着老板一顿笑，“谢谢。”但是我现在想吃饭。
“她？本就出身不差，也的确会如这位老板所说，可惜啊……”
不知谁插了一句嘴，九九侧头过去，只见一长发飘逸的背影，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从九九眼前飘去。
“请留步，你说的什么意思？”
“上官九九，随心而去，莫要逆天而行，有缘再会。”声音绵长悠远，犹如天籁，白衣背影继续往前飘，未作停留。
九九咽下一口肉，摸了下嘴，起身就追了出去，追了几步那白衣就消失不见。
“故弄玄虚。”九九嘟囔一句，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说那些话好像又句句中了自己的本命，但可惜二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算了先吃饱再说，九九坐回馄饨摊，这时老板送来了刚出锅热腾腾的混沌，皮薄馅大，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就着汤吞下一个，再咬一口肉饼，再灌一口酒，九九吃的好没形象。
这一世九九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过的好才最重要，管他的呢。
吃饱了喝足了，九九回到善济堂，推门而进，此时苏离烟并不在，九九坐在床边，见李弘已然又睡下，被子也盖得严实，看来苏离烟把他照顾得不错，也就放心了。
盯着李弘好看的睡颜，“难怪苏离烟会对你一见倾心，就是睡着了的你，也是这么好看。”
“九九姑娘回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九九的思绪，只见苏离烟端着一盆凉水走了进来，熟练的拧着手帕换了李弘头上的，“这位公子体质上好，看是从小就用上好的药材护着身子，今夜一过，估摸着就能退烧了。”
“是苏姑娘照顾的好。”九九说的是实话。
“嗯，九九姑娘也伤了，只怕一直担心着自己家的爷，又得去送家信，也未休息好，这里有我照顾，东厢里已给姑娘备好了吃食，九九姑娘吃过就好好休息吧。”
这逐客令下的真是婉约派啊，九九也不好戳破她，“我吃过了，不过也真是累了，这就去睡一觉，如若我家四爷醒来找我有事，麻烦苏姑娘帮我通传一下。”
回到自己的东厢房，九九也确实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九九被叩门声敲醒，穿好衣服，趿着鞋，起身去开门，竟然是李弘。
“你好了。”
“嗯，苏姑娘医术高超，好很多了，行走已无大碍。”
看着他气色着实不错，一身合体的白色长袍，勾着淡淡的银线，衬着他修长的身材，飘逸若仙。
好看是好看，但九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昨日已送信到洛阳，不出意外，今日宫里就会派人接我们回去。”
“嗯，倒是不急。”
哼，这四个字，从李弘嘴里说出来，九九听出了另一股味道，这是舍不得走了啊。
“苏姑娘医术高超，此次又救了四王爷，如若四王爷告知二圣，二圣必有重赏，说不准就能让苏姑娘进宫做医女，如若四王爷不喜苏姑娘进宫，也可以纳入房中。”
这一次我成人之美，你们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九九，你这话说的是何意？”
不是顺着你意思说的么？
“宫中御医众多，苏姑娘医者天下，医术高超留在民间才是百姓之福。再说，我……”
“你什么？”
“也未想娶妻。”
这不对啊……李弘不是被苏离烟救起，在医馆相处一日就已生情，当时碍于跟自己的婚约才没有明目张胆，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婚期。
“哦，我就是看苏姑娘对四爷照料有佳，定是心生爱慕，苏姑娘一副倾城容姿，也配得上四爷，四爷要是也有此意，也不用害羞。”
“九九，不管苏姑娘如何，我没此意。”李弘一脸正色，眉间隐见怒气，涨着一张脸微微泛红。
此时屋子里的气氛很尴尬，气温降到了零点。
“有没有此意也与我无关，四爷，我还得收拾下，你先出去吧。”九九关门就要送客。
李弘推着门不走，“你昨日还叫我哥哥，这又没外人，你为何对我这么生疏。”
“不是宫中，当然要多家注意。”
“你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这是怎么了？”苏离烟从院落里走过来，满脸得担心，“公子身体尚未复原，伤筋动骨得歇上三月，可不能动气。”
趁着这挡，九九重重关上了门。
“九九。”李弘拍着门，“你这是闹什么？”
“谁闹了。”九九使劲顶着门，以前拦着你们相亲相爱是胡闹，这回成全你们还是胡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忽然床上的李弘动了动，扭掉了额头的手帕，九九刚要过去看看李弘的情况，帮他把手帕扶好。
怎料苏离烟看着柔柔弱弱，动作可是不慢，抢先一步，把手帕重新扶好，手指又温柔的在李弘的脸上脖子上摸了摸，“公子可醒了，公子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当医生就是好啊，可以随便占便宜。
李弘是醒了，嗓子哑哑的，“水。”
九九见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有茶壶水杯，紧忙过去倒了杯水，走回来还没要怎么着就被苏离烟给接了过去。
九九翻了个白眼，你喂，你喂，我不跟你抢。
只见苏美女试了试，觉得李弘这么平躺着她是喂不进去的，没准还会把人呛死，李弘又小猫儿叫一样的急着要水喝。
“麻烦姑娘帮我把公子扶起来。”
靠，怎么自己倒成了外人，无奈，九九坐在床边把李弘给扶起来，想着让李弘靠在自己身上。只见苏美女再次行动，伸手一览就把李弘纳入怀中，左手搂着李弘，右手端着水杯，轻轻送入李弘的口中，“公子，慢点。”
至于么。一口一个公子酸不酸。
李弘润了几口水，人便清醒了点，看着眼前的美人，楞了楞，“姑娘是？”
“我是这里的医女，父姓苏，名离烟，公子叫我离烟即可。”
“原来是苏姑娘救了本……哦，在下，多谢救命之恩。”还好没烧糊涂，还知道不能暴露了身份。
“医者救人天经地义，公子不必多礼。”废话又重复了一遍。
看这俩人算是勾搭上了，九九叹了口气，尴尬的笑笑，“苏姑娘，我家四爷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去给我家老爷送个信去，免得担心。”
迈过门槛，九九吸了下鼻子，酸酸的，她跟李弘的缘分也就到这了。
“九九。”李弘的一声低微的呼喊，九九停住了脚步。
回头，“四爷还有事？”
“你可受伤了？可还好？”
“我没事。你歇着吧。”
就这一瞬，眼泪还是掉下来了，要不是知道结局，要不是自己改了命运，九九定会跑过去，把那苏离烟从李弘的身上扯下来，告诉她，这是我男人。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连婚约都弃了，他跟李弘现在的关系，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可就算都没改，又能怎么样呢。
写了一封密信，用蜡封上，送到了县城的衙门，亮出自己腰牌，命他们速速派人去洛阳送信，打点好这一切，九九便无事可做。
懒着回去见证李弘跟苏离烟渐生情愫，九九就在街上闲逛。小县城的街道虽不如长安繁华，但也很热闹。
随便买了几样有趣的小玩意，忽然肚子咕咕作响，九九自嘲一笑，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老板，给我来碗混沌，再来五个肉烧饼。”
一个姑娘的声音，要得却是两个大汉的分量，别桌的客人纷纷回头，惊诧的看着九九。
九九心想，你们要是在林子里走一夜还带着个伤残人士，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肯定比我还能吃。
肉烧饼先摆上桌，古代的肉烧饼可跟现代的不一样，那可是实实惠惠的一张大饼，卷着大块的牛肉，还流着肉汤，老板也瞅瞅九九，“看姑娘眉清目秀，身材窈窕，这是要带走几个么，可以先帮姑娘包好，省着放凉。”
九九大手一挥，“都放这，我这是要自己吃。”
“那……”店老板还是不走，盯着九九似要还想说什么。
九九恍然大悟，自己虽然穿着干净，但是这衣服上大补丁套着小补丁，怎么看都不像能付得起饭钱的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这是饭钱，不用找了，再给我来碗酒。”
老板一脸老实相，“这可怎么好，您这银子都够买我这馄饨摊的了，可是要不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九九把银子塞到老板的手里，反正这银子也是刚才送信的时候县太爷知道他是朝廷中人硬塞给她的，一脸贪污相，准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不要白不要，给这老实的店家正好。
“那老夫可就收下了，以后姑娘随时到我这摊子来，老夫不再收姑娘的银子。”
忠厚老实的古人啊，九九笑了笑，开始低头大吃特吃。
“看姑娘面相，娇艳清丽，虽衣衫破旧，可出手阔绰，定不是凡人，就算今日未辉煌腾达，她日也定能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作凤凰。”
老板得了好处，这嘴上夸人的功夫就全出来了。
九九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冲着老板一顿笑，“谢谢。”但是我现在想吃饭。
“她？本就出身不差，也的确会如这位老板所说，可惜啊……”
不知谁插了一句嘴，九九侧头过去，只见一长发飘逸的背影，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从九九眼前飘去。
“请留步，你说的什么意思？”
“上官九九，随心而去，莫要逆天而行，有缘再会。”声音绵长悠远，犹如天籁，白衣背影继续往前飘，未作停留。
九九咽下一口肉，摸了下嘴，起身就追了出去，追了几步那白衣就消失不见。
“故弄玄虚。”九九嘟囔一句，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说那些话好像又句句中了自己的本命，但可惜二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算了先吃饱再说，九九坐回馄饨摊，这时老板送来了刚出锅热腾腾的混沌，皮薄馅大，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就着汤吞下一个，再咬一口肉饼，再灌一口酒，九九吃的好没形象。
这一世九九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过的好才最重要，管他的呢。
吃饱了喝足了，九九回到善济堂，推门而进，此时苏离烟并不在，九九坐在床边，见李弘已然又睡下，被子也盖得严实，看来苏离烟把他照顾得不错，也就放心了。
盯着李弘好看的睡颜，“难怪苏离烟会对你一见倾心，就是睡着了的你，也是这么好看。”
“九九姑娘回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九九的思绪，只见苏离烟端着一盆凉水走了进来，熟练的拧着手帕换了李弘头上的，“这位公子体质上好，看是从小就用上好的药材护着身子，今夜一过，估摸着就能退烧了。”
“是苏姑娘照顾的好。”九九说的是实话。
“嗯，九九姑娘也伤了，只怕一直担心着自己家的爷，又得去送家信，也未休息好，这里有我照顾，东厢里已给姑娘备好了吃食，九九姑娘吃过就好好休息吧。”
这逐客令下的真是婉约派啊，九九也不好戳破她，“我吃过了，不过也真是累了，这就去睡一觉，如若我家四爷醒来找我有事，麻烦苏姑娘帮我通传一下。”
回到自己的东厢房，九九也确实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九九被叩门声敲醒，穿好衣服，趿着鞋，起身去开门，竟然是李弘。
“你好了。”
“嗯，苏姑娘医术高超，好很多了，行走已无大碍。”
看着他气色着实不错，一身合体的白色长袍，勾着淡淡的银线，衬着他修长的身材，飘逸若仙。
好看是好看，但九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昨日已送信到洛阳，不出意外，今日宫里就会派人接我们回去。”
“嗯，倒是不急。”
哼，这四个字，从李弘嘴里说出来，九九听出了另一股味道，这是舍不得走了啊。
“苏姑娘医术高超，此次又救了四王爷，如若四王爷告知二圣，二圣必有重赏，说不准就能让苏姑娘进宫做医女，如若四王爷不喜苏姑娘进宫，也可以纳入房中。”
这一次我成人之美，你们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九九，你这话说的是何意？”
不是顺着你意思说的么？
“宫中御医众多，苏姑娘医者天下，医术高超留在民间才是百姓之福。再说，我……”
“你什么？”
“也未想娶妻。”
这不对啊……李弘不是被苏离烟救起，在医馆相处一日就已生情，当时碍于跟自己的婚约才没有明目张胆，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婚期。
“哦，我就是看苏姑娘对四爷照料有佳，定是心生爱慕，苏姑娘一副倾城容姿，也配得上四爷，四爷要是也有此意，也不用害羞。”
“九九，不管苏姑娘如何，我没此意。”李弘一脸正色，眉间隐见怒气，涨着一张脸微微泛红。
此时屋子里的气氛很尴尬，气温降到了零点。
“有没有此意也与我无关，四爷，我还得收拾下，你先出去吧。”九九关门就要送客。
李弘推着门不走，“你昨日还叫我哥哥，这又没外人，你为何对我这么生疏。”
“不是宫中，当然要多家注意。”
“你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这是怎么了？”苏离烟从院落里走过来，满脸得担心，“公子身体尚未复原，伤筋动骨得歇上三月，可不能动气。”
趁着这挡，九九重重关上了门。
“九九。”李弘拍着门，“你这是闹什么？”
“谁闹了。”九九使劲顶着门，以前拦着你们相亲相爱是胡闹，这回成全你们还是胡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