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无知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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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低头看着钱氏一边痛哭一边磕着响头，好看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虽说她的确是想严惩一番这个钱氏的，一是这钱氏几次三番都打自己的主意，惹得自己不高兴，二是也想借由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警告警告周围的这些村民们。
警告他们，虽然她愿意让这些人在某些时候占些小便宜，捞些好处，自己愿意施以一些小恩惠给他们，但不代表自己就必须这么对他们，好像不给他们好处反倒是她的错一样。
虽然看似她是在朝大家收购这些野葡萄，定下的价格也不高不低，每二十斤野葡萄十文钱，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些野葡萄在山里可多的是，而且还是没人要的玩意！
二十斤野葡萄可以换十文钱，一个成年人，不管男女，一天摘个不说一百多斤，可七八十斤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也就是花点时间去采摘而已，再就是将摘好的野葡萄直接送到作坊收购处称重检查，一家按两个人头算的话，一天至少也可以赚到七八十文吧？
更别说那些一家好几个成年人甚至十几个劳动力的人家了，赚的可是更多啊！
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健康的成年人去做苦力，从早忙到晚累得要死，可也只是赚二三十文啊！
所以可以说，她完全是在施以小恩惠于这些村民们。
因为反正这收购野葡萄其实也是可有可无之事，毕竟她买下的那块野葡萄地里的野葡萄做出来的葡萄酒足足是够供应两家店了，而且她若是不说，谁知道那些到处都是，在这些人眼中毫无用处的野葡萄能够酿酒呢？
而那酿酒之法。也只有她知道，就算那些人去拿野葡萄试着酿酒，也根本无法酿制成功！
所以说，这些山里到处都是的野葡萄，除了偶尔有人摘一串吃吃以外，只对她有用。
而若是野葡萄不够酿酒了，家里那么多下人。派他们出去采摘不就完事了吗？
她何必站出来对这些人说要收购野葡萄呢？
要知道，作坊就那么大，人手就那么些人，每天都收购那么多野葡萄，其结果最后大多数都是会坏掉而被扔掉的！
就那么点人，哪怕她们从早忙到晚，加班加点，她们也做不来啊！
虽然工序不是很多，但防不住这周围的几个村好几百人甚至上千人都一筐筐一但但地往这儿送啊！
没见收购处的几条人形长龙从早到晚就没断过吗？
这儿前脚刚洗完两百斤野葡萄。说不定后脚又收了五百斤了！
没见作坊里里外外都堆满了装满了野葡萄的竹筐和背篓么？
除了晾干野葡萄的那块地周围还能站几个人，其余的地可都是被竹筐和背篓给填满了。
而那些酿制装坛了的葡萄酒也在封盖之后立刻被运进了王宅，沈玉专门命管家清出了一个院子，专门用来放置这些酒。
所以归根结底是，沈玉在施惠，可这些人吧。有些人是清楚了，有些人却不明白，更有些人还总是报以怀疑的态度。只要出了点什么岔子，保管站出来一顿炮轰！
沈玉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让这些人感激她什么，虽说施恩不望报，但是你也别妄想着打什么坏主意，那样她可是丝毫不会留情面给任何人的。
而且那些动不动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有什么事情没说开之前，抓了一丁点人家胡乱说的事情就开始来炮轰她的人，她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统统都警告一遍，警告过后再犯。那么对不起，请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不然她可是会很小心眼的！
沈玉眉心微蹙。低头看着钱氏，道：“别磕了，我可以不将你送官，但你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视线里，而且你骗去的那些银子必须还回来！我也不是差那点钱，但是被你骗去的就是不行！”
听得沈玉这么说话，钱氏长舒一口气，末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总算安心了，终于不用被送官了，那那些可怕的刑罚自己也不用去承受了。
她抬头急急说道：“谢谢，谢谢您不将我送官，谢谢！我保证，我答应以后绝不出现在您视线里！那些银子我也一定会还回来，只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我现在回去取了送过来可好？”
沈玉瞧着钱氏那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见钱氏飞快地从地上爬起，然后一溜烟地飞快跑了。
见得钱氏溜得这么快，沈玉嘴角扯了扯，将目光看向了周围这些人。
她也不是心软突然想放过钱氏，只不过突然她觉得，没必要这么和一个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这么计较。
她是什么身份？钱氏是什么身份？
是，可以将钱氏送官，可最终不还是只是要回了那些被钱氏用手段骗去的银钱，最多打上三大板子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钱氏那么害怕被送官，但钱氏跪在自己脚下磕着响头痛哭的时候，沈玉突然地就不想那么做了。
反正钱氏为人如何，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骗局她拆穿了，钱氏面子里子也都丢光了。
说来说去，结果沈玉也算是赢了。
最后她不深究，而是放过钱氏，说不定在周围的这些人里还能落个好点的名声呢！
于是乎，她才放过了钱氏，只要求钱氏将银钱送回，并保证日后不要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就行。
“你们看到了，事实就是如此，刚刚跑回去拿钱的那个妇人，就是个骗子，你们之前那些质疑我，质疑沈家的人，现在可是清楚明白了？”
“我也不想多说些什么，沈家的名声也不是你们这些人随意的三言两语就能败坏的。所以请你们那些质疑的人自己离开吧！这收购野葡萄是我提出的。说句好听的，我是在向你们收购，说句难听的，是在变向地给你们大家伙送钱，既然你们有人觉得我心思不正，那我今儿就放话了，你们如果还有人有那想法的。那所有人都打哪儿来就打哪儿去，这野葡萄——不收了！”
听到沈玉这么说，那些村民们大惊失色。
“别的啊，俺又没质疑过你们，俺可是从头到尾都相信你们的啊！这位夫人，俺们辛辛苦苦地去摘了这野葡萄来，您说不收了，那俺们不是白瞎了那功夫去折腾了嘛！这是哪些人质疑的你们，你们把他们揪出来不就完事了吗。为何将所有人都给抹了呢？”
“是啊，是啊！夫人您还是继续收吧，我们知道夫人您是在给大家伙福利，我们明白的！”
“就是，就是！哎，刚刚是谁说的那些话来着。大家伙将他们找出来，别让这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喂，你刚刚可是站出来指责过的。你赶紧离开我们的队伍，别拖累了我们大家伙！”
“对，我记得刚刚我身后也有人说过那些难听话的，是个粗嗓子的，是不是你？还是你？”
“…………”
没过多久，就见十几个人被一大群人给推出了长龙队里，那十几人纷纷低着头，正满脸通红地被周围地人指责着。
突然，一名青年红着脸站出来说道：“我知道我刚刚说错话了，我认错！可我也是误信了那妇人的话不是。还请夫人您原谅，”
本来她并不是真的打算不收购了，而是准备敲打一番这些人的。所以听到那青年这么说，她正准备借台阶而下之时，突然另外一道声音响起，顿时让她心中不快起来。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你们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虽说我们认个错没什么，不过被你这么逼着认错老子就是不爽！本来我还打算认个错的，可是你这人居然以不收购野葡萄为要挟，老子就看不惯了！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些有钱人家没一个好东西，反正我是不会服软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听到这人这么说，沈玉心中很是不快，尤其是看到好些人也一副赞同的表情，更是心中大怒。
既然你们这些人都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敲打你们了！不是爱咋地咋地么，哼！
她掩袖轻咳几声，对着那人以及他身后的人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们先前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不管你们到底是否认这个错，更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轻信他人话语而来指责并质疑我和沈家，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这野葡萄不收了！”
那中年人听得沈玉这么说，一声冷哼，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看了看周围的人。
而之前那青年见沈玉居然毅然决然地说出不收购野葡萄，不免膛目结舌，道：“为、为什么不收啊？”
沈玉偏头对那青年说道：“我本想做点好事给村民们点福利，可结果却是这样的，你说，我还有必要将这件事进行下去吗？”
然后，她回过头来朝那些人大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收购处每天都能收上万千斤野葡萄，可其中至少有一大半是会烂掉而被扔掉的！也就是说，你们送来的这些野葡萄换了银钱都揣兜里了，可那些野葡萄却只有一小半起到了用处，而我，每天至少白送了你们十两银子！没错，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十两银子！相信你们大部分人家一年才赚个十来两银子吧？”
面对那些人的惊讶，沈玉继续大声说道：“可是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质疑！是讽刺！是指责！是你们的愤怒！你们有几个刚刚是明确站出来替我说过话的？没有吧？不说外村的那些村民们，就说咱青山村的村民和前头排队的那几个，你们可是有好些人都知道事实的吧？可在那妇人说瞎话闹腾的时候，你们刚刚有站出来为我说过哪怕一句话吗？既然你们都是这样的人，那我干嘛要费力不讨好地将这件事情做下去呢？嗯？”
那青年睁大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站在那一动不动，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那些村民们也有好些人低下了头，开始垂头丧气起来，并打算离开了。
可那中年人又站出来说道：“话都是你说的，反正你们这些有钱人家从来都是喜欢耍弄我们这些穷人的，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一天送我们十两银子呢，你说十两就十两啊？我们凭劳动赚来的银子到你嘴里就是你在白送我们钱，就是你在给我们好处，那你怎么不继续送了？说的那么好听，可最终结果不还是不收购了么！我看啊，大家伙没必要认错，干嘛认错啊，反正我是不会认的，要认错，你们自己去认吧，哼，等你们认错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继续收购！”听得中年人这么说，相继地也有人赞同起了那人的观点，纷纷大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不过这时也有人反对那人观点，觉得还是该认错的认错，毕竟虽然他们虽然的确是靠自己劳动换来的，可若是沈家不给这个机会，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赚这么多钱！
可是那么多人里头，赞同后者的还是居少的，大多数是赞同前者的，所以很快地，那些觉得应该认错的声音被完全地压了下去。
而这时，又有一名中年妇人突然站出来说道：“俺们知道俺们刚刚不对，可俺们都已经排了这么久的队了，你说不收了，那俺们不是白辛苦了？俺不干，至少俺送过来的这一担子野葡萄你们必须收了！毕竟是你们说了收购野葡萄，俺们才去花时间去摘它的，俺摘了送过来了，你们却不收了，这不是玩弄人的嘛！”
听到这妇人这么说，又有一妇人起哄道：“对，她说的没错！你说不收了，那也得是明天！今天咱们送过来的你们必须收，不然咱们可是不依的！”
“对，没错，咱们不依！”
“说的好，今天必须得继续收，不然咱大伙都不依！”
眼看着一群人被那中年妇人带头起哄了，沈玉摇头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呵呵，你们总是数着自己付出了多少，却忘了从别人那得到了多少！你们说你们花了时间去采摘这些野葡萄，也花了时间来排队，却忘了说从我这得到了什么！也罢，今天的就继续收吧，有多少收多少，不过以后嘛，呵呵……”
她转过身，朝那些下人说道：“今天继续收，到戌时停止收购，还按照那个价格收，有多少收多少，戌时过后，不管是谁送来了野葡萄，一律不收！另外，沈管家，你记得安排一下，明天开始，每天安排十名下人去山里采摘野葡萄！”
吩咐过后，沈玉转身看了一眼那些无知的村民们，大步回了宅子。
沈玉低头看着钱氏一边痛哭一边磕着响头，好看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虽说她的确是想严惩一番这个钱氏的，一是这钱氏几次三番都打自己的主意，惹得自己不高兴，二是也想借由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警告警告周围的这些村民们。
警告他们，虽然她愿意让这些人在某些时候占些小便宜，捞些好处，自己愿意施以一些小恩惠给他们，但不代表自己就必须这么对他们，好像不给他们好处反倒是她的错一样。
虽然看似她是在朝大家收购这些野葡萄，定下的价格也不高不低，每二十斤野葡萄十文钱，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些野葡萄在山里可多的是，而且还是没人要的玩意！
二十斤野葡萄可以换十文钱，一个成年人，不管男女，一天摘个不说一百多斤，可七八十斤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也就是花点时间去采摘而已，再就是将摘好的野葡萄直接送到作坊收购处称重检查，一家按两个人头算的话，一天至少也可以赚到七八十文吧？
更别说那些一家好几个成年人甚至十几个劳动力的人家了，赚的可是更多啊！
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健康的成年人去做苦力，从早忙到晚累得要死，可也只是赚二三十文啊！
所以可以说，她完全是在施以小恩惠于这些村民们。
因为反正这收购野葡萄其实也是可有可无之事，毕竟她买下的那块野葡萄地里的野葡萄做出来的葡萄酒足足是够供应两家店了，而且她若是不说，谁知道那些到处都是，在这些人眼中毫无用处的野葡萄能够酿酒呢？
而那酿酒之法。也只有她知道，就算那些人去拿野葡萄试着酿酒，也根本无法酿制成功！
所以说，这些山里到处都是的野葡萄，除了偶尔有人摘一串吃吃以外，只对她有用。
而若是野葡萄不够酿酒了，家里那么多下人。派他们出去采摘不就完事了吗？
她何必站出来对这些人说要收购野葡萄呢？
要知道，作坊就那么大，人手就那么些人，每天都收购那么多野葡萄，其结果最后大多数都是会坏掉而被扔掉的！
就那么点人，哪怕她们从早忙到晚，加班加点，她们也做不来啊！
虽然工序不是很多，但防不住这周围的几个村好几百人甚至上千人都一筐筐一但但地往这儿送啊！
没见收购处的几条人形长龙从早到晚就没断过吗？
这儿前脚刚洗完两百斤野葡萄。说不定后脚又收了五百斤了！
没见作坊里里外外都堆满了装满了野葡萄的竹筐和背篓么？
除了晾干野葡萄的那块地周围还能站几个人，其余的地可都是被竹筐和背篓给填满了。
而那些酿制装坛了的葡萄酒也在封盖之后立刻被运进了王宅，沈玉专门命管家清出了一个院子，专门用来放置这些酒。
所以归根结底是，沈玉在施惠，可这些人吧。有些人是清楚了，有些人却不明白，更有些人还总是报以怀疑的态度。只要出了点什么岔子，保管站出来一顿炮轰！
沈玉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让这些人感激她什么，虽说施恩不望报，但是你也别妄想着打什么坏主意，那样她可是丝毫不会留情面给任何人的。
而且那些动不动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有什么事情没说开之前，抓了一丁点人家胡乱说的事情就开始来炮轰她的人，她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统统都警告一遍，警告过后再犯。那么对不起，请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不然她可是会很小心眼的！
沈玉眉心微蹙。低头看着钱氏，道：“别磕了，我可以不将你送官，但你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视线里，而且你骗去的那些银子必须还回来！我也不是差那点钱，但是被你骗去的就是不行！”
听得沈玉这么说话，钱氏长舒一口气，末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总算安心了，终于不用被送官了，那那些可怕的刑罚自己也不用去承受了。
她抬头急急说道：“谢谢，谢谢您不将我送官，谢谢！我保证，我答应以后绝不出现在您视线里！那些银子我也一定会还回来，只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我现在回去取了送过来可好？”
沈玉瞧着钱氏那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见钱氏飞快地从地上爬起，然后一溜烟地飞快跑了。
见得钱氏溜得这么快，沈玉嘴角扯了扯，将目光看向了周围这些人。
她也不是心软突然想放过钱氏，只不过突然她觉得，没必要这么和一个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这么计较。
她是什么身份？钱氏是什么身份？
是，可以将钱氏送官，可最终不还是只是要回了那些被钱氏用手段骗去的银钱，最多打上三大板子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钱氏那么害怕被送官，但钱氏跪在自己脚下磕着响头痛哭的时候，沈玉突然地就不想那么做了。
反正钱氏为人如何，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骗局她拆穿了，钱氏面子里子也都丢光了。
说来说去，结果沈玉也算是赢了。
最后她不深究，而是放过钱氏，说不定在周围的这些人里还能落个好点的名声呢！
于是乎，她才放过了钱氏，只要求钱氏将银钱送回，并保证日后不要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就行。
“你们看到了，事实就是如此，刚刚跑回去拿钱的那个妇人，就是个骗子，你们之前那些质疑我，质疑沈家的人，现在可是清楚明白了？”
“我也不想多说些什么，沈家的名声也不是你们这些人随意的三言两语就能败坏的。所以请你们那些质疑的人自己离开吧！这收购野葡萄是我提出的。说句好听的，我是在向你们收购，说句难听的，是在变向地给你们大家伙送钱，既然你们有人觉得我心思不正，那我今儿就放话了，你们如果还有人有那想法的。那所有人都打哪儿来就打哪儿去，这野葡萄——不收了！”
听到沈玉这么说，那些村民们大惊失色。
“别的啊，俺又没质疑过你们，俺可是从头到尾都相信你们的啊！这位夫人，俺们辛辛苦苦地去摘了这野葡萄来，您说不收了，那俺们不是白瞎了那功夫去折腾了嘛！这是哪些人质疑的你们，你们把他们揪出来不就完事了吗。为何将所有人都给抹了呢？”
“是啊，是啊！夫人您还是继续收吧，我们知道夫人您是在给大家伙福利，我们明白的！”
“就是，就是！哎，刚刚是谁说的那些话来着。大家伙将他们找出来，别让这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喂，你刚刚可是站出来指责过的。你赶紧离开我们的队伍，别拖累了我们大家伙！”
“对，我记得刚刚我身后也有人说过那些难听话的，是个粗嗓子的，是不是你？还是你？”
“…………”
没过多久，就见十几个人被一大群人给推出了长龙队里，那十几人纷纷低着头，正满脸通红地被周围地人指责着。
突然，一名青年红着脸站出来说道：“我知道我刚刚说错话了，我认错！可我也是误信了那妇人的话不是。还请夫人您原谅，”
本来她并不是真的打算不收购了，而是准备敲打一番这些人的。所以听到那青年这么说，她正准备借台阶而下之时，突然另外一道声音响起，顿时让她心中不快起来。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你们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虽说我们认个错没什么，不过被你这么逼着认错老子就是不爽！本来我还打算认个错的，可是你这人居然以不收购野葡萄为要挟，老子就看不惯了！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些有钱人家没一个好东西，反正我是不会服软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听到这人这么说，沈玉心中很是不快，尤其是看到好些人也一副赞同的表情，更是心中大怒。
既然你们这些人都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敲打你们了！不是爱咋地咋地么，哼！
她掩袖轻咳几声，对着那人以及他身后的人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们先前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不管你们到底是否认这个错，更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轻信他人话语而来指责并质疑我和沈家，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这野葡萄不收了！”
那中年人听得沈玉这么说，一声冷哼，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看了看周围的人。
而之前那青年见沈玉居然毅然决然地说出不收购野葡萄，不免膛目结舌，道：“为、为什么不收啊？”
沈玉偏头对那青年说道：“我本想做点好事给村民们点福利，可结果却是这样的，你说，我还有必要将这件事进行下去吗？”
然后，她回过头来朝那些人大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收购处每天都能收上万千斤野葡萄，可其中至少有一大半是会烂掉而被扔掉的！也就是说，你们送来的这些野葡萄换了银钱都揣兜里了，可那些野葡萄却只有一小半起到了用处，而我，每天至少白送了你们十两银子！没错，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十两银子！相信你们大部分人家一年才赚个十来两银子吧？”
面对那些人的惊讶，沈玉继续大声说道：“可是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质疑！是讽刺！是指责！是你们的愤怒！你们有几个刚刚是明确站出来替我说过话的？没有吧？不说外村的那些村民们，就说咱青山村的村民和前头排队的那几个，你们可是有好些人都知道事实的吧？可在那妇人说瞎话闹腾的时候，你们刚刚有站出来为我说过哪怕一句话吗？既然你们都是这样的人，那我干嘛要费力不讨好地将这件事情做下去呢？嗯？”
那青年睁大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站在那一动不动，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那些村民们也有好些人低下了头，开始垂头丧气起来，并打算离开了。
可那中年人又站出来说道：“话都是你说的，反正你们这些有钱人家从来都是喜欢耍弄我们这些穷人的，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一天送我们十两银子呢，你说十两就十两啊？我们凭劳动赚来的银子到你嘴里就是你在白送我们钱，就是你在给我们好处，那你怎么不继续送了？说的那么好听，可最终结果不还是不收购了么！我看啊，大家伙没必要认错，干嘛认错啊，反正我是不会认的，要认错，你们自己去认吧，哼，等你们认错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继续收购！”听得中年人这么说，相继地也有人赞同起了那人的观点，纷纷大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不过这时也有人反对那人观点，觉得还是该认错的认错，毕竟虽然他们虽然的确是靠自己劳动换来的，可若是沈家不给这个机会，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赚这么多钱！
可是那么多人里头，赞同后者的还是居少的，大多数是赞同前者的，所以很快地，那些觉得应该认错的声音被完全地压了下去。
而这时，又有一名中年妇人突然站出来说道：“俺们知道俺们刚刚不对，可俺们都已经排了这么久的队了，你说不收了，那俺们不是白辛苦了？俺不干，至少俺送过来的这一担子野葡萄你们必须收了！毕竟是你们说了收购野葡萄，俺们才去花时间去摘它的，俺摘了送过来了，你们却不收了，这不是玩弄人的嘛！”
听到这妇人这么说，又有一妇人起哄道：“对，她说的没错！你说不收了，那也得是明天！今天咱们送过来的你们必须收，不然咱们可是不依的！”
“对，没错，咱们不依！”
“说的好，今天必须得继续收，不然咱大伙都不依！”
眼看着一群人被那中年妇人带头起哄了，沈玉摇头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呵呵，你们总是数着自己付出了多少，却忘了从别人那得到了多少！你们说你们花了时间去采摘这些野葡萄，也花了时间来排队，却忘了说从我这得到了什么！也罢，今天的就继续收吧，有多少收多少，不过以后嘛，呵呵……”
她转过身，朝那些下人说道：“今天继续收，到戌时停止收购，还按照那个价格收，有多少收多少，戌时过后，不管是谁送来了野葡萄，一律不收！另外，沈管家，你记得安排一下，明天开始，每天安排十名下人去山里采摘野葡萄！”
吩咐过后，沈玉转身看了一眼那些无知的村民们，大步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