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实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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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虽然过去，几人却不敢再这里多呆。谁知道那些精神过剩的研究员还出什么幺蛾子r岂是好糊弄的？Michael无奈将事情的原委跟他解释了一下。
叫詹姆斯的研究员其实是想让r实验一下其他倍率的头盔。他刚才看的是2倍，还有更高倍数的头盔。目前人脑可以安全进行测试的最高倍率是28倍。也就是现实一天，虚拟世界一个月。
因为公司发展需要，现在主流的已经定下是2倍头盔作为主营项目。不过其他倍率的也在持续研究。这个项目目前没有公开，属于绝密中的绝密。要是被国家或者其他任何势力知道有这样的实验，没有一个会放过，到时就是一场轩然大波。因此这里是全封闭研究，从研究员到实验对象都是固定的。
正因为人员固定，詹姆斯所在的组已经对所有实验对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们迫切需要新的‘实验体’。但是因为实验已经成熟，除2倍外的其他倍率不算着急，实验室‘很久’都没给他们找过新‘实验体’。一直说符合标准的人不好找之类的话。他们当然知道不会泄密又能一直配合他们实验的人不好找，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研究员该思考的。他们只郁闷自己没有新的实验数据。于是一听到这边有新人过来‘体验’，马上詹姆斯就过来拉人。
传话的那个人可以对天发誓，他当时说的话是：有公司上层过来体验新产品。估计‘公司上层’几个词被这帮疯狂研究员自动屏蔽，他们只听到‘体验新产品’并让那几个字充斥内心。丝毫没觉得让公司大老板配合他们实验有什么不对。
被差点当成小白鼠的r沉默了一下问：“特别节目是什么？” Michael也是疑惑的看着主管。却见主管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变色速度之快，令人很担心他的身体。
主管此刻恨不得地面出现一条裂缝离开让他钻进去。但此刻两位BOSS都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他也是个人物。心中下了狠心，表情恢复严肃。正经的好像刚才的变色只是错觉。
“这边请。”主管从容的带着两个人进入另一个房间。边走他边解说：“项目中有触觉和情感测试，要知道人的感情非常丰富。情绪过于激动脑波活动也会变的剧烈。为了保证使用我们产品的用户健康，对于情感我们有专门测试。”
他们进入一个大的房间，整个房间呈现圆形。圆形的中心是一台长满‘触手’的巨大机器。它的四周漂浮着无数闪动的光屏。有些光屏显示的是数据，有些则是画面。它的‘触手’就是一根根导线，导线的另一端连接着白色像蛹一样的椭圆形机器。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行走其中不时的记录些什么。
Michael 看到椭圆形其实是舱室，也就是被称为‘游戏仓’的物体。数十个游戏仓中大约有2/3有人，其余是空的。躺在游戏仓中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不禁震惊。
“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找来的？”r眉头叠起。他不是没见过黄小蕾做真人实验，但那是悬浮车。是高级技师。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普通平民。白色的蛹，巨大的机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让人自愿进行的项目。
“这个……”Michael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游戏仓。2米的游戏仓中躺着一个瘦小的身体。看起来只有10岁左右的样子。他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没有多少肉，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他就静静的躺着，小小的身体在淡绿色的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下面越发苍白干瘦。游戏仓旁边的铭牌上写着‘实验体144号’。备注小字显示：参与试验19次，此次试验时间15 :30 :55。
他更多的是管理公司杂事。很少过来这里。不过他有仔细看产品的报告。报告上有写‘实验体144号6阶段报告’，‘实验体348号7阶段报告’。他知道‘实验体144号’是一个人，但眼前真的出现‘实验体144号’这个人，看着他安静的躺着，身边的机器有节奏的闪烁着绿色的指示灯，脑中忽然空白一片。他们为了钱。为了利益究竟都做了什么事情？r 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那个小孩，目光更加沉下去，却没有Michael 那样的如同火山爆发之前的情绪。
“144号实验体……”主管依然是严肃的表情。之前看他这副表情觉得他是一个严谨的研究人员。当看了这么多白色‘虫蛹’，这种严肃就变成冷漠和无情。从心底涌上一阵凉意，看着他甚至会因为害怕而战栗。
“不要叫他实验体，这是个人，是一个10岁的孩子。” Michael怒吼。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忽然响起的叫嚷声让房间内所有清醒的人全部停下动作看向这里。
白色的房间中间银色翻着金属光芒的中控电脑光芒闪动，白色的电缆垂落。密密麻麻连接着白色如虫蛹一般的游戏仓。而在游戏仓之间，一个个面无表情穿着白色制服的人静立不动看着他。寒意从心底冒出，明明是恒温的房间，Michael却觉得彻骨冰寒。整个后背被冷汗湿透。
“……抱歉。”主管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Michael会是这种反应。知道他误会了，他却没有着急解释。低下头看着游戏仓中安静的面庞，目光却没有一点波澜，也没有歉意。
“你！”主管太过平静的目光让Michael的怒火噌的一下冒起，若没有r拦在中间，他已经过去抓住那人的衣领。全身肌肉紧绷，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如果他没有一个解释，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到达他的脸。
气氛如紧绷的弓弦，并没有因为主管低喃一般的道歉而缓和。四周的研究员奇怪的看着这边，也看出这边的剑拔弩张。他们并不如普通员工一般交头接耳。只站在原地关注这里。紧张的气氛蔓延笼罩整个房间。情势一触即发。
“乔，你知道我相信你。”r拍拍他的肩膀。他相信黄小蕾，他了解黄小蕾。见惯了大场面。初时的震惊过后他很快恢复理智。其实仔细想想眼前的景象并不是那样难以置信。不过目前他们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被Michael接受的解释。
“谢谢。”主管乔依然平静。他抬手示意远处的研究员继续工作，这才转过头看向Michael，开口：“也许您电影看多了。”
Michael只觉得额角青筋暴起，刚想动作，残存的理智却让他没有动。
主管不再看他，抬起手腕点开手腕上的电脑。乳白色的光屏亮起，柔和的光芒在这也的光线条件下清晰的组成一个屏幕。主管操纵数据闪动。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那是一个人的资料。姓名住址之类的资料都被隐藏， Michael睁大眼睛。‘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4次手术’‘毛细血管明显增生’‘管腔闭塞’。淡淡的光晕下，这些字母安静的躺在上面。
“这是什么？” Michael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属于恶性肿瘤，或者可以称为致死性肿瘤，治愈率极低。他签署了B级协议，他的母亲是A级协议。他参与了研究所多项试验。那边研究所研发的新型药水治愈了他母亲，但对他效果不大。这项试验是他本人同意。由他的监护人授权完全合法。”乔语气平淡。
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消失，Michael愣愣的看着游戏仓中苍白的脸脑中一片混乱r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还好么？”r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Michael混乱的大脑慢慢平息。良久，他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眸。
“抱歉。 ”他转头看向主管乔。乔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颌首。
气氛缓和，乔带着他们来的中央的仪器前。仪器的四周悬浮着数个窗口，不同的画面闪动。奇怪的是这些画面都比正常画面速度快。有的只能看到快速的颜色闪动，根本看不清上面的画面。
乔解说道：“所有实验体的思维都会在这里展示。仪器会记录他们的脑波及身体状况并及时反馈。我们对他们在任何情绪状态下进行检测，包括喜怒哀乐等基本情绪，也有跑步，下坠。飞行。还有群体之间的互动。打斗，恋爱。两性行为等。我们会记录人们在不同情绪中与仪器接入的情况，保证他们不会因情绪波动受到伤害。詹姆斯所说的福利就是群体互动的测试，其意义在于测试群体脑波互动及影响。”
若是在平常情况下，乔用这种严肃的表情说他们在进行虚拟的两性行为测试，并被詹姆斯成为‘特别节目’。他们起码是要笑一下的。但现在连r都只是嘴角牵动。
“看来我错过了一项重要节目。”r微微叹气，不动声色的引领话题。并带着两人向外走，这里实在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其实测试包括很多方面。您今天进行的只是基础测试。二阶段测试会有外形改变。简单的说我们接入电脑终端的是思维，思维没有形体，理论上我们可以想象自己是任何形象。在二阶段测试中，我们增加外形选择系统。在那里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任何形体，然后以此形体作为在虚拟世界的身体。”
3个人边走边谈r觉得获益良多。无论哪个领域都存在天才，在这个方面，这里的所有研究研究都令人惊叹。
乘坐电梯，他们到达一个满是玻璃隔间的地方。乔将他们带到一个地方。一路经过的隔间气氛轻松，不少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打闹，见到乔亲切的打招呼。房间的中心上方漂浮着一个绝大的光幕，上面写着：“451号实验体进入，234好实验体准备。”
Michael 忽然开口：“为什么叫‘实验体’，他们是人类，为什么不称呼他们的名字？”r略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平静才放下心，没有开口。
“对所有实验体我们必须做到‘公平，公正，合理’。如果对实验体产生感情，不仅可能会影响实验结果，对其他实验体也不公平。称呼‘实验体’会让我们与他们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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