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功不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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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宿醉的人一样，青浔早上醒来觉得有些头疼、口渴，虽然有些断片儿，但好像记得昨晚和姜璃接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有点儿痒。
她侧了个身把手搭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却感受到无比的空洞。睁开眼定睛一看，才发现身旁竟然又一次空无一人！
她撩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骂了句：“混蛋！”
除非你是出去买早餐了，否则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想完这些以后，青浔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钟头，听到传来的敲门声，心里着实惊喜了一番。
“你怎么还没起来？！”
听到june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到这儿来工作的啊！
“马上！给我三十秒！我马上就起来拍戏！”
“拍什么戏？你忘了今天是飞法国准备去参加电影节吗？虽然你得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你也不能不去啊！”
哦，对，我被棕榈奖提名了。
“什么叫我得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人若在，希望就在！”我不得奖难道那些业余的选手就会得吗？
“希望会等你，飞机可不会。”
“我好了！”
***
连夜里，整整十三个小时的飞行，腰酸背痛，又是一夜未眠。
当姜璃到公司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撑下来的，但昨晚青浔的一个吻，却像是给自己充满了电。
我不想被道德责任束之高阁，不想被金钱权力拖下万丈深渊，也不想知道友情是不是背叛我，我只是想找到一条出路，一条我们都能接受的路。
姜璃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走进诺大的办公室里，看到落地窗前周穗显得有些冷漠僵直的背影。
“小穗，我们谈一谈吧。”
这不是小时候的称呼吗？“你是想在董事会之前先发制人来迷惑我吗？”
“我愿意放弃。”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周穗才缓缓转过了身。
“我愿意向董事会递交辞呈，我手上的股份可以用作员工持股，再拿一部分补偿被辞退的员工，剩下的都归你。”
外界都在坐等今天下午佳荷的这场腥风血雨，都认为这场上市公司主权争夺的世纪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你竟然跟我说这个？！
“我说过，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这样，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需要！我周穗是那种饭来张口的人吗？再说了，生意上的事，我们本来就应该正常地去竞争，结果出来了成王败寇再去认命就好。”
“我们两边虽然不能共存，但还没到完全不能调和的地步吧。”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跑来谈判？”
“我是没有胜算，我也确实不适合坐这个位置。不过，你得承认佳荷在主营业务上的经营水平比万华高。而且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立即培养新的核心竞争力，如果你因为要让自己牢牢掌握住合并后的控制权就辞退这边高管的话，无异于自断膀臂，最终也只会跟我一样的下场而已。”
“你是小瞧了我的智商还是小瞧了你们公司那些高管的忠诚度？如果我真的用得动他们的话还用得着这样？”在动用自己政治手腕儿的同时，让周穗非常明显的发觉，佳荷真正有实力有才干的高管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却是非常忠于姜璃。
“毕竟我们公司只玩儿实力不玩儿政治，其实如果能适当调和一下，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
“怎么调和？”
“如果你能稍微改一改你家族企业的排外性和任人唯亲的惯例，公正地安排岗位，跟他们互相尊重，采取一些激励措施，应该会很有效。不过还有一个很大的难点，是企业文化的冲突。”
“你也说是家族企业了，实际上我也只是个利益的爪牙而已，你不会真以为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吧？”
“我知道很多事你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不然你应该也不会带着目的接近我。“但比起林帆来讲，我为你提供的资源更能让你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比如你全部的股权吗？”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我没听错吧？那可是你这么多年来全部的家当，加上复牌之后股价不断攀升升，除开你说的员工持股和辞退员工的补偿，少说白送我的也快接近十亿了吧？你就这么视金钱如粪土？”
“如果你处境跟我一样你就知道金钱确实是粪土了。”
周穗看着姜璃的眼神里好像在说，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脱身，就算背负不负责任的骂名也要裸辞，你是怎样地魔怔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原来我公司愿意留下继续任职的高管，除非他们自愿离职，否则两年之内你不能辞退；新任的总裁人选得从两个公司原先的总裁办里选举产生，林帆不能当总裁，除非几年之后她的能力有质的飞越；管理层换血之后股价可能会异动，为了保障投资者的利益，拿到股份之后一年内你不能减持套现。”
“就这样？你自己呢？”
“去帮我把郊区那套别墅买回来，我之前抵押了现在在被拍卖。”姜璃仔细想了想，好像还得提一个要求。“顺便再帮我买张去法国的机票。”
“好。”听完之后周穗简直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人说些什么。
姜璃一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裸辞虽然让她一夜之间恢复了贫穷，但也重获了自由身。
“等等姜璃。”
“嗯？”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想跟你说，虽然之前我确实用了一些手段，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都明白。”明白是表示理解，却不等于原谅，也不代表我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初。
***
董事会后，众人还在为姜璃辞职这件事议论纷纷，转头却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
周穗把林帆拉到一旁，把手上的□□塞给了她：“喏，姜璃让我还给你的，她还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去抢银行了？”
“她有钱就是凭实力赚的，我有钱就是去抢银行了？！”别人的好意你不接受就不接受吧，干嘛每次还顺带羞辱！
姜璃既然这么问，那卡里的钱数字对林帆来说肯定不小。“你不会真的去抢银行了吧？借高利贷了？肾还在吗？”
“你怎么也这样？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没有啊，绝对没有。对了，之前跟你说总裁的那个事……”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就算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离当总裁什么的，确实还有很大差距。
“那就过两年再说？”
“以后再看吧……”我都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奇葩领导啊，上一个不管你做什么，统统鄙视，泼你冷水。这一个随时鼓励你，给你洗脑，动不动就想赶鸭子上架。
“姜璃辞职了你好像很失落？”
“我没有！”这点我可以发四！
“那我们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虽说也不算很失落，但庆祝未免也太……
“你还是失落。”
“走吧，庆祝吧。”
两人刚下办公楼，真好看见公司门口的街道旁边停了一辆造型浮夸的跑车。
诶，这车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周穗凑上前去，并在大脑海量的信息中检索着。眼睛透过挡风玻璃落到副驾的座位上，好像是张机票。
首都国际机场t2---尼斯机场t2
这不是跟姜璃让我帮她订的机票一样吗。
“这车怎么会在这儿？”
“好像是跟我们公司有电影合作的哪个演员的车。”
听到林帆的话，周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姜璃啊姜璃，论跟情敌合作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是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会比较放心？
周穗掏出包里的手机，往微信上发了一张汽车的照片，还贴在玻璃上给里面的机票拉了一张特写。
16:41:08
小璃璃~我发现有个男人要过去跟你抢女人了~你准备好了吗
16:42:03
【懵逼.jpg】天天忙着跟你撕逼你觉得我会有闲心准备这种事？！你将功补过的时机到了！别让他上飞机！我知道你做得到！
“喂，交警大队吗，这边有个车违章停放，对，停在主干道边上！是的，很影响交通的。”
之后周穗又拨了一通电话：“喂，请问还有今天北京飞尼斯的机票吗？对，没关系，多晚都行。什么？一张都没有了？确定吗？那太好了！”
“你在做什么？”看周穗放下电话，林帆能想象对面接线员无言以对的表情。姜璃辞职你有这么高兴吗，连行为举止都有些不正常了？竟然还当上了举报违章停车的热心市民？调戏接线员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周穗看到邢靃已经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但是，拖车还没来。“小帆，你说，如果姜璃需要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落井下石？”
“你怎么会这样想……看到那边那个男的了吗？”
诶，好眼熟，那不是青浔男朋友吗，难道他就是我们公司新合作的男艺人？“干嘛？”
“去帮忙拖住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姜璃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概感知到那层意思，林帆还是赶忙走到了邢靃面前。
“你，你好！”
邢靃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林帆，有种自己人气很高的感觉：“你是我的粉丝吗？”
“对啊！我一直都特别喜欢听你唱的歌！”
“可……我是个演员。”
“啊，说错了，是特别喜欢看你演的戏。”
肯定是真爱粉紧张了，说话都语无伦次。“那你最喜欢看我演的那部戏呢？”
“这个……”天呐，我除了好像在新闻上看过你和青浔的桃色新闻以外就没看过其它的了啊。“真人秀。”
“哈？”她看出来我拍的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了？
“额，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吗？”
听到这话邢靃立马笑了，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叠准备已久的签名照。
这货竟然自己随身带着签名照？！说好的拖延时间呢？！“那个，我想要新鲜的。”
“签名还要新鲜的？”
“看着你亲笔帮我签，我会觉得更有纪念意义。”
“可我没带笔啊。”现在的粉丝都变得那么麻烦了吗？
“没关系，到里面来，等我几秒钟，你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走啊。”说完林帆跑进了公司里，从公司前台找来一支签字笔。
邢靃把签名照按在了墙上，拿着笔准备再签一个名字。
“等等！除了名字能不能再写一段话。”
“……写什么？”喂小姐，你能不能快点儿，我还忙着去机场。
“就写祝林帆小姐生日快乐、国庆快乐、圣诞快乐、春节快乐、五一节快乐、儿童节快乐，事业有成、升职加薪、幸福美满……”
“……”小姐你真的不是黑粉吗？
这时候周穗正对开过来的拖车猛挥着手。
当邢靃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车已经到了一个大家伙背上。“喂！！我的车！！”
和大多数宿醉的人一样，青浔早上醒来觉得有些头疼、口渴，虽然有些断片儿，但好像记得昨晚和姜璃接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有点儿痒。
她侧了个身把手搭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却感受到无比的空洞。睁开眼定睛一看，才发现身旁竟然又一次空无一人！
她撩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骂了句：“混蛋！”
除非你是出去买早餐了，否则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想完这些以后，青浔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钟头，听到传来的敲门声，心里着实惊喜了一番。
“你怎么还没起来？！”
听到june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到这儿来工作的啊！
“马上！给我三十秒！我马上就起来拍戏！”
“拍什么戏？你忘了今天是飞法国准备去参加电影节吗？虽然你得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你也不能不去啊！”
哦，对，我被棕榈奖提名了。
“什么叫我得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人若在，希望就在！”我不得奖难道那些业余的选手就会得吗？
“希望会等你，飞机可不会。”
“我好了！”
***
连夜里，整整十三个小时的飞行，腰酸背痛，又是一夜未眠。
当姜璃到公司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撑下来的，但昨晚青浔的一个吻，却像是给自己充满了电。
我不想被道德责任束之高阁，不想被金钱权力拖下万丈深渊，也不想知道友情是不是背叛我，我只是想找到一条出路，一条我们都能接受的路。
姜璃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走进诺大的办公室里，看到落地窗前周穗显得有些冷漠僵直的背影。
“小穗，我们谈一谈吧。”
这不是小时候的称呼吗？“你是想在董事会之前先发制人来迷惑我吗？”
“我愿意放弃。”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周穗才缓缓转过了身。
“我愿意向董事会递交辞呈，我手上的股份可以用作员工持股，再拿一部分补偿被辞退的员工，剩下的都归你。”
外界都在坐等今天下午佳荷的这场腥风血雨，都认为这场上市公司主权争夺的世纪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你竟然跟我说这个？！
“我说过，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这样，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需要！我周穗是那种饭来张口的人吗？再说了，生意上的事，我们本来就应该正常地去竞争，结果出来了成王败寇再去认命就好。”
“我们两边虽然不能共存，但还没到完全不能调和的地步吧。”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跑来谈判？”
“我是没有胜算，我也确实不适合坐这个位置。不过，你得承认佳荷在主营业务上的经营水平比万华高。而且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立即培养新的核心竞争力，如果你因为要让自己牢牢掌握住合并后的控制权就辞退这边高管的话，无异于自断膀臂，最终也只会跟我一样的下场而已。”
“你是小瞧了我的智商还是小瞧了你们公司那些高管的忠诚度？如果我真的用得动他们的话还用得着这样？”在动用自己政治手腕儿的同时，让周穗非常明显的发觉，佳荷真正有实力有才干的高管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却是非常忠于姜璃。
“毕竟我们公司只玩儿实力不玩儿政治，其实如果能适当调和一下，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
“怎么调和？”
“如果你能稍微改一改你家族企业的排外性和任人唯亲的惯例，公正地安排岗位，跟他们互相尊重，采取一些激励措施，应该会很有效。不过还有一个很大的难点，是企业文化的冲突。”
“你也说是家族企业了，实际上我也只是个利益的爪牙而已，你不会真以为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吧？”
“我知道很多事你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不然你应该也不会带着目的接近我。“但比起林帆来讲，我为你提供的资源更能让你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比如你全部的股权吗？”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我没听错吧？那可是你这么多年来全部的家当，加上复牌之后股价不断攀升升，除开你说的员工持股和辞退员工的补偿，少说白送我的也快接近十亿了吧？你就这么视金钱如粪土？”
“如果你处境跟我一样你就知道金钱确实是粪土了。”
周穗看着姜璃的眼神里好像在说，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脱身，就算背负不负责任的骂名也要裸辞，你是怎样地魔怔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原来我公司愿意留下继续任职的高管，除非他们自愿离职，否则两年之内你不能辞退；新任的总裁人选得从两个公司原先的总裁办里选举产生，林帆不能当总裁，除非几年之后她的能力有质的飞越；管理层换血之后股价可能会异动，为了保障投资者的利益，拿到股份之后一年内你不能减持套现。”
“就这样？你自己呢？”
“去帮我把郊区那套别墅买回来，我之前抵押了现在在被拍卖。”姜璃仔细想了想，好像还得提一个要求。“顺便再帮我买张去法国的机票。”
“好。”听完之后周穗简直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人说些什么。
姜璃一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裸辞虽然让她一夜之间恢复了贫穷，但也重获了自由身。
“等等姜璃。”
“嗯？”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想跟你说，虽然之前我确实用了一些手段，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都明白。”明白是表示理解，却不等于原谅，也不代表我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初。
***
董事会后，众人还在为姜璃辞职这件事议论纷纷，转头却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
周穗把林帆拉到一旁，把手上的□□塞给了她：“喏，姜璃让我还给你的，她还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去抢银行了？”
“她有钱就是凭实力赚的，我有钱就是去抢银行了？！”别人的好意你不接受就不接受吧，干嘛每次还顺带羞辱！
姜璃既然这么问，那卡里的钱数字对林帆来说肯定不小。“你不会真的去抢银行了吧？借高利贷了？肾还在吗？”
“你怎么也这样？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没有啊，绝对没有。对了，之前跟你说总裁的那个事……”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就算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离当总裁什么的，确实还有很大差距。
“那就过两年再说？”
“以后再看吧……”我都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奇葩领导啊，上一个不管你做什么，统统鄙视，泼你冷水。这一个随时鼓励你，给你洗脑，动不动就想赶鸭子上架。
“姜璃辞职了你好像很失落？”
“我没有！”这点我可以发四！
“那我们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虽说也不算很失落，但庆祝未免也太……
“你还是失落。”
“走吧，庆祝吧。”
两人刚下办公楼，真好看见公司门口的街道旁边停了一辆造型浮夸的跑车。
诶，这车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周穗凑上前去，并在大脑海量的信息中检索着。眼睛透过挡风玻璃落到副驾的座位上，好像是张机票。
首都国际机场t2---尼斯机场t2
这不是跟姜璃让我帮她订的机票一样吗。
“这车怎么会在这儿？”
“好像是跟我们公司有电影合作的哪个演员的车。”
听到林帆的话，周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姜璃啊姜璃，论跟情敌合作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是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会比较放心？
周穗掏出包里的手机，往微信上发了一张汽车的照片，还贴在玻璃上给里面的机票拉了一张特写。
16:41:08
小璃璃~我发现有个男人要过去跟你抢女人了~你准备好了吗
16:42:03
【懵逼.jpg】天天忙着跟你撕逼你觉得我会有闲心准备这种事？！你将功补过的时机到了！别让他上飞机！我知道你做得到！
“喂，交警大队吗，这边有个车违章停放，对，停在主干道边上！是的，很影响交通的。”
之后周穗又拨了一通电话：“喂，请问还有今天北京飞尼斯的机票吗？对，没关系，多晚都行。什么？一张都没有了？确定吗？那太好了！”
“你在做什么？”看周穗放下电话，林帆能想象对面接线员无言以对的表情。姜璃辞职你有这么高兴吗，连行为举止都有些不正常了？竟然还当上了举报违章停车的热心市民？调戏接线员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周穗看到邢靃已经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但是，拖车还没来。“小帆，你说，如果姜璃需要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落井下石？”
“你怎么会这样想……看到那边那个男的了吗？”
诶，好眼熟，那不是青浔男朋友吗，难道他就是我们公司新合作的男艺人？“干嘛？”
“去帮忙拖住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姜璃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概感知到那层意思，林帆还是赶忙走到了邢靃面前。
“你，你好！”
邢靃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林帆，有种自己人气很高的感觉：“你是我的粉丝吗？”
“对啊！我一直都特别喜欢听你唱的歌！”
“可……我是个演员。”
“啊，说错了，是特别喜欢看你演的戏。”
肯定是真爱粉紧张了，说话都语无伦次。“那你最喜欢看我演的那部戏呢？”
“这个……”天呐，我除了好像在新闻上看过你和青浔的桃色新闻以外就没看过其它的了啊。“真人秀。”
“哈？”她看出来我拍的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了？
“额，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吗？”
听到这话邢靃立马笑了，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叠准备已久的签名照。
这货竟然自己随身带着签名照？！说好的拖延时间呢？！“那个，我想要新鲜的。”
“签名还要新鲜的？”
“看着你亲笔帮我签，我会觉得更有纪念意义。”
“可我没带笔啊。”现在的粉丝都变得那么麻烦了吗？
“没关系，到里面来，等我几秒钟，你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走啊。”说完林帆跑进了公司里，从公司前台找来一支签字笔。
邢靃把签名照按在了墙上，拿着笔准备再签一个名字。
“等等！除了名字能不能再写一段话。”
“……写什么？”喂小姐，你能不能快点儿，我还忙着去机场。
“就写祝林帆小姐生日快乐、国庆快乐、圣诞快乐、春节快乐、五一节快乐、儿童节快乐，事业有成、升职加薪、幸福美满……”
“……”小姐你真的不是黑粉吗？
这时候周穗正对开过来的拖车猛挥着手。
当邢靃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车已经到了一个大家伙背上。“喂！！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