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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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纳兰薰进了内室，晴小沫请莫少白坐下，小三上了茶水退了出去。
两人一时无语，还是莫少白先开了口：“小沫，这两年，你？”
晴小沫大致跟莫少白说了自己这两年的生活：“我现在挺幸福的，能遇到薰是我的福气。”晴小沫知道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一查便能一清二楚，也没隐瞒自己一开始是代人去冲喜的部分。
“嗯，看得出来。”莫少白微笑着点头，端起了茶杯，氤氲的水气，模糊了他眼中的情绪：“看到你开心，幸福，我就放心了。”
“呵呵，别光说我，你现在都当爹了吧？”晴小沫轻松的笑道：“是生了个公子还是小姐？到现在应该两岁了吧？你跟菲儿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晴小沫突然想，不知她跟薰的孩子会长什么样，突然的，她很想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莫少白笑得幸福：“嗯，快两岁了，生了对双胞胎，都是个女孩，一个叫念晴，一个叫思沫。”
晴小沫脸上的笑，片刻的僵硬，突然有些挂不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淡淡应了一声：“哦。”
两人间再度陷入无语的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少白。”
“小沫。”
就在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两人同时开口，晴小沫看着一脸忧伤的莫少白，尽量让自己的笑自然：“你先说。”
“呼！”莫少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没有跟晴小沫谦让：“小沫。当初听到你跳崖的消息，我们都不敢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寻找你，却一直，一无所获。一年后大家都接受了你已经身亡的事实，可澈一直不相信，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那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好。”
“我知道，一切的最初，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但是姐姐已经嫁人了，她嫁给了皇上，他跟姐姐根本没有可能。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跟澈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你……”
“少白，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就是为了做欧阳澈的说客？他如何，与我无关，我已经嫁人了。”晴小沫打断莫少白的话，有些生气。
“不是的，小沫，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跟澈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想你怨恨他。”莫少白着急的解释。
“呼！”晴小沫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少白，我没有怨恨他，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误会。不要再跟我说他了，菲儿她怎么样？还有云若，还有睿，他们都挺好的吧？”
“菲儿挺好的，若娘娘跟皇上也挺好。”莫少白似是无奈的叹息平下心来。
“哦，不错嘛，若儿都当娘娘了。”晴小沫淡淡的感叹。
“是啊，天佑没有皇后，若娘娘如今在宫中，身份尊贵无人能及。”莫少白浅浅的笑，望着晴小沫的眼神闪过深情与苦涩，最后剩下怀念：“他们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会十分开心，特别是小华，这两年跟着孟先学了不少本事，大家，都很想你。”
晴小沫避开莫少白的眼神，垂着眼：“少白，对不起，这两年，我……”
“没关系，我理解，我相信他们都会理解，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开心，便好。”
“嗯。”晴小沫咬着唇点头，心里有些哽塞：“少白，你可知孟先现在身在何方？能帮我联系到他吗？”
“孟先？”莫少白诧异的看着晴小沫，想到纳兰薰，随即了悟：“孟先跟小华在一起，两人现在应该在蘼荼城附近，我会帮你联系他们的。”
“嗯，先谢谢你了。”晴小沫听莫少白应得肯定，安下心来，同时心中也升腾起一些紧张与期待，关于晴小华的，纳兰薰的。
“小沫，我曾说过，咱们之间不必说谢的，若你还当，我是朋友。”莫少白有些无奈的说着，朋友，显得有些沉重，又同样是打开心里枷锁的钥匙。
朋友，足矣，也是一辈子。
“嗯，是我那什么了。”晴小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纳兰薰从内室走了出来，晴小沫借泡茶为由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纳兰薰跟莫少白聊了什么，依然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晴小沫没问，也没打算问，但纳兰薰却跟晴小沫说了：“你可知我跟莫公子聊了什么？”吃过晚饭，掌了灯，两人依旧坐在院中大树下，看着皇宫另一边的灯火辉煌，听着皇宫另一边的热闹非凡。
“你这是要告诉我的节奏？”晴小沫挑眉反问。
纳兰薰笑，点点头，拿出小本本跟铅笔，虽然现在晴小沫已经能够完全看懂了手语，但两人聊天还是会以一人说一人写的方式。
只见纳兰薰写道：“我们聊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晴小沫点头：“都聊了我什么？少白没说我坏话吧？”
“你有坏话可让他说的？”
晴小沫歪着头想了半晌，坚定摇头：“没有。”
“不过，他到是有告诉我，当初他本想好，拒绝家族要他娶南候嫡小姐的提议，只是晚了一步。”
晴小沫的心“噔”的跳了一下，诧异的看向纳兰薰，随即又淡定下来：“那又如何？”事实上是，莫少白已经娶了江雨菲，两人还有了爱情的结晶。
莫少白，虽然她动心过，但，以前他们是朋友，现在是，将来还只会是朋友，一个她心怀感激的朋友。晴小沫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薰：“薰，敢情你还当了回知心哥哥呀？少白这事都跟你说？好本事啊！”莫少白可不是那种会随意跟人谈心、聊私事的人。
纳兰薰浅笑：“谁叫我这人有当知心哥哥的潜质，且不是当了一回，而是两回。”
“两回？”晴小沫反问，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嗯，两回，还有一回是跟九王爷。”
纳兰薰看着晴小沫，晴小沫不做任何回应，纳兰薰无奈的叹息：“我跟莫公子也聊到了九王爷。”
“是嘛！你们在背后议论人喏？”晴小沫压下心头莫名哽塞的感觉，装作随意的玩笑，嘟囔：“背后说人长短，非君子所为哦。”
“聊人八卦，人之常情，这可是你说的。”纳兰薰看晴小沫心情低宕，心微疼，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解决。
纳兰薰继续在小本本上写道：“我知道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九王爷，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不愿意听到关于他的事。”
“既然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关于他的名字，他的事，为何你还一直提他？”晴小沫压下心中的气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薰，别再说他了。”
纳兰薰抿了唇，不赞同的摇摇头，双手抓着晴小沫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晴小沫在纳兰薰的眼神下平复自己突然翻滚的情绪，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下去。
纳兰薰点头，眼神带着疼惜、理解跟鼓励：“你说你不恨九王爷，但你其实是怨他的，九王爷是一个善于利用的人，他善于利用身边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达成自己的目的，利用一切为自己赢得最大的利益，他表面上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实则心中保护自己的冰很冷，很厚。他理性的面对着，处理着所发生的一切。他会坚定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所以，他以前一直都会利用你，这是他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的性格，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在满是阴谋诡计的皇宫中生存下来？以前，你跟他的关系是敌对的，他会用那样的态度对你，其实无可厚非。你跟他说的，即使他信，也会当做不信。他不敢赌，因为他不是赌徒，他是位高权重的九王爷，政治家，他走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输掉的是命，不只是他的，还有他身后几百上千的性命。”
“其实，他活得很累，很辛苦。”
晴小沫看着纳兰薰写下的话，沉默，嘴角扯出一抹不是笑的笑意：“你干嘛为他说那么多？”
纳兰薰无奈叹息一声，伸出左手，握住晴小沫的手，眼含深情：“我不是为他，是为你，想你解开心里的疙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心必须面对他，爱有多深，怨气就有多浓。”
晴小沫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纳兰薰，那双看透一切的银灰色眸子，清冷淡漠在面对她时被深情跟疼惜取代，晴小沫突然想哭，眨下眼，忍住：“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纳兰薰笑笑，点头，握着晴小沫的左手放开，转成搂抱住她的肩膀：“可以。”右手继续在小本上写道：“至于凤炎的事，我想，最难过的就是他。”
“这是他跟你说的？你这知心哥哥当得还真的挺成功啊？”
纳兰薰摇头面带笑意：“不是，你认为他会跟我说这些？我再知心哥哥，也只能一点一点从浅到深的去知心吧？我是知心哥哥，不是挖心哥哥。”
“噗……”晴小沫忍不住笑，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不少，厥着嘴嗔了纳兰薰一眼。
看着纳兰薰进了内室，晴小沫请莫少白坐下，小三上了茶水退了出去。
两人一时无语，还是莫少白先开了口：“小沫，这两年，你？”
晴小沫大致跟莫少白说了自己这两年的生活：“我现在挺幸福的，能遇到薰是我的福气。”晴小沫知道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一查便能一清二楚，也没隐瞒自己一开始是代人去冲喜的部分。
“嗯，看得出来。”莫少白微笑着点头，端起了茶杯，氤氲的水气，模糊了他眼中的情绪：“看到你开心，幸福，我就放心了。”
“呵呵，别光说我，你现在都当爹了吧？”晴小沫轻松的笑道：“是生了个公子还是小姐？到现在应该两岁了吧？你跟菲儿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晴小沫突然想，不知她跟薰的孩子会长什么样，突然的，她很想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莫少白笑得幸福：“嗯，快两岁了，生了对双胞胎，都是个女孩，一个叫念晴，一个叫思沫。”
晴小沫脸上的笑，片刻的僵硬，突然有些挂不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淡淡应了一声：“哦。”
两人间再度陷入无语的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少白。”
“小沫。”
就在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两人同时开口，晴小沫看着一脸忧伤的莫少白，尽量让自己的笑自然：“你先说。”
“呼！”莫少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没有跟晴小沫谦让：“小沫。当初听到你跳崖的消息，我们都不敢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寻找你，却一直，一无所获。一年后大家都接受了你已经身亡的事实，可澈一直不相信，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那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好。”
“我知道，一切的最初，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但是姐姐已经嫁人了，她嫁给了皇上，他跟姐姐根本没有可能。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跟澈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你……”
“少白，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就是为了做欧阳澈的说客？他如何，与我无关，我已经嫁人了。”晴小沫打断莫少白的话，有些生气。
“不是的，小沫，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跟澈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想你怨恨他。”莫少白着急的解释。
“呼！”晴小沫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少白，我没有怨恨他，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误会。不要再跟我说他了，菲儿她怎么样？还有云若，还有睿，他们都挺好的吧？”
“菲儿挺好的，若娘娘跟皇上也挺好。”莫少白似是无奈的叹息平下心来。
“哦，不错嘛，若儿都当娘娘了。”晴小沫淡淡的感叹。
“是啊，天佑没有皇后，若娘娘如今在宫中，身份尊贵无人能及。”莫少白浅浅的笑，望着晴小沫的眼神闪过深情与苦涩，最后剩下怀念：“他们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会十分开心，特别是小华，这两年跟着孟先学了不少本事，大家，都很想你。”
晴小沫避开莫少白的眼神，垂着眼：“少白，对不起，这两年，我……”
“没关系，我理解，我相信他们都会理解，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开心，便好。”
“嗯。”晴小沫咬着唇点头，心里有些哽塞：“少白，你可知孟先现在身在何方？能帮我联系到他吗？”
“孟先？”莫少白诧异的看着晴小沫，想到纳兰薰，随即了悟：“孟先跟小华在一起，两人现在应该在蘼荼城附近，我会帮你联系他们的。”
“嗯，先谢谢你了。”晴小沫听莫少白应得肯定，安下心来，同时心中也升腾起一些紧张与期待，关于晴小华的，纳兰薰的。
“小沫，我曾说过，咱们之间不必说谢的，若你还当，我是朋友。”莫少白有些无奈的说着，朋友，显得有些沉重，又同样是打开心里枷锁的钥匙。
朋友，足矣，也是一辈子。
“嗯，是我那什么了。”晴小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纳兰薰从内室走了出来，晴小沫借泡茶为由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纳兰薰跟莫少白聊了什么，依然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晴小沫没问，也没打算问，但纳兰薰却跟晴小沫说了：“你可知我跟莫公子聊了什么？”吃过晚饭，掌了灯，两人依旧坐在院中大树下，看着皇宫另一边的灯火辉煌，听着皇宫另一边的热闹非凡。
“你这是要告诉我的节奏？”晴小沫挑眉反问。
纳兰薰笑，点点头，拿出小本本跟铅笔，虽然现在晴小沫已经能够完全看懂了手语，但两人聊天还是会以一人说一人写的方式。
只见纳兰薰写道：“我们聊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晴小沫点头：“都聊了我什么？少白没说我坏话吧？”
“你有坏话可让他说的？”
晴小沫歪着头想了半晌，坚定摇头：“没有。”
“不过，他到是有告诉我，当初他本想好，拒绝家族要他娶南候嫡小姐的提议，只是晚了一步。”
晴小沫的心“噔”的跳了一下，诧异的看向纳兰薰，随即又淡定下来：“那又如何？”事实上是，莫少白已经娶了江雨菲，两人还有了爱情的结晶。
莫少白，虽然她动心过，但，以前他们是朋友，现在是，将来还只会是朋友，一个她心怀感激的朋友。晴小沫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薰：“薰，敢情你还当了回知心哥哥呀？少白这事都跟你说？好本事啊！”莫少白可不是那种会随意跟人谈心、聊私事的人。
纳兰薰浅笑：“谁叫我这人有当知心哥哥的潜质，且不是当了一回，而是两回。”
“两回？”晴小沫反问，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嗯，两回，还有一回是跟九王爷。”
纳兰薰看着晴小沫，晴小沫不做任何回应，纳兰薰无奈的叹息：“我跟莫公子也聊到了九王爷。”
“是嘛！你们在背后议论人喏？”晴小沫压下心头莫名哽塞的感觉，装作随意的玩笑，嘟囔：“背后说人长短，非君子所为哦。”
“聊人八卦，人之常情，这可是你说的。”纳兰薰看晴小沫心情低宕，心微疼，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解决。
纳兰薰继续在小本本上写道：“我知道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九王爷，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不愿意听到关于他的事。”
“既然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关于他的名字，他的事，为何你还一直提他？”晴小沫压下心中的气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薰，别再说他了。”
纳兰薰抿了唇，不赞同的摇摇头，双手抓着晴小沫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晴小沫在纳兰薰的眼神下平复自己突然翻滚的情绪，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下去。
纳兰薰点头，眼神带着疼惜、理解跟鼓励：“你说你不恨九王爷，但你其实是怨他的，九王爷是一个善于利用的人，他善于利用身边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达成自己的目的，利用一切为自己赢得最大的利益，他表面上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实则心中保护自己的冰很冷，很厚。他理性的面对着，处理着所发生的一切。他会坚定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所以，他以前一直都会利用你，这是他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的性格，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在满是阴谋诡计的皇宫中生存下来？以前，你跟他的关系是敌对的，他会用那样的态度对你，其实无可厚非。你跟他说的，即使他信，也会当做不信。他不敢赌，因为他不是赌徒，他是位高权重的九王爷，政治家，他走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输掉的是命，不只是他的，还有他身后几百上千的性命。”
“其实，他活得很累，很辛苦。”
晴小沫看着纳兰薰写下的话，沉默，嘴角扯出一抹不是笑的笑意：“你干嘛为他说那么多？”
纳兰薰无奈叹息一声，伸出左手，握住晴小沫的手，眼含深情：“我不是为他，是为你，想你解开心里的疙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心必须面对他，爱有多深，怨气就有多浓。”
晴小沫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纳兰薰，那双看透一切的银灰色眸子，清冷淡漠在面对她时被深情跟疼惜取代，晴小沫突然想哭，眨下眼，忍住：“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纳兰薰笑笑，点头，握着晴小沫的左手放开，转成搂抱住她的肩膀：“可以。”右手继续在小本上写道：“至于凤炎的事，我想，最难过的就是他。”
“这是他跟你说的？你这知心哥哥当得还真的挺成功啊？”
纳兰薰摇头面带笑意：“不是，你认为他会跟我说这些？我再知心哥哥，也只能一点一点从浅到深的去知心吧？我是知心哥哥，不是挖心哥哥。”
“噗……”晴小沫忍不住笑，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不少，厥着嘴嗔了纳兰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