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襄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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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炀离开华阳宫前,还特意又夸赞了春桃一番。
尽管淑妃的心里呕得不行，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甚至还笑着附和了几句，等到顾炀走远了之后,她才收起笑容，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春桃。
虽然春桃敢接近陛下是经过她的默许,但是当春桃真的引起陛下的注意，淑妃的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巴不得狠狠的教训对方一顿。
但是如今春桃已经入了陛下的眼,她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
“春桃，记清楚你的身份。”最后淑妃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寝殿。
就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小宫女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华阳宫，然后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对着等在那里的一个内侍低语了几句。
两人很快就分开了，宫女回到华阳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内侍故意绕了点路，最后则是回到了华锦宫。
内侍一回到华锦宫，便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报荣妃。
此时的荣妃半倚在长榻上，一名宫女跪在一旁帮她搥腿，她听了内侍的禀报之后，挑了挑眉，“喔？竟有这等事。”她挥了挥手，宫女立刻收回手，往后挪了开来，恭敬的跪在一旁候着。
接着她坐起身来，向一旁伸出手，另一名宫女立刻递上茶水，啜了一口热茶之后，荣妃这才又开口说道：“那个宫女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回娘娘的话，那宫女叫做春桃。”内侍恭敬回道。
“春桃？倒是个好名字。”荣妃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将手中茶盏递给宫女，接着拿起绣帕开始细细擦拭着手指，“去，请瑾公公得空了，来一趟华锦宫。”
“是。”内侍恭敬退下。
“行了，都下去吧。”内侍离开之后，荣妃将身旁侍候的宫女全部挥退，自己一个人倚靠在长榻上，闭眼假寐着。
今天晚上陛下到华阳宫用膳，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淑妃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竟然想用身边的宫女固宠。
荣妃冷笑一声，淑妃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如今四妃当中只剩她们两个，可是自己有昀儿，淑妃身边只有如妃那个贱人的儿子。
二皇子到淑妃身边的时候，已经八岁多，想来和淑妃也不可能太亲近，况且按照她的人回报的消息来看，二皇子和淑妃可说是水火不容。
荣妃想的和顾炀一样，就等着顾曜和淑妃狗咬狗，不管谁斗垮谁，对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不过在她的私心里，其实希望淑妃能够能耐一些，将顾曜给除了。
陛下已经不踏足后宫很久了，她稳坐四妃之首，又有太后当靠山，淑妃对她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因此比起少一个妃子，少一个皇子对她和顾昀来说更为有利。
只是她没想到，淑妃竟然想往陛下的身边塞人。
荣妃睁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想用宫女固宠？想利用宫女怀上龙嗣，真是作梦！她偏偏要让对方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春桃怀不上，她还要让淑妃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怀上龙嗣。
******
顾曦抵达楚云关已有半月，襄军仍然没有动静。
这一日，前方探子回报，襄军出动了前锋部队，还有好几台巢车，正朝着楚云关而来。
顾曦一听，立刻登上城墙，果然不久之后，就见远方风沙滚滚，显然有大批兵马正往这里来，看来襄军按捺不住了。
他走下城墙后，就听说镇远将军召集了所有将领，正在商讨御敌的安排。他走向将军的书房，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守在门口的侍卫一板一眼的说道。
顾曦眯了眯眼，没有为难门口的侍卫，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将军和一众将领议事完，顾曦才又来到书房。
“不知将军有何对策？”顾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敌人要战，我们便迎战，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戚将军语气铿然的说道。
“此次襄军只派了前锋部队，想来只是探个虚实，我认为应当先将巢车破坏才是。”顾曦皱了皱眉，听起来戚含远根本没有对策，就只想着上阵杀敌。
正如顾曦所料的，戚含远认为只要把敌军的前锋部队都宰了，那么巢车也就不足为惧了，根本不需要先破坏巢车。
戚含远的想法固然可行，可若是他们无法快速将敌军的前锋部队歼灭，那么城内的布署和情况，就会被敌人尽收眼底。
巢车最大的用处，就是从高空侦察敌情，假如不能将巢车破坏掉，不只他们的布署会被敌人摸得一清二楚，就是想偷袭敌军都办不到。
毕竟有了巢车的警戒和指挥，他们的动静不可能瞒过巢车的侦查。
所以顾曦认为，就算不能将巢车破坏掉，也必须阻挡巢车的前进，只可惜戚含远的想法和他相去甚远，两人这次的谈话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尽管顾曦先前在城墙上，说了一番让人耳目一新的见解，但是在戚含远和其他将领的眼里，他只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
戚含远甚至认为，顾曦只会纸上谈兵，毕竟战场上需要经验和变通，不是靠着硬记下几句兵法就可以打败敌人的。……
隔日一早，戚含远命手下将领，分别带领上下二军，出关围攻襄军的前锋部队。
戚含远认为，上下二军对付襄军的前锋部队，可以说是绰绰有余，谁知两军交锋没多久，上下二军竟然节节败退。
原来襄军的巢车里藏了弓箭队，大楚国的精兵还没靠近敌军，就先被射成了马蜂窝。而且襄军极其狡猾，看着大楚国的兵马来了，他们却开始后退。
大楚国想要追击，却碍于巢车上的弓箭队，不敢靠得太近，等他们要后退了，敌军突然开始往前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襄军打了就跑，跑了又回头打的战略，让大楚国的兵马吃足了苦头，除了要时刻担心从天而降的箭矢之外，襄军的前锋部队也滑溜得很，实在很难对付。
战况传回关内，戚含远听了拍案而起，大骂士兵没用，顾曦在一旁，皱了皱眉，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襄军为何要采取游击战的打法？他们驻扎在关外这么久，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地方，心里有些不安。
戚含远还在跳脚，顾曦听得烦了，径自离开了对方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取出一张羊皮地图，摊开放在桌案上，开始细细思索着。
《孙子兵法》之所以说“其下攻城”，是因为攻城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和物力，而且攻城战往往会成为旷日费时的持久战。
他将手指点在楚云关所在的位置，脑中仔细回想着古代的攻城方法。
若从战术的层面来考虑，除去最基本的人海进攻战术之外，最常见的就是水攻、土攻和火攻……土攻！
土攻一般来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地面上的，一种是地面下的。
用袋子装土堆在城墙外面，在高达数丈时，登上土囊攻入城中，这种便是地面上的土攻。而地面下的土攻，就是躲在地道内撅土，进行地下坑道作业。
顾曦猛然站起身，他怎么会忘了这茬，襄军在城外驻扎这么久，现在又派了前锋部队来扰乱视听，肯定是为了掩饰他们挖地道的行动。
挖掘地道通常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直接挖一条通向城内的地道，好让攻击部队突入城防体系；另一个目的是为了破坏城墙。
顾曦不晓得襄军的计划为何，但是按照时间推算，恐怕地道就算还没挖到城内，可能已经快到城墙底下了。
若是城墙被他们破坏了，襄军便可一鼓作气攻入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他急忙冲出房门，来到戚含远的书房，此时戚含远又召集了军师和将领，正在检讨上下二军的失利，以及下一步该怎么办。
顾曦一样被拦住了，但是这次他冷下脸来，拿出太子的身分压人，让门口的侍卫不得不放他进去。他一进到书房，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戚含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顾曦竟然直接闯了进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便一脸沉重的开始危言耸听。
土攻？戚含远在心里嗤之以鼻，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种战术，太子殿下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竟然认为襄军挖了一条地道。
在场的众将领心里也是一片惊疑，太子殿下所说的战术，听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思索，却是绝妙的战术。
如果襄军当真挖了一条地道，那么楚云关就危险了。
戚含远看着属下们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满，认为他们太容易被太子殿下给蛊惑了，这种战术听起来就像假的，难不成他们认为，襄军真的在挖地道？
顾曦见戚含远的表情，便知道对方不信，他的心里其实很不痛快，不晓得这个戚含远是凭什么能驻守楚云关。个性刚愎自用不说，还似乎没什么真才实学，楚云关在对方的手上没有丢失，真是对方的祖上庇荫。
就在戚含远想要开口讽刺顾曦几句时，门外突然有士兵来报，敌军不晓得从哪里攻破了城墙，已经进入楚云关了。
众将领一惊，立刻带队前去御敌，顾曦脸色难看，召来顾炀分给他的影卫，让他们务必找出敌军是从哪里进城的。
影卫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敌军不是攻破城墙进城，而是藉由一条地道，直接进了城。
当天晚上顾炀离开华阳宫前,还特意又夸赞了春桃一番。
尽管淑妃的心里呕得不行，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甚至还笑着附和了几句，等到顾炀走远了之后,她才收起笑容，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春桃。
虽然春桃敢接近陛下是经过她的默许,但是当春桃真的引起陛下的注意，淑妃的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巴不得狠狠的教训对方一顿。
但是如今春桃已经入了陛下的眼,她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
“春桃，记清楚你的身份。”最后淑妃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寝殿。
就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小宫女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华阳宫，然后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对着等在那里的一个内侍低语了几句。
两人很快就分开了，宫女回到华阳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内侍故意绕了点路，最后则是回到了华锦宫。
内侍一回到华锦宫，便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报荣妃。
此时的荣妃半倚在长榻上，一名宫女跪在一旁帮她搥腿，她听了内侍的禀报之后，挑了挑眉，“喔？竟有这等事。”她挥了挥手，宫女立刻收回手，往后挪了开来，恭敬的跪在一旁候着。
接着她坐起身来，向一旁伸出手，另一名宫女立刻递上茶水，啜了一口热茶之后，荣妃这才又开口说道：“那个宫女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回娘娘的话，那宫女叫做春桃。”内侍恭敬回道。
“春桃？倒是个好名字。”荣妃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将手中茶盏递给宫女，接着拿起绣帕开始细细擦拭着手指，“去，请瑾公公得空了，来一趟华锦宫。”
“是。”内侍恭敬退下。
“行了，都下去吧。”内侍离开之后，荣妃将身旁侍候的宫女全部挥退，自己一个人倚靠在长榻上，闭眼假寐着。
今天晚上陛下到华阳宫用膳，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淑妃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竟然想用身边的宫女固宠。
荣妃冷笑一声，淑妃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如今四妃当中只剩她们两个，可是自己有昀儿，淑妃身边只有如妃那个贱人的儿子。
二皇子到淑妃身边的时候，已经八岁多，想来和淑妃也不可能太亲近，况且按照她的人回报的消息来看，二皇子和淑妃可说是水火不容。
荣妃想的和顾炀一样，就等着顾曜和淑妃狗咬狗，不管谁斗垮谁，对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不过在她的私心里，其实希望淑妃能够能耐一些，将顾曜给除了。
陛下已经不踏足后宫很久了，她稳坐四妃之首，又有太后当靠山，淑妃对她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因此比起少一个妃子，少一个皇子对她和顾昀来说更为有利。
只是她没想到，淑妃竟然想往陛下的身边塞人。
荣妃睁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想用宫女固宠？想利用宫女怀上龙嗣，真是作梦！她偏偏要让对方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春桃怀不上，她还要让淑妃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怀上龙嗣。
******
顾曦抵达楚云关已有半月，襄军仍然没有动静。
这一日，前方探子回报，襄军出动了前锋部队，还有好几台巢车，正朝着楚云关而来。
顾曦一听，立刻登上城墙，果然不久之后，就见远方风沙滚滚，显然有大批兵马正往这里来，看来襄军按捺不住了。
他走下城墙后，就听说镇远将军召集了所有将领，正在商讨御敌的安排。他走向将军的书房，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守在门口的侍卫一板一眼的说道。
顾曦眯了眯眼，没有为难门口的侍卫，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将军和一众将领议事完，顾曦才又来到书房。
“不知将军有何对策？”顾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敌人要战，我们便迎战，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戚将军语气铿然的说道。
“此次襄军只派了前锋部队，想来只是探个虚实，我认为应当先将巢车破坏才是。”顾曦皱了皱眉，听起来戚含远根本没有对策，就只想着上阵杀敌。
正如顾曦所料的，戚含远认为只要把敌军的前锋部队都宰了，那么巢车也就不足为惧了，根本不需要先破坏巢车。
戚含远的想法固然可行，可若是他们无法快速将敌军的前锋部队歼灭，那么城内的布署和情况，就会被敌人尽收眼底。
巢车最大的用处，就是从高空侦察敌情，假如不能将巢车破坏掉，不只他们的布署会被敌人摸得一清二楚，就是想偷袭敌军都办不到。
毕竟有了巢车的警戒和指挥，他们的动静不可能瞒过巢车的侦查。
所以顾曦认为，就算不能将巢车破坏掉，也必须阻挡巢车的前进，只可惜戚含远的想法和他相去甚远，两人这次的谈话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尽管顾曦先前在城墙上，说了一番让人耳目一新的见解，但是在戚含远和其他将领的眼里，他只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
戚含远甚至认为，顾曦只会纸上谈兵，毕竟战场上需要经验和变通，不是靠着硬记下几句兵法就可以打败敌人的。……
隔日一早，戚含远命手下将领，分别带领上下二军，出关围攻襄军的前锋部队。
戚含远认为，上下二军对付襄军的前锋部队，可以说是绰绰有余，谁知两军交锋没多久，上下二军竟然节节败退。
原来襄军的巢车里藏了弓箭队，大楚国的精兵还没靠近敌军，就先被射成了马蜂窝。而且襄军极其狡猾，看着大楚国的兵马来了，他们却开始后退。
大楚国想要追击，却碍于巢车上的弓箭队，不敢靠得太近，等他们要后退了，敌军突然开始往前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襄军打了就跑，跑了又回头打的战略，让大楚国的兵马吃足了苦头，除了要时刻担心从天而降的箭矢之外，襄军的前锋部队也滑溜得很，实在很难对付。
战况传回关内，戚含远听了拍案而起，大骂士兵没用，顾曦在一旁，皱了皱眉，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襄军为何要采取游击战的打法？他们驻扎在关外这么久，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地方，心里有些不安。
戚含远还在跳脚，顾曦听得烦了，径自离开了对方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取出一张羊皮地图，摊开放在桌案上，开始细细思索着。
《孙子兵法》之所以说“其下攻城”，是因为攻城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和物力，而且攻城战往往会成为旷日费时的持久战。
他将手指点在楚云关所在的位置，脑中仔细回想着古代的攻城方法。
若从战术的层面来考虑，除去最基本的人海进攻战术之外，最常见的就是水攻、土攻和火攻……土攻！
土攻一般来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地面上的，一种是地面下的。
用袋子装土堆在城墙外面，在高达数丈时，登上土囊攻入城中，这种便是地面上的土攻。而地面下的土攻，就是躲在地道内撅土，进行地下坑道作业。
顾曦猛然站起身，他怎么会忘了这茬，襄军在城外驻扎这么久，现在又派了前锋部队来扰乱视听，肯定是为了掩饰他们挖地道的行动。
挖掘地道通常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直接挖一条通向城内的地道，好让攻击部队突入城防体系；另一个目的是为了破坏城墙。
顾曦不晓得襄军的计划为何，但是按照时间推算，恐怕地道就算还没挖到城内，可能已经快到城墙底下了。
若是城墙被他们破坏了，襄军便可一鼓作气攻入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他急忙冲出房门，来到戚含远的书房，此时戚含远又召集了军师和将领，正在检讨上下二军的失利，以及下一步该怎么办。
顾曦一样被拦住了，但是这次他冷下脸来，拿出太子的身分压人，让门口的侍卫不得不放他进去。他一进到书房，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戚含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顾曦竟然直接闯了进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便一脸沉重的开始危言耸听。
土攻？戚含远在心里嗤之以鼻，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种战术，太子殿下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竟然认为襄军挖了一条地道。
在场的众将领心里也是一片惊疑，太子殿下所说的战术，听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思索，却是绝妙的战术。
如果襄军当真挖了一条地道，那么楚云关就危险了。
戚含远看着属下们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满，认为他们太容易被太子殿下给蛊惑了，这种战术听起来就像假的，难不成他们认为，襄军真的在挖地道？
顾曦见戚含远的表情，便知道对方不信，他的心里其实很不痛快，不晓得这个戚含远是凭什么能驻守楚云关。个性刚愎自用不说，还似乎没什么真才实学，楚云关在对方的手上没有丢失，真是对方的祖上庇荫。
就在戚含远想要开口讽刺顾曦几句时，门外突然有士兵来报，敌军不晓得从哪里攻破了城墙，已经进入楚云关了。
众将领一惊，立刻带队前去御敌，顾曦脸色难看，召来顾炀分给他的影卫，让他们务必找出敌军是从哪里进城的。
影卫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敌军不是攻破城墙进城，而是藉由一条地道，直接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