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威胁或者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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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时候，圣多米斯学院变得安静了起来。
确切说应该是，恢复了它真实的姿态。
空荡荡的城堡被黑暗渐渐淹没，如同潮汐一般涌动的空气伴随着最后一点绝望的夕色潜伏了下来，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
然后，从远处刮来有些冰冷的寒风，穿梭在高高的壁画雕刻之间。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因而，或是去山脚下的城镇，或是呆在自己的宿舍，学生们都下意识地避开了。
而此刻，一个小小的身影却穿梭在走廊中，黑色的袍角在他的脚边滚动着，不是被空庭刮来的风掀起细微的幅度。
越过日常上课的教室，穿过架空在高塔中的铁面走廊，绕过中庭的喷泉——
“找到了！”低低的声音诉说着有些揣摩不透的情绪，渐渐升高的月亮闻声转过头来，正对上少年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紫色眸子。
而那双犀利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楼外一处密林中一个忽明忽暗的浅绿色光影，仔细去观察的话，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另一个小小的身形，而那道不稳定的光团正是从其手掌中发出的。
楼上的人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脚下跃起，在窗棂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都如同展翅的鸟儿一般飞扑了出去，一瞬间便逼近了那隐匿在树林间的身影。
武器的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拳脚相交之后，略处劣势的黑色身影猛然间拉高身形，火红色的魔法粒子在长长的刀刃上开始酝酿。
“烈焰——斩！”
红色的火焰如同巨龙一般盘结在一起，然后带着炽热的温度向着地面的人猛然袭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骤然消逝，显露出有些狼狈的撑在面前上的身形。
铂金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接近于银色的流光，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纤细的脸型上，精致的眉眼虽然紧紧地眯起，但整个人赫然是伊格尔的模样。
“为什么不用魔法？”保持着直立的身形收起手中的长剑，向前走了几步，立在伊格尔的面前，黑色的短发被风轻轻拂动，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带着全然的不解看着面前的人，“你会死的。”
“我从来没有遮掩过我的实力。”伊格尔在确认面前的人并没有杀意之后随即将短短的匕首斜插进自己的腰侧，拍了拍袖口沾染上的尘土，神色看不到丝毫惊慌，“身为同班同学的你应该再明白不过了，道尔顿莫桑。”
树影随着月亮的移动而渐渐改变着角度，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对峙着，眼神没有丝毫退让地对视着，交错着，仿佛在进行另一场严酷的对战。
片刻之后，兽人少年紫色的眸子猛然间染上了一丝有些狂热的色彩。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果然是血脉的缘故么！”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别装傻了，开学那天你对我施加的威压，是等级威压吧！我还以为你是隐藏了你自己超阶的实力，结果你刚才在我的试探下没有半点反抗力，那么显然只能是完全依靠血脉传承的高等血脉所散发的威压！而能够压迫到莫桑家族嫡系传人的更高等的血脉……”兽人少年张开手臂，兴奋地道，“你会是来自于哪里呢！你到底是谁呢！”
“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伊格尔依旧一脸漠然地看着面前兴奋的兽人少年，“我是伊格尔米提亚，最多只能算是普通的精灵贵族而已。”
“哈？！别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虽然外界关乎精灵族的情报并不怎么多，但是那样雄厚的威压，仿佛要让大脑炸裂一般的疼痛，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会颤抖的灵魂纯度……长老？不，那群没有大脑的家伙……那么是祭祀吧！至少也要是大祭司才行！但大祭司不都是些终身没有子嗣的存在么……这么说来还有谁……难道说……”
听着面前的兽人少年越发深入的推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伊格尔不由得有些头疼。
怎么从来都不记得原著中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完全和系统给自己的资料不一样啊！
【他在开学的时候羞辱了伊格尔，后来在一次野外演戏中察觉到了伊格尔的身份而想要利用伊格尔作为争夺继承人的筹码，被伊格尔推进了魔兽的巢穴，惊动了雌兽而被咬死，也因此兽人部落和精灵族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
【……那这次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我也不明白，剧情的变动已经越来越多了。】
听完了系统说了也如同白说的话，伊格尔抽了抽嘴角，定神看向了面前的人。使用火系魔法的兽人少年，部落里野心勃勃的第二继承人，如果放任他这么猜测下去话，大概自己的身份还是会再次被发现，然后，没有自保实力的自己大概也会被迫沦为对方继承人之争的筹码……就算自己拼命的反抗，也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那岂不是和原著的结局一模一样的悲催到底了么！
这么一想，伊格尔瞬间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就是糟糕透顶。
要想个办法打断他才行啊……
氛围越发凝固和紧张，所谓秘密即将被暴露的前夕，紧绷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之间，一声清冷的呵斥在林间响起，被打断伊格尔和兽人少年纷纷扭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
来人黑色的发丝并不像前几次那样整齐地束在肩上，反而散落在身后，白色的休闲衣服有些凌乱地套在身上，些许的几处皱纹和还有些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方出来时的匆忙。
虽然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确实是伊格尔总是不爽的老头的孙子，让人火大的面瘫青年希达莱。
见面前的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不说话，希达莱的神色染上了不耐，然后转向一旁思绪被打断后脸色极其不好看的道尔顿莫桑。
“你可以离开了。”
硬生生的一句话让道尔顿一下子变了脸色，但对方身上隐隐呈现出的强大气势却让兽人少年丝毫不敢升腾出立刻反抗的决心。
这家伙……很强……又似乎和伊格尔米提亚有什么关系……
眼神微暗，兽人少年还是收起自己身上的冷冽，轻哼了一声，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一旁的伊格尔，随即转身离开了树林。
不一时，树林中便只剩下了面无表情的希达莱和一看到对方便不爽地别过头去的伊格尔。
沉默蔓延，渐渐淤积成了不逊于刚刚那般粘稠的尴尬，伊格尔已经有些不安地握住了自己的袖边，而希达莱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模样。
犹豫了一下，伊格尔还是别别扭扭的开口，“多谢你又帮忙解围，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你没有回过宿舍。”希达莱完全没有理会伊格尔，径自插话。
“哈？”伊格尔似乎不太明白话题是如何跳跃到了这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那个男人黑色的长发被风拖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却偏偏给有些过于冷漠的脸增添了一份温柔，的那一霎那，就算是偶尔为自己出色相貌而得意的伊格尔也不由得失神了起来。
“我找人守在你的宿舍门口，一直没有看到你。”
伊格尔听到对方的话语微微抬起了眉眼，看着面前依旧一动不动的面瘫希达莱。
“不知道为什么，学校把我和一个雄性分在了一个宿舍，我自然不好住进去。”伊格尔试图用这样的借口
所以说……眼前这个小精灵是和一个雄性住在一起？还是一个不曾认识的雄性？
这样的答案显然出乎了希达莱的预料，但却莫名地让希达莱觉得有些不爽，忽略了伊格尔连宿舍都没有回也压根算不上住在一起的事实，纠结的希达莱随即引导着话题拐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如果是分配错误的话，开学前三天还是可以申请调换的。”
“前几天太忙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算错过了，找导师申请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和那个雄性调开宿舍。”
这样一句紧接着一句的问话以及最后简直犹如质问一般的问答显然让伊格尔感觉不太好，白皙的脸上不由得呈现出一丝羞恼。
“你烦不烦！我又不住宿舍！就算我不去调宿舍又怎么样！”
又把他惹火了……这样下去万一把他气走了的话，又没办法尽快和他搞熟关系了……
还是换个话题吧……
希达莱的眼睛动了动，扫过伊格尔涨红了的脸转向四周满是魔法攻击痕迹的树林。
“你是在露天野睡么？”
“……”
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想到露天野合这个词……？
于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样的家伙，心情越发不爽的伊格尔最终选择了闭嘴沉默。
只为难了希达莱看着伊格尔越发愤怒的样子心中却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为什么又生气了，怎么自己一说话这个精灵就总是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这就是凯恩所说的欲拒还迎？到底是不是呢……？
犹豫了半天，希达莱还是打算尽快切入正题为好。
“杜泽大导师要你做他的学徒，尽快去找他吧。”
刚一开口，希达莱便想起上次伊格尔毫不犹豫的拒绝，心中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换个委婉的劝说方法才好，否则若是再被拒绝岂不是要被自家小孩子脾气的祖父大人彻底列为实验室拒绝来往户了么？
想到祖父大人大半夜怒气冲冲地把自己从修炼的入定状态踹醒，让自己去帮他找“命定”的学徒，本身就僵硬的希达莱不由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但出乎预料的事，这次伊格尔并没有如希达莱所预料的那般立刻拒绝，反而碧色的眸子明显深思了一会儿。
“做他的学徒，就可以学到那种魔法么？”
夜幕降临的时候，圣多米斯学院变得安静了起来。
确切说应该是，恢复了它真实的姿态。
空荡荡的城堡被黑暗渐渐淹没，如同潮汐一般涌动的空气伴随着最后一点绝望的夕色潜伏了下来，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
然后，从远处刮来有些冰冷的寒风，穿梭在高高的壁画雕刻之间。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因而，或是去山脚下的城镇，或是呆在自己的宿舍，学生们都下意识地避开了。
而此刻，一个小小的身影却穿梭在走廊中，黑色的袍角在他的脚边滚动着，不是被空庭刮来的风掀起细微的幅度。
越过日常上课的教室，穿过架空在高塔中的铁面走廊，绕过中庭的喷泉——
“找到了！”低低的声音诉说着有些揣摩不透的情绪，渐渐升高的月亮闻声转过头来，正对上少年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紫色眸子。
而那双犀利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楼外一处密林中一个忽明忽暗的浅绿色光影，仔细去观察的话，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另一个小小的身形，而那道不稳定的光团正是从其手掌中发出的。
楼上的人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脚下跃起，在窗棂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都如同展翅的鸟儿一般飞扑了出去，一瞬间便逼近了那隐匿在树林间的身影。
武器的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拳脚相交之后，略处劣势的黑色身影猛然间拉高身形，火红色的魔法粒子在长长的刀刃上开始酝酿。
“烈焰——斩！”
红色的火焰如同巨龙一般盘结在一起，然后带着炽热的温度向着地面的人猛然袭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骤然消逝，显露出有些狼狈的撑在面前上的身形。
铂金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接近于银色的流光，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纤细的脸型上，精致的眉眼虽然紧紧地眯起，但整个人赫然是伊格尔的模样。
“为什么不用魔法？”保持着直立的身形收起手中的长剑，向前走了几步，立在伊格尔的面前，黑色的短发被风轻轻拂动，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带着全然的不解看着面前的人，“你会死的。”
“我从来没有遮掩过我的实力。”伊格尔在确认面前的人并没有杀意之后随即将短短的匕首斜插进自己的腰侧，拍了拍袖口沾染上的尘土，神色看不到丝毫惊慌，“身为同班同学的你应该再明白不过了，道尔顿莫桑。”
树影随着月亮的移动而渐渐改变着角度，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对峙着，眼神没有丝毫退让地对视着，交错着，仿佛在进行另一场严酷的对战。
片刻之后，兽人少年紫色的眸子猛然间染上了一丝有些狂热的色彩。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果然是血脉的缘故么！”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别装傻了，开学那天你对我施加的威压，是等级威压吧！我还以为你是隐藏了你自己超阶的实力，结果你刚才在我的试探下没有半点反抗力，那么显然只能是完全依靠血脉传承的高等血脉所散发的威压！而能够压迫到莫桑家族嫡系传人的更高等的血脉……”兽人少年张开手臂，兴奋地道，“你会是来自于哪里呢！你到底是谁呢！”
“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伊格尔依旧一脸漠然地看着面前兴奋的兽人少年，“我是伊格尔米提亚，最多只能算是普通的精灵贵族而已。”
“哈？！别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虽然外界关乎精灵族的情报并不怎么多，但是那样雄厚的威压，仿佛要让大脑炸裂一般的疼痛，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会颤抖的灵魂纯度……长老？不，那群没有大脑的家伙……那么是祭祀吧！至少也要是大祭司才行！但大祭司不都是些终身没有子嗣的存在么……这么说来还有谁……难道说……”
听着面前的兽人少年越发深入的推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伊格尔不由得有些头疼。
怎么从来都不记得原著中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完全和系统给自己的资料不一样啊！
【他在开学的时候羞辱了伊格尔，后来在一次野外演戏中察觉到了伊格尔的身份而想要利用伊格尔作为争夺继承人的筹码，被伊格尔推进了魔兽的巢穴，惊动了雌兽而被咬死，也因此兽人部落和精灵族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
【……那这次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我也不明白，剧情的变动已经越来越多了。】
听完了系统说了也如同白说的话，伊格尔抽了抽嘴角，定神看向了面前的人。使用火系魔法的兽人少年，部落里野心勃勃的第二继承人，如果放任他这么猜测下去话，大概自己的身份还是会再次被发现，然后，没有自保实力的自己大概也会被迫沦为对方继承人之争的筹码……就算自己拼命的反抗，也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那岂不是和原著的结局一模一样的悲催到底了么！
这么一想，伊格尔瞬间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就是糟糕透顶。
要想个办法打断他才行啊……
氛围越发凝固和紧张，所谓秘密即将被暴露的前夕，紧绷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之间，一声清冷的呵斥在林间响起，被打断伊格尔和兽人少年纷纷扭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
来人黑色的发丝并不像前几次那样整齐地束在肩上，反而散落在身后，白色的休闲衣服有些凌乱地套在身上，些许的几处皱纹和还有些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方出来时的匆忙。
虽然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确实是伊格尔总是不爽的老头的孙子，让人火大的面瘫青年希达莱。
见面前的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不说话，希达莱的神色染上了不耐，然后转向一旁思绪被打断后脸色极其不好看的道尔顿莫桑。
“你可以离开了。”
硬生生的一句话让道尔顿一下子变了脸色，但对方身上隐隐呈现出的强大气势却让兽人少年丝毫不敢升腾出立刻反抗的决心。
这家伙……很强……又似乎和伊格尔米提亚有什么关系……
眼神微暗，兽人少年还是收起自己身上的冷冽，轻哼了一声，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一旁的伊格尔，随即转身离开了树林。
不一时，树林中便只剩下了面无表情的希达莱和一看到对方便不爽地别过头去的伊格尔。
沉默蔓延，渐渐淤积成了不逊于刚刚那般粘稠的尴尬，伊格尔已经有些不安地握住了自己的袖边，而希达莱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模样。
犹豫了一下，伊格尔还是别别扭扭的开口，“多谢你又帮忙解围，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你没有回过宿舍。”希达莱完全没有理会伊格尔，径自插话。
“哈？”伊格尔似乎不太明白话题是如何跳跃到了这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那个男人黑色的长发被风拖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却偏偏给有些过于冷漠的脸增添了一份温柔，的那一霎那，就算是偶尔为自己出色相貌而得意的伊格尔也不由得失神了起来。
“我找人守在你的宿舍门口，一直没有看到你。”
伊格尔听到对方的话语微微抬起了眉眼，看着面前依旧一动不动的面瘫希达莱。
“不知道为什么，学校把我和一个雄性分在了一个宿舍，我自然不好住进去。”伊格尔试图用这样的借口
所以说……眼前这个小精灵是和一个雄性住在一起？还是一个不曾认识的雄性？
这样的答案显然出乎了希达莱的预料，但却莫名地让希达莱觉得有些不爽，忽略了伊格尔连宿舍都没有回也压根算不上住在一起的事实，纠结的希达莱随即引导着话题拐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如果是分配错误的话，开学前三天还是可以申请调换的。”
“前几天太忙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算错过了，找导师申请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和那个雄性调开宿舍。”
这样一句紧接着一句的问话以及最后简直犹如质问一般的问答显然让伊格尔感觉不太好，白皙的脸上不由得呈现出一丝羞恼。
“你烦不烦！我又不住宿舍！就算我不去调宿舍又怎么样！”
又把他惹火了……这样下去万一把他气走了的话，又没办法尽快和他搞熟关系了……
还是换个话题吧……
希达莱的眼睛动了动，扫过伊格尔涨红了的脸转向四周满是魔法攻击痕迹的树林。
“你是在露天野睡么？”
“……”
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想到露天野合这个词……？
于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样的家伙，心情越发不爽的伊格尔最终选择了闭嘴沉默。
只为难了希达莱看着伊格尔越发愤怒的样子心中却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为什么又生气了，怎么自己一说话这个精灵就总是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这就是凯恩所说的欲拒还迎？到底是不是呢……？
犹豫了半天，希达莱还是打算尽快切入正题为好。
“杜泽大导师要你做他的学徒，尽快去找他吧。”
刚一开口，希达莱便想起上次伊格尔毫不犹豫的拒绝，心中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换个委婉的劝说方法才好，否则若是再被拒绝岂不是要被自家小孩子脾气的祖父大人彻底列为实验室拒绝来往户了么？
想到祖父大人大半夜怒气冲冲地把自己从修炼的入定状态踹醒，让自己去帮他找“命定”的学徒，本身就僵硬的希达莱不由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但出乎预料的事，这次伊格尔并没有如希达莱所预料的那般立刻拒绝，反而碧色的眸子明显深思了一会儿。
“做他的学徒，就可以学到那种魔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