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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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内院的庶务一直是魏嬷嬷帮着许莹然打理，二门处李若水闹了事儿，许莹然便带着魏嬷嬷和红雨后脚跟着蒋婆子的步伐而去。
穿过小角门，行至二门廊檐下，垂花门顶上雕梁画栋，朱红的垂柱下站着一整排身材魁梧的婆子。院子里时不时传出一两句叫骂声。
不用听许莹然也知道那人是谁——李若水！
“夫人，是老奴管理不力，这才导致姑娘不满，请夫人责罚！”魏嬷嬷一见这阵仗，心中暗呼不好，当即请罪。
红雨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个影子般站在许莹然身后。
李若水才回侯府不过几个小时，又闹出了事儿，要说许莹然不闹心，那是假的。
可又仔细一想，李若水智商就摆在哪儿，脑残这病，还没听说有人治好了！
“魏嬷嬷，这不关你的事，若水这梦魇着的毛病只怕有些严重……”许莹然一边说，一边走到魁梧婆子们的身后，查看院内的情形。
院子里，李若水正和蒋婆子撒着泼。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可是侯府正正经经的姑娘，你一个狗粪堆里爬出来的奴婢，还想拦着本姑娘，没上没下的狗东西……”她似乎越骂越欢快，简直快比上市井里的泼妇骂街。
桂嬷嬷紧跟着李若水，李若水骂谁她撩起袖子，上前将人收拾一顿，即便是蒋婆子，也挨了两个耳刮子。
这哪里是侯府的姑娘，比之小户人家的丫头都不如。
许莹然嘴角抽了抽，她果然不该对李若水抱有多大的幻想，“魏嬷嬷，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若水送回梧桐院。”
无论用什么方法？
这个范围好像有点大……
“夫人，若水姑娘身娇体软。奴婢们粗手粗脚，万一伤着姑娘……”魏嬷嬷犹犹豫豫，心中拿不定主意。
李若水毕竟是侯爷的妹妹，万一得罪了她……
总之还是小心为好！
许莹然冷笑一声。看来魏嬷嬷还没看清侯府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红雨，你去，我说的是无论用什么方法，知道吗？”她一字一句的说。
红雨不过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许莹然这样说也不过是给魏嬷嬷一个警告。
红雨却不曾想到这些，此时，她满脑子都是许莹然对她的信任。
“夫人，你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到。”她的声音因为激动甚至带着颤音，脸上却一脸郑重。严肃的气质反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年龄。
许莹然眼睛陡然一亮，难不成这个丫头还是个可塑之才？
魏嬷嬷一见许莹然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虽然不认为红雨这个小丫头能弄出什么名堂，可她管不住夫人的喜好，要是红雨这丫头今儿入了夫人的眼……
可不就是踩着自己往上爬！
魏嬷嬷衣袖下的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却说此时红雨，昂首挺胸目光坚定的走到围在二门的一干婆子跟前，大声呵斥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若水姑娘梦魇着，还不赶快拉住姑娘！”
身材魁梧的婆子们见到红雨这个小丫头，也没敢轻视。
开玩笑，夫人刚刚说“不论用什么方法送若水姑娘”。她们可是听见的好不好！
谁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简单，放屁！
她们可聪明了，不就是逮住若水姑娘，把她送回梧桐院嘛，对她们来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不折手段带走若水姑娘！”一群婆子不约而同的回过头，齐生生的大声说。个别人生怕别人听不见，甚至叫破了嗓子。
噗……
要不要这么诚实！
走在最前面的红雨脚下打了个踉跄。
许莹然：“……”
这时，二门外的动静也吸引了院里的人，特别是李若水。瞪着许莹然时，眼睛泛红，可看到一大群孔武有力的婆子，眼中明显有了退意。
桂嬷嬷不由得干着急，这时姑娘退了，那他侄子，只怕就要从世上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她不不由得望向许莹然，突然，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她俯身在李若水耳边说：“姑娘，夫人可不就是打算拆散你和绍公子，她只怕想让你去和亲呢，就像十三公主一般！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绍公子此时只怕性命不保。”
李若水一听她的聪哥哥性命堪忧，心下的犹豫散去了大半，甚至直接往许莹然处走来。
红雨见到这幕，脸上不由得有了焦急之色，她看了看身后一个个身材高大的婆子，狠下心，吩咐道：“左边的两人你们拉住姑娘身边挑拨是非的嬷嬷。右边两个你们拉住姑娘，中间的两人，你们快去抬轿子过来，姑娘晕倒了，赶快！”
她不慌不忙的指挥，这样的镇定也感染了周围打算一拥而上的婆子。
听到姑娘晕倒了，被安排着去抓李若水的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有些了然，果然上前去时便是“不小心”打昏了李若水。
没有了闹事的主子，事情变这样解决了，轻松得魏嬷嬷额间不停的冒冷汗。
她妄图四面逢迎，却没想到成全了红雨，更甚者在当家主母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影响。
“夫人……”魏嬷嬷吞了吞口中干涩的唾沫，继续说：“奴才昏庸，连姑娘都照顾不周。不过，奴才一定查清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放出了桂嬷嬷这个搅事精，请夫人放心，这事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不在乱添麻烦。”
“不错，还知道查清放出李若水的人，还没有昏庸到不可救药！”许莹然淡淡的说，话语中听不出喜怒。
这是过关了？
魏嬷嬷捏了把汗，屏声敛息的退下。
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关注红雨，毕竟，此时的关键还是先抱住地位才是重中之重。
许莹然望着魏嬷嬷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经过这次，想必她就该老实了！
其实，许莹然还真没想把魏嬷嬷怎么样。
魏嬷嬷会这样做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在许府时她便以明哲保身为生存指南，现在在蓟北侯府，她谁也不得罪的行事方针也不过是从那里衍生出来而已。
就在许莹然思忖间，红雨走了上来。
她默默无语的站在离许莹然半米的地方，低首垂目，与刚刚那个指挥众人送走李若水的模样截然相反。
“红雨，做的不错，以后到我身边来伺候，你可愿意？”许莹然问道。
红雨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到……到夫人……夫人……身边？”她结结巴巴的重复一遍，然后狂喜的点头。
看到那用力过猛而凸起的青筋，简直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就此把头点坏了，直接掉下来。
许莹然急忙制止的说：“好了，别点头了，明天橙柳回家，你等会儿就去找她，交接一下日后要做的事情，顺便和青禾说一声，日后你的待遇就比照大丫头的来。”
蓟北侯夫人的大丫头，有两人一间的房间，每月的月钱是二两。
这对一个睡着下人房通铺，每月月钱五百文的小丫头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红雨双眼通红，哽咽着说：“多谢夫人器重，多谢夫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夫人……”
话还未说完，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见状红雨立即闭上了嘴，安静的站在许莹然的身后。
婆子进了二门，却又突然退了出来，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红雨，便猛地一拍手，夸张的说：“哎呦，红雨姑娘原来你在这儿，你娘来看你了，让你出去见见呢，快跟老婆子走，快快！”
原来这个婆子是守出府角门的秀婆子，红雨的娘给了她十个个铜钱，让她来找红雨。
她不停的冲红雨招手，那模样，像足了拐骗小萝、莉的怪、蜀、黎，当然，前提是她是男人的话。
“夫人！”红雨脸色微红，她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要伺候夫人，现在就要擅离职守。
打脸不要太欢快啊！
即使亲人相见，许莹然当然不会拦着，但看红雨这摸样，莫不是她娘不是个好的？
许莹然脑中浮现出一个肥头大耳，穿红戴绿的妇女，一见到红雨，便拧着她的耳朵，又打又骂，还搜刮她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这样，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好了！”许莹然大手一挥，当即决定去看一看红雨的极品娘。
生气了吧，夫人果然生气了吧！
红雨那里知道许莹然的心思，还以为是家中来人犯了许莹然的忌讳，不由得更加惴惴不安。
她这副模样落到许莹然眼中，更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夫人，小心脚下，这里有个石子儿，奴才替你踢走它！”
“夫人小心，这里有……”
尖嘴猴腮的婆子从许莹然和红雨的谈话中知道了许莹然的身份，鞠躬哈腰为许莹然鞍前马后。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角门旁婆子们的守门休息房间里。
红雨冲许莹然行了礼，便急忙跑进屋内，惊喜的说：“娘，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除了什么事？”
怎么是她？
许莹然紧跟着进门，见到那人后，她张大着嘴，十分吃惊。
侯府内院的庶务一直是魏嬷嬷帮着许莹然打理，二门处李若水闹了事儿，许莹然便带着魏嬷嬷和红雨后脚跟着蒋婆子的步伐而去。
穿过小角门，行至二门廊檐下，垂花门顶上雕梁画栋，朱红的垂柱下站着一整排身材魁梧的婆子。院子里时不时传出一两句叫骂声。
不用听许莹然也知道那人是谁——李若水！
“夫人，是老奴管理不力，这才导致姑娘不满，请夫人责罚！”魏嬷嬷一见这阵仗，心中暗呼不好，当即请罪。
红雨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个影子般站在许莹然身后。
李若水才回侯府不过几个小时，又闹出了事儿，要说许莹然不闹心，那是假的。
可又仔细一想，李若水智商就摆在哪儿，脑残这病，还没听说有人治好了！
“魏嬷嬷，这不关你的事，若水这梦魇着的毛病只怕有些严重……”许莹然一边说，一边走到魁梧婆子们的身后，查看院内的情形。
院子里，李若水正和蒋婆子撒着泼。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可是侯府正正经经的姑娘，你一个狗粪堆里爬出来的奴婢，还想拦着本姑娘，没上没下的狗东西……”她似乎越骂越欢快，简直快比上市井里的泼妇骂街。
桂嬷嬷紧跟着李若水，李若水骂谁她撩起袖子，上前将人收拾一顿，即便是蒋婆子，也挨了两个耳刮子。
这哪里是侯府的姑娘，比之小户人家的丫头都不如。
许莹然嘴角抽了抽，她果然不该对李若水抱有多大的幻想，“魏嬷嬷，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若水送回梧桐院。”
无论用什么方法？
这个范围好像有点大……
“夫人，若水姑娘身娇体软。奴婢们粗手粗脚，万一伤着姑娘……”魏嬷嬷犹犹豫豫，心中拿不定主意。
李若水毕竟是侯爷的妹妹，万一得罪了她……
总之还是小心为好！
许莹然冷笑一声。看来魏嬷嬷还没看清侯府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红雨，你去，我说的是无论用什么方法，知道吗？”她一字一句的说。
红雨不过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许莹然这样说也不过是给魏嬷嬷一个警告。
红雨却不曾想到这些，此时，她满脑子都是许莹然对她的信任。
“夫人，你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到。”她的声音因为激动甚至带着颤音，脸上却一脸郑重。严肃的气质反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年龄。
许莹然眼睛陡然一亮，难不成这个丫头还是个可塑之才？
魏嬷嬷一见许莹然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虽然不认为红雨这个小丫头能弄出什么名堂，可她管不住夫人的喜好，要是红雨这丫头今儿入了夫人的眼……
可不就是踩着自己往上爬！
魏嬷嬷衣袖下的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却说此时红雨，昂首挺胸目光坚定的走到围在二门的一干婆子跟前，大声呵斥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若水姑娘梦魇着，还不赶快拉住姑娘！”
身材魁梧的婆子们见到红雨这个小丫头，也没敢轻视。
开玩笑，夫人刚刚说“不论用什么方法送若水姑娘”。她们可是听见的好不好！
谁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简单，放屁！
她们可聪明了，不就是逮住若水姑娘，把她送回梧桐院嘛，对她们来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不折手段带走若水姑娘！”一群婆子不约而同的回过头，齐生生的大声说。个别人生怕别人听不见，甚至叫破了嗓子。
噗……
要不要这么诚实！
走在最前面的红雨脚下打了个踉跄。
许莹然：“……”
这时，二门外的动静也吸引了院里的人，特别是李若水。瞪着许莹然时，眼睛泛红，可看到一大群孔武有力的婆子，眼中明显有了退意。
桂嬷嬷不由得干着急，这时姑娘退了，那他侄子，只怕就要从世上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她不不由得望向许莹然，突然，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她俯身在李若水耳边说：“姑娘，夫人可不就是打算拆散你和绍公子，她只怕想让你去和亲呢，就像十三公主一般！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绍公子此时只怕性命不保。”
李若水一听她的聪哥哥性命堪忧，心下的犹豫散去了大半，甚至直接往许莹然处走来。
红雨见到这幕，脸上不由得有了焦急之色，她看了看身后一个个身材高大的婆子，狠下心，吩咐道：“左边的两人你们拉住姑娘身边挑拨是非的嬷嬷。右边两个你们拉住姑娘，中间的两人，你们快去抬轿子过来，姑娘晕倒了，赶快！”
她不慌不忙的指挥，这样的镇定也感染了周围打算一拥而上的婆子。
听到姑娘晕倒了，被安排着去抓李若水的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有些了然，果然上前去时便是“不小心”打昏了李若水。
没有了闹事的主子，事情变这样解决了，轻松得魏嬷嬷额间不停的冒冷汗。
她妄图四面逢迎，却没想到成全了红雨，更甚者在当家主母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影响。
“夫人……”魏嬷嬷吞了吞口中干涩的唾沫，继续说：“奴才昏庸，连姑娘都照顾不周。不过，奴才一定查清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放出了桂嬷嬷这个搅事精，请夫人放心，这事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不在乱添麻烦。”
“不错，还知道查清放出李若水的人，还没有昏庸到不可救药！”许莹然淡淡的说，话语中听不出喜怒。
这是过关了？
魏嬷嬷捏了把汗，屏声敛息的退下。
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关注红雨，毕竟，此时的关键还是先抱住地位才是重中之重。
许莹然望着魏嬷嬷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经过这次，想必她就该老实了！
其实，许莹然还真没想把魏嬷嬷怎么样。
魏嬷嬷会这样做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在许府时她便以明哲保身为生存指南，现在在蓟北侯府，她谁也不得罪的行事方针也不过是从那里衍生出来而已。
就在许莹然思忖间，红雨走了上来。
她默默无语的站在离许莹然半米的地方，低首垂目，与刚刚那个指挥众人送走李若水的模样截然相反。
“红雨，做的不错，以后到我身边来伺候，你可愿意？”许莹然问道。
红雨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到……到夫人……夫人……身边？”她结结巴巴的重复一遍，然后狂喜的点头。
看到那用力过猛而凸起的青筋，简直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就此把头点坏了，直接掉下来。
许莹然急忙制止的说：“好了，别点头了，明天橙柳回家，你等会儿就去找她，交接一下日后要做的事情，顺便和青禾说一声，日后你的待遇就比照大丫头的来。”
蓟北侯夫人的大丫头，有两人一间的房间，每月的月钱是二两。
这对一个睡着下人房通铺，每月月钱五百文的小丫头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红雨双眼通红，哽咽着说：“多谢夫人器重，多谢夫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夫人……”
话还未说完，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见状红雨立即闭上了嘴，安静的站在许莹然的身后。
婆子进了二门，却又突然退了出来，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红雨，便猛地一拍手，夸张的说：“哎呦，红雨姑娘原来你在这儿，你娘来看你了，让你出去见见呢，快跟老婆子走，快快！”
原来这个婆子是守出府角门的秀婆子，红雨的娘给了她十个个铜钱，让她来找红雨。
她不停的冲红雨招手，那模样，像足了拐骗小萝、莉的怪、蜀、黎，当然，前提是她是男人的话。
“夫人！”红雨脸色微红，她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要伺候夫人，现在就要擅离职守。
打脸不要太欢快啊！
即使亲人相见，许莹然当然不会拦着，但看红雨这摸样，莫不是她娘不是个好的？
许莹然脑中浮现出一个肥头大耳，穿红戴绿的妇女，一见到红雨，便拧着她的耳朵，又打又骂，还搜刮她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这样，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好了！”许莹然大手一挥，当即决定去看一看红雨的极品娘。
生气了吧，夫人果然生气了吧！
红雨那里知道许莹然的心思，还以为是家中来人犯了许莹然的忌讳，不由得更加惴惴不安。
她这副模样落到许莹然眼中，更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夫人，小心脚下，这里有个石子儿，奴才替你踢走它！”
“夫人小心，这里有……”
尖嘴猴腮的婆子从许莹然和红雨的谈话中知道了许莹然的身份，鞠躬哈腰为许莹然鞍前马后。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角门旁婆子们的守门休息房间里。
红雨冲许莹然行了礼，便急忙跑进屋内，惊喜的说：“娘，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除了什么事？”
怎么是她？
许莹然紧跟着进门，见到那人后，她张大着嘴，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