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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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发现穆玄英休假一天归来后变得有点不对劲,经常晃神。一大早就埋伏在食堂的一众莫毛官方CP粉咬着煎饼看男神之一叼着勺子发呆，频率是三分钟出一次神。当然，一有人打招呼就恢复小太阳属性,不免让人怀疑之前那个发愣的人是不是穆玄英。
出了食堂后穆玄英漫步在小道上，慢悠悠的踢着小石子往大楼里走。陈月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正抱着一沓资料路过，看见穆玄英就招招手准备喊人时,发现她的发小帅气的一头撞在玻璃门上,末了还呆萌的摸摸额头,满脸委屈。
陈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没人不然传出去要被笑死。传说中的帅不过三分钟？事实也太残忍了吧？好歹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丫还是我男神呢！虽然到现在依旧也是男神……经。陈月叹了口气，踩着漂亮的新鞋子走过去喊他。
“玄英。”
“小月？”穆玄英条件反射的转身一笑，主动伸手把陈月手里的资料抱过来,“我来拿吧。”
穆玄英一向绅士，陈月也乐得轻松，贼兮兮的问：“想什么呢神魂颠倒的？”
“没有啊。”
陈月横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也看看对象好吗？忽悠我还得问问被你撞的门答不答应呢。说吧，姐姐替你分担分担。”
穆玄英撇嘴，“你就是想八卦吧。”
“对啊。”
“你啊，一直这个样子怎么嫁的出去？”
陈月不在意的耸肩，“某人小时候说要娶我的现在反悔了？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小雨嘛。”
穆玄英满脸震惊，“小，小月，你喜欢雨哥啊？”
“是啊，我也喜欢你昂。”
“……不好这么花心的。”
“噗……”陈月忍笑的肚子都疼了，“呆子，难怪小雨那么爱逗你玩。”
穆玄英移开视线嘟囔，声音里似乎带着不满，“他那哪是逗我，简直就是威胁……”
“怎么了？小雨真的欺负你啊？”
穆玄英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后才问道：“小月，雨哥身体里的毒，你也解不掉吗？”
陈月一听这话，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了然的拉着穆玄英坐到小花园边的长椅上。仰起头看背后开始枯黄的树叶，翘着一双腿白大褂一掀，妥妥的女神范儿。
气氛沉寂了一会，陈月才用低低的嗓音说：“被‘妄’攻击过的人，即使当时没死之后也会因为感染不治身亡。小雨是个意外，他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沉淀到血液里，我有想过换血，但行不通。之前和裴大哥做过一期模拟实验，小雨的特能在自身出现濒危时会起到保护作用，一旦两股不同的血液交融时相互产生排斥，心脏会立刻停止跳动，脑死亡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七。”
穆玄英眼神暗了下去，“真的，没办法啊……”
陈月微微一笑，拍了拍穆玄英的脸颊，“高兴点，小雨的特能对他来说是福也是祸，他身体特殊，可也是因为这个特殊，才能抑制住他的毒素。当然，还有你。”
“我？”
“对，你。”陈月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玄英，记得你是最棒的，小雨就靠你了。”
穆玄英困惑的问道：“我能做什么？”
“记得你觉醒后小雨对你说的话吗？他听得到。”
“他听得到？”
“你是他的光啊。”
陈月的一句话，让穆玄英如梦初醒。他有些发愣，手指动了动把捧着的资料抓的有些皱。心里豁然开朗，有一股奇特的力量爆发开来。
“你的特能非常纯粹，可以入侵到任何角落。玄英，加油。”
穆玄英听了，心里的石头终是落到了肚子里，暂时安了心。他朝陈月笑的动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发自心底的喜悦，愣是让陈月也看愣了。知心姐姐陈月假意咳了几下掩饰自己被闪到的内心，莫名觉得有芒刺在背。
一回头，莫雨就站在十几步开外。
“小雨！”陈月眼前一亮，今日的莫雨依旧没穿制服，只是简单的白衬衫竟被穿出了大气的味道，她蹦跶过去自己也转了几圈，问他：“小雨，发现什么没？”
莫雨看了她一圈，“你和小米一起逛街去了？最近不是忙？”
陈月瞪他：“什么啊！我这几天忙着分析呢哪有时间逛街！不过我这双鞋子是叶五少送的，这可是限量版！他帮小婉抢的时候顺便也给我带了，真是个好人！”
“……”叶凡果然讨人欢心，突然好担心唐小婉，情敌一定多的数不清。
“好看吗？”
陈月是个美人胚子，身材也好，笑起来温婉如水，穿着白大褂莫名有股冷艳的味道。莫雨和穆玄英一样，不说谎话，“好看。”
“哎呀小雨的眼光果然棒棒的！不枉我那么爱你！”陈月上前一个熊抱，乐呵呵的，“不像复哥，就只会说我小丫头片子。”
穆玄英在后边皱着鼻子看面前两个人抱成一团，心好塞。
“毛毛。”
“嗯？”穆玄英才抬起眼睛看，莫雨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你的额头怎么了？”
陈月掩嘴笑，“撞门上了。”
“笨。”说着就捏住穆玄英的脸。
穆玄英被莫雨的一个“笨”字戳到了某个开关，气呼呼的，“还说呢！我也觉得我自己笨，不然怎么会让你们给忽悠了！一早没睡醒呢就被师傅训了一顿……”
陈月一头雾水，“你师傅训你做什么？”
“我醒了那天师傅不是误会了戒指的事情去找了局长么，回来后脸色都是青的，那天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据说令狐伤都笑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陈月笑的形象都没了，扶着莫雨整个人不停的抖，“老谢太萌了哈哈哈哈，想想他一脸正义的去找蛋总说小雨带坏你还套了戒指的画面我都醉了，能让令狐大大都笑醒了这是多好笑，不行了我要冷静冷静，哈哈哈哈哈……”
“小月……”
莫雨摸了摸下巴道：“难怪老王昨天心情挺好。”
“老王肯定补刀了，可怜的老谢，他被气的忘记了觉醒要戴戒指。不过令狐大大会笑诶，唔好可惜没看到。”陈月捂着肚子说道。
“画风醉人？”
“小雨求放过哈哈哈哈。”陈月被莫雨这四个字补刀的又笑个不停，肚子都笑疼了。
穆玄英叹气，愁人啊小伙伴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莫雨从兜里掏出粽子糖剥了糖纸塞穆玄英嘴里，道：“毛毛，一会要你帮个忙。”
“好！要我做什么？”穆玄英被一颗糖收买了，心情甚好。
“一会就知道了。”莫雨冷静的给陈月整了整乱掉的衣领子，接过穆玄英怀里的资料，说道：“走吧，小会议室开会，有件事情要理一下，急。”
“这两天催我作分析结果就为了这个吗？”陈月扯住莫雨的袖子，眯起眼，“我的呢？我没份吗？”
“对，有件事情挺在意的。”莫雨无奈，也剥了一颗给陈月。
穆玄英丝毫不在意，问道：“师傅他们也在吗？”
陈月含着糖果不高兴了，心想着玄英这也太迟钝了，你倒是该吃醋的时候不吃！没觉醒之前倒是吃了可人能感知到小雨的干醋，急死人了！两个木头脑袋！
“不，秘密会议。”
说是小会议室，其实就是他们开小灶的那间复式小厨房，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烟、柳公子、米丽古丽、影、可人，几个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前，桌上摆着一些茶点。
穆玄英落座后挠头问，“什么会议要瞒着师傅他们？”
莫雨一边翻看手上的资料一边答，“不是瞒着，前期的一些工作没必要太多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说着便看了柳公子一眼，“开始吧。”
柳公子颔首，发了几份资料到在场人的手上，“救叶家老大那天，我去了趟老档案室发现些东西，你们看完就销毁了啊别被人发现了。”
可人翻了几页，眉头轻蹙，“前年的那件违禁药物的案子？不是为了防止恐慌封了么，这有什么问题？”
烟在莫雨来了之后坐他旁边一直扫描资料，这会儿总算停了下来。柳公子朝他努嘴，烟了然的点头，接过话：“戴上你们的可视镜，我新建了独立的频道只有我们在没人攻的进来，资料对比已经上传。”
众人照做，眼前的屏幕上飘过几个画面，都是一些对比图和分析。看了有五分钟后，都摘了可视镜，各个一脸凝重。
柳公子双手支在桌子上捧着脸，“这几天一直在等小月的分析，刚才核对后发现都吻合，也就是说，咱们一直以来对付的，不止是‘妄’，还有人。”
现场一片寂静，米丽古丽翘着脚抱着板子在玩游戏，嘴里还含着糖，一脸讥讽的说：“怎么了宝贝们？吓傻了？啧啧，人性呐，得亏我最爱自己，不然要被推到时空夹缝里去。”
影冷静的问：“这些人，难道是在养‘妄’？”
柳公子冷哼一声，“应该不会，那玩意难以控制，但是人造的‘妄’，不难控制，毕竟还是人嘛。”
陈月思考了很久，才道：“死掉的那个学生，我检测到他体内有‘妄’的血清激素，毒素侵蚀到心肺发作身亡，裴大哥都救不回来。”
莫雨皱了眉头，“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裴大哥。”
“让他先别告诉李复。”
“好。”陈月有些担心，“小雨，你要做什么？”
“老王他们瞒了我一些事情，我想查清楚。”莫雨合上资料交给柳公子销毁，“烟，大哥那边有没有其他线索？”
烟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上的一个磁盘，“他学生死前给他的，我正在破译。”
“交给你了。”
陈月正安静的想事情，突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小雨，玄英觉醒那天，你被引出去见到的，是不是‘妄’？”
莫雨抿嘴，“不知道。”
“那就对了，连你都不确定！”陈月翻了翻资料，指着一个柱状图道：“如果真有人要制作‘妄’，那个死去的学生是一个失败品。先不管他的目的，既然有失败品那就会有成功品，那天引走小雨的，恐怕就是成功品。”
“丧心病狂啊！那玩意都有人复制……”米丽古丽吐了吐舌头。
陈月继续道：“改变人的体质变成‘妄’，一般都会选择注射血清，也就是毒素。这些东西只有在‘妄’身上才有，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地方才能取到原料制作传说中的违禁药物。就是说，所有的时安局内能接触到这些的……都有嫌疑。”
“天啊……”烟捂着脸，“三年前那个违禁药物的案子，核对出了毒素，也就是说，蓄谋已久？”
莫雨沉吟片刻，下了命令：“今天的事还需要调查，谁都不能声张出去。”
可人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不同意，“不行，这事太严重，必须让盟主知晓，最好让局长一起来商量对策，擅自行动师出无名。”
穆玄英拉住可人的手，偏过头问陈月，“小月，提取出来的毒素，是不是有一股香味？”
陈月点头，“是，可那股香味非常淡，几乎闻不到。”
“那就对了。”
“玄英？”可人觉得穆玄英与莫雨学坏了，现在有什么事都不知会谢渊。
穆玄英咬着下唇朝可人道：“可人姐，先暂时不要告诉师傅。”
“玄英，你不小了，这件事太严重我们擅自去查是不明智的，而且非常危险，一定要通知盟主。”
“可人姐。”穆玄英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想以队长的身份下命令。”
“玄英你——”
穆玄英眼神清澈，“我在父亲的尸体上，也闻到过那股香味。”
“我不为报仇，只想知道真相。”
“师傅说过，浩气盟的意义无非‘正义’二字，天之正道与仁义、惩奸除恶，只为正道而行。我不想父亲用尽一切保护的人，不值得他付出生命。”
“玄英……”
“可人姐，如果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有人机关算尽的去伤害别人，那我们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做的，都算什么呢。”
可人闭上眼，“随你。”
莫雨伸手戳了戳穆玄英，在人扭头时往他嘴里塞了颗粽子糖，意义不明的说了两个字。
“咸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人：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众人发现穆玄英休假一天归来后变得有点不对劲,经常晃神。一大早就埋伏在食堂的一众莫毛官方CP粉咬着煎饼看男神之一叼着勺子发呆，频率是三分钟出一次神。当然，一有人打招呼就恢复小太阳属性,不免让人怀疑之前那个发愣的人是不是穆玄英。
出了食堂后穆玄英漫步在小道上，慢悠悠的踢着小石子往大楼里走。陈月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正抱着一沓资料路过，看见穆玄英就招招手准备喊人时,发现她的发小帅气的一头撞在玻璃门上,末了还呆萌的摸摸额头,满脸委屈。
陈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没人不然传出去要被笑死。传说中的帅不过三分钟？事实也太残忍了吧？好歹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丫还是我男神呢！虽然到现在依旧也是男神……经。陈月叹了口气，踩着漂亮的新鞋子走过去喊他。
“玄英。”
“小月？”穆玄英条件反射的转身一笑，主动伸手把陈月手里的资料抱过来,“我来拿吧。”
穆玄英一向绅士，陈月也乐得轻松，贼兮兮的问：“想什么呢神魂颠倒的？”
“没有啊。”
陈月横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也看看对象好吗？忽悠我还得问问被你撞的门答不答应呢。说吧，姐姐替你分担分担。”
穆玄英撇嘴，“你就是想八卦吧。”
“对啊。”
“你啊，一直这个样子怎么嫁的出去？”
陈月不在意的耸肩，“某人小时候说要娶我的现在反悔了？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小雨嘛。”
穆玄英满脸震惊，“小，小月，你喜欢雨哥啊？”
“是啊，我也喜欢你昂。”
“……不好这么花心的。”
“噗……”陈月忍笑的肚子都疼了，“呆子，难怪小雨那么爱逗你玩。”
穆玄英移开视线嘟囔，声音里似乎带着不满，“他那哪是逗我，简直就是威胁……”
“怎么了？小雨真的欺负你啊？”
穆玄英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后才问道：“小月，雨哥身体里的毒，你也解不掉吗？”
陈月一听这话，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了然的拉着穆玄英坐到小花园边的长椅上。仰起头看背后开始枯黄的树叶，翘着一双腿白大褂一掀，妥妥的女神范儿。
气氛沉寂了一会，陈月才用低低的嗓音说：“被‘妄’攻击过的人，即使当时没死之后也会因为感染不治身亡。小雨是个意外，他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沉淀到血液里，我有想过换血，但行不通。之前和裴大哥做过一期模拟实验，小雨的特能在自身出现濒危时会起到保护作用，一旦两股不同的血液交融时相互产生排斥，心脏会立刻停止跳动，脑死亡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七。”
穆玄英眼神暗了下去，“真的，没办法啊……”
陈月微微一笑，拍了拍穆玄英的脸颊，“高兴点，小雨的特能对他来说是福也是祸，他身体特殊，可也是因为这个特殊，才能抑制住他的毒素。当然，还有你。”
“我？”
“对，你。”陈月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玄英，记得你是最棒的，小雨就靠你了。”
穆玄英困惑的问道：“我能做什么？”
“记得你觉醒后小雨对你说的话吗？他听得到。”
“他听得到？”
“你是他的光啊。”
陈月的一句话，让穆玄英如梦初醒。他有些发愣，手指动了动把捧着的资料抓的有些皱。心里豁然开朗，有一股奇特的力量爆发开来。
“你的特能非常纯粹，可以入侵到任何角落。玄英，加油。”
穆玄英听了，心里的石头终是落到了肚子里，暂时安了心。他朝陈月笑的动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发自心底的喜悦，愣是让陈月也看愣了。知心姐姐陈月假意咳了几下掩饰自己被闪到的内心，莫名觉得有芒刺在背。
一回头，莫雨就站在十几步开外。
“小雨！”陈月眼前一亮，今日的莫雨依旧没穿制服，只是简单的白衬衫竟被穿出了大气的味道，她蹦跶过去自己也转了几圈，问他：“小雨，发现什么没？”
莫雨看了她一圈，“你和小米一起逛街去了？最近不是忙？”
陈月瞪他：“什么啊！我这几天忙着分析呢哪有时间逛街！不过我这双鞋子是叶五少送的，这可是限量版！他帮小婉抢的时候顺便也给我带了，真是个好人！”
“……”叶凡果然讨人欢心，突然好担心唐小婉，情敌一定多的数不清。
“好看吗？”
陈月是个美人胚子，身材也好，笑起来温婉如水，穿着白大褂莫名有股冷艳的味道。莫雨和穆玄英一样，不说谎话，“好看。”
“哎呀小雨的眼光果然棒棒的！不枉我那么爱你！”陈月上前一个熊抱，乐呵呵的，“不像复哥，就只会说我小丫头片子。”
穆玄英在后边皱着鼻子看面前两个人抱成一团，心好塞。
“毛毛。”
“嗯？”穆玄英才抬起眼睛看，莫雨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你的额头怎么了？”
陈月掩嘴笑，“撞门上了。”
“笨。”说着就捏住穆玄英的脸。
穆玄英被莫雨的一个“笨”字戳到了某个开关，气呼呼的，“还说呢！我也觉得我自己笨，不然怎么会让你们给忽悠了！一早没睡醒呢就被师傅训了一顿……”
陈月一头雾水，“你师傅训你做什么？”
“我醒了那天师傅不是误会了戒指的事情去找了局长么，回来后脸色都是青的，那天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据说令狐伤都笑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陈月笑的形象都没了，扶着莫雨整个人不停的抖，“老谢太萌了哈哈哈哈，想想他一脸正义的去找蛋总说小雨带坏你还套了戒指的画面我都醉了，能让令狐大大都笑醒了这是多好笑，不行了我要冷静冷静，哈哈哈哈哈……”
“小月……”
莫雨摸了摸下巴道：“难怪老王昨天心情挺好。”
“老王肯定补刀了，可怜的老谢，他被气的忘记了觉醒要戴戒指。不过令狐大大会笑诶，唔好可惜没看到。”陈月捂着肚子说道。
“画风醉人？”
“小雨求放过哈哈哈哈。”陈月被莫雨这四个字补刀的又笑个不停，肚子都笑疼了。
穆玄英叹气，愁人啊小伙伴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莫雨从兜里掏出粽子糖剥了糖纸塞穆玄英嘴里，道：“毛毛，一会要你帮个忙。”
“好！要我做什么？”穆玄英被一颗糖收买了，心情甚好。
“一会就知道了。”莫雨冷静的给陈月整了整乱掉的衣领子，接过穆玄英怀里的资料，说道：“走吧，小会议室开会，有件事情要理一下，急。”
“这两天催我作分析结果就为了这个吗？”陈月扯住莫雨的袖子，眯起眼，“我的呢？我没份吗？”
“对，有件事情挺在意的。”莫雨无奈，也剥了一颗给陈月。
穆玄英丝毫不在意，问道：“师傅他们也在吗？”
陈月含着糖果不高兴了，心想着玄英这也太迟钝了，你倒是该吃醋的时候不吃！没觉醒之前倒是吃了可人能感知到小雨的干醋，急死人了！两个木头脑袋！
“不，秘密会议。”
说是小会议室，其实就是他们开小灶的那间复式小厨房，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烟、柳公子、米丽古丽、影、可人，几个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前，桌上摆着一些茶点。
穆玄英落座后挠头问，“什么会议要瞒着师傅他们？”
莫雨一边翻看手上的资料一边答，“不是瞒着，前期的一些工作没必要太多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说着便看了柳公子一眼，“开始吧。”
柳公子颔首，发了几份资料到在场人的手上，“救叶家老大那天，我去了趟老档案室发现些东西，你们看完就销毁了啊别被人发现了。”
可人翻了几页，眉头轻蹙，“前年的那件违禁药物的案子？不是为了防止恐慌封了么，这有什么问题？”
烟在莫雨来了之后坐他旁边一直扫描资料，这会儿总算停了下来。柳公子朝他努嘴，烟了然的点头，接过话：“戴上你们的可视镜，我新建了独立的频道只有我们在没人攻的进来，资料对比已经上传。”
众人照做，眼前的屏幕上飘过几个画面，都是一些对比图和分析。看了有五分钟后，都摘了可视镜，各个一脸凝重。
柳公子双手支在桌子上捧着脸，“这几天一直在等小月的分析，刚才核对后发现都吻合，也就是说，咱们一直以来对付的，不止是‘妄’，还有人。”
现场一片寂静，米丽古丽翘着脚抱着板子在玩游戏，嘴里还含着糖，一脸讥讽的说：“怎么了宝贝们？吓傻了？啧啧，人性呐，得亏我最爱自己，不然要被推到时空夹缝里去。”
影冷静的问：“这些人，难道是在养‘妄’？”
柳公子冷哼一声，“应该不会，那玩意难以控制，但是人造的‘妄’，不难控制，毕竟还是人嘛。”
陈月思考了很久，才道：“死掉的那个学生，我检测到他体内有‘妄’的血清激素，毒素侵蚀到心肺发作身亡，裴大哥都救不回来。”
莫雨皱了眉头，“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裴大哥。”
“让他先别告诉李复。”
“好。”陈月有些担心，“小雨，你要做什么？”
“老王他们瞒了我一些事情，我想查清楚。”莫雨合上资料交给柳公子销毁，“烟，大哥那边有没有其他线索？”
烟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上的一个磁盘，“他学生死前给他的，我正在破译。”
“交给你了。”
陈月正安静的想事情，突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小雨，玄英觉醒那天，你被引出去见到的，是不是‘妄’？”
莫雨抿嘴，“不知道。”
“那就对了，连你都不确定！”陈月翻了翻资料，指着一个柱状图道：“如果真有人要制作‘妄’，那个死去的学生是一个失败品。先不管他的目的，既然有失败品那就会有成功品，那天引走小雨的，恐怕就是成功品。”
“丧心病狂啊！那玩意都有人复制……”米丽古丽吐了吐舌头。
陈月继续道：“改变人的体质变成‘妄’，一般都会选择注射血清，也就是毒素。这些东西只有在‘妄’身上才有，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地方才能取到原料制作传说中的违禁药物。就是说，所有的时安局内能接触到这些的……都有嫌疑。”
“天啊……”烟捂着脸，“三年前那个违禁药物的案子，核对出了毒素，也就是说，蓄谋已久？”
莫雨沉吟片刻，下了命令：“今天的事还需要调查，谁都不能声张出去。”
可人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不同意，“不行，这事太严重，必须让盟主知晓，最好让局长一起来商量对策，擅自行动师出无名。”
穆玄英拉住可人的手，偏过头问陈月，“小月，提取出来的毒素，是不是有一股香味？”
陈月点头，“是，可那股香味非常淡，几乎闻不到。”
“那就对了。”
“玄英？”可人觉得穆玄英与莫雨学坏了，现在有什么事都不知会谢渊。
穆玄英咬着下唇朝可人道：“可人姐，先暂时不要告诉师傅。”
“玄英，你不小了，这件事太严重我们擅自去查是不明智的，而且非常危险，一定要通知盟主。”
“可人姐。”穆玄英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想以队长的身份下命令。”
“玄英你——”
穆玄英眼神清澈，“我在父亲的尸体上，也闻到过那股香味。”
“我不为报仇，只想知道真相。”
“师傅说过，浩气盟的意义无非‘正义’二字，天之正道与仁义、惩奸除恶，只为正道而行。我不想父亲用尽一切保护的人，不值得他付出生命。”
“玄英……”
“可人姐，如果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有人机关算尽的去伤害别人，那我们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做的，都算什么呢。”
可人闭上眼，“随你。”
莫雨伸手戳了戳穆玄英，在人扭头时往他嘴里塞了颗粽子糖，意义不明的说了两个字。
“咸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人：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