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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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之城的王宫，外形就像从一朵白色莲花上伫立的一个巨大的海螺。宫殿的四面悬浮着四座菱形的黑色守护塔，每座守护塔中间都是一个巨大的眼球，观察着王宫四周的动态。不过宫殿内部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金碧辉煌。实际上，进到王宫里，更多的感觉像是进入了一座庞大的空中花园。宫殿中央是一株第一代国王亲手栽下的橡树，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树冠几乎遮住了整个王宫。屋顶是透明的，阳光经过设计般穿梭在橡树的枝叶间，给下面的花园和花圃里的奇花异草提供着充足的阳光。整个王国里，除了森月之城，也就只有琉璃之城的王宫能如此真实的留住一座原生态的花园了。
宫殿一处露天的阳台上，琉璃女王和荒原城主正坐在一张白色的原木桌子旁品尝着红茶和糕点。说是露天，其实沿着阳台的边缘还是覆盖着一层玻璃质感的防护罩。强烈的阳光通过这层防护罩过滤以后，变成了柔和的淡蓝色。
“几年没来，这琉璃之城可是越来越繁华了啊。”西泽城主的望着阳台下面露出的城市一角说道。
“这几年王国内部没有再受到焚族的侵害，总算是能缓一缓。”女王笑了笑说道。“荒原之城不也是人丁兴旺吗？”
“人丁兴旺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西泽城主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说道。“我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耕地少的可怜，人少还好，人一多，弄得我这城主都当不安稳。”
“人口过剩是眼下所有城市都面临的困扰。”女王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颇有争议，不过格林教授的‘遗民’论在平衡人口方面倒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呢。”
西泽城主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并未搭腔。女王也端起茶杯，轻声说道：“说起‘遗民’，琉璃之城上个月遣送出去的一批遗民竟然抢了护卫队的飞艇逃跑了，这种事可还是头一回发生。”
“竟有此事？”西泽城主眉毛一挑，也有些惊讶。
“嗯，搜查小队最后在沙漠边缘发现了那辆飞艇，”女王望着西泽城主说道，“就在离荒原之城只有几公里的地方。”
“哦？这群小毛贼胆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西泽城主震怒道，“女王陛下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查查，若是发现，一定把人给您押送回来。”
“如此便有劳了。”女王微微颔首道，她一直观察着西泽城主的反应，似乎看不出他有何异常。看来叛军应与荒原城主无关吧，女王暗自想道。这让她心里略微轻松一点，五座城市中，琉璃之城和荒原之城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若荒原之城真的和叛军有染，对琉璃之城来说无疑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说起来，亚瑟小王子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他人？”西泽城主好奇地往王宫四周扫视一圈，“我记得以前他老缠着我要我教他炎术来着。”
“你记得的都是八年前的事啦。那时候他才十岁呢。”女王笑了笑说道，“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性格也变了不少。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少能在王宫里看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忙些什么。”
“这些孩子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西泽城主喝光了手里的茶，有感而发道。
“这次招收来的55名新学员里，进入高阶战场的有8名，已淘汰了3名。”负责统计数据的雄彦看着学员们成绩汇总的大数据屏幕说道。
“看来这些新生有点托大啊。”中村捋着山羊胡子笑道，“高阶战场至少也是g级精锐焚族，他们这些孩子里真正面对过焚族的人凤毛麟角，平常训练的那些技能放在与焚族的实战里，实力至少要减去三成以上。”
“目前过关的，有荒原之城的西泽凯、森月之城的森月风信、琉璃之城的夏殇，不过最让人惊讶的，应该是这名蒸汽之城的学员了。”雄彦指着一个屏幕说道，几个老师也都站在屏幕前。只见屏幕里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影正站在已经恢复成房间模样的高阶战场里。战斗早已结束，不过他似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以一个奇异的佝偻的姿态站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回过头，一张漆黑的没有五官的脸赫然望向屏幕外的他们。
看着屏幕里那张一片漆黑的脸，纵然知道他不可能透过房间里的监视器看到他们，几个老师还是感到了丝丝寒意。“他带着面具？”格林夫人皱了皱眉，有点厌恶地说道。
“那不是面具，就是他的脸。是生化人。”那个穿着绿色袍子的老师沉声说道。
“他叫zero，是蒸汽之城的城主亲自推荐来的。”雄彦看着资料告诉他们。
“考斯特那家伙推荐来的学生都这么奇怪啊。”谷雨回想起那个用面具遮住一半脸的蒸汽城主说道，“不过他自己就挺奇怪的。”
雄彦兴致勃勃地敲击了一下屏幕，将画面倒回到zero刚进战场的情景。
画面里是一个幽暗的洞穴，一个带着白色猫脸面具的少年站在洞穴里，少年身上套着一件对于他来说略显宽大的红黑交接的战袍。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眼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才是zero本来的样子。”雄彦对大家说道，“他是在受了几次伤之后才变成之前那副模样的。”他将视频略微快进了些，一个人形的精锐焚族忽然从洞穴顶部从天而降，少年显然吃了一惊，举起一柄墨绿色的短刀抵挡焚族的偷袭。
“火精灵，e级的精锐焚族啊。”中村胡子微颤地说道。“速度应该是精锐焚族里数一数二的了，这小子倒还算机灵，挡住了这一击。”
“蒸汽之城的学员居然用冷兵器？”谷雨惊讶地说道，蒸汽之城以科技著称，在谷雨的印象里，还没有见过哪个蒸汽之城的战士不用机械武器的。
画面里的zero挥舞着短刀和火精灵缠斗着，火精灵速度奇快，而且能完美地配合地形，攻势愈发凄厉。在躲过火精灵头上的犄角发出的黑色闪电攻击之后，zero发现火精灵已经从眼前消失了。背后窜来一片热风，他急忙回身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肩膀挨了一下，一条发光的蓝色电子伤口随之划出。虽然这不是真实的伤口，但还是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疼痛，zero就地一滚，手里的短刀飞速旋出，把准备扑过来的火精灵钉在洞穴壁上。
zero松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走向在墙上不断挣扎的精锐焚族。
“大意。”中村在屏幕外摇摇头道。
就在zero即将靠近时，被粘在墙上的火精灵忽然将长长的带着火焰的尾巴甩了过来，zero一惊，忙往后腾空一翻。然而，另一阵灼热的旋风毫无征兆的从耳边袭来，让身处半空的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还有一只？”格林夫人惊讶地说道。
“高阶战场出现两只e级别的精锐焚族，对于新学员来说或许不太不人道，但也不是不可能。”谷雨说道，她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惊异。诚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两只e级的精锐焚族，可不是用一句“不人道”能说得过去的。就算是一名正规琉璃与猫公会的成员，要独自一人应付两只这样的焚族，恐怕也相当困难。
zero完全没料到还有一只焚族存在，这一击被打得措手不及，在半空被狠狠撞击到一根石柱上，面具也震落了下来。
zero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一丝蓝色的电光从他的指缝露出来，显然这一击让他伤得不轻。两只焚族并没有给他时间感受疼痛，那只被困住的焚族也一把扯出钉在自己身上的短刀，从墙上跳了下来，与同伴一起对着那毫无防备的人类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zero在两只精锐焚族的合力攻击下显得毫无招架之力，身上不断被撕扯出新的伤口。zero仍旧捂着脸，在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想去拿插在地上的刀，却因为头疼欲裂不得不再次双手抱住头。一只焚族跳出了攻击圈，上升到半空，头上凝聚出激烈的黑色电光，对着浑身不断颤抖的zero发出致命一击。
“就是这里。”雄彦指着屏幕一脸兴奋地说道。
一团黑色的爆炸从zero所在的角落升起，爆炸散去后，屏幕却没有显示出挑战失败的提示。
“哦，硬抗住了火精灵的闪电攻击？”谷雨看着站立在一个深坑里的黑影感兴趣地说道。
“铛”的一声，另一只焚族趁着爆炸也对zero发出了攻击，血红的利爪从zero的胸膛穿过，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谷雨和格林夫人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然而，这时的zero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不觉疼痛一般，用手狠狠拽住穿透自己的胸膛的利爪，胸膛的伤口亮起一片诡异的莹绿色的强光，这片强光仿佛一道道锋利的刀刃一般，从焚族的胳膊里迅速往上迸裂而出，焚族显得十分恐惧和痛苦，却怎么也挣脱不开zero的手。zero漆黑的脸上咧出一个血红可怖的笑容，另外一只焚族身上也亮起了斑斑点点的绿色光芒，光芒不断增强，两只焚族都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又被体内的绿光强行撑开来。焚族的四肢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最后撕裂成无数的碎块。地上的刀开始融化成液体，与散在空中的绿色光芒汇聚起来，填满了zero胸前空洞的伤口。
老师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瞬间扭转局势的zero，此刻他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人心生寒意。
“这究竟是？”中村喃喃地说道。
“液态金属……”绿袍老师的脸上终于起了变化，“我以前在蒸汽之城的时候就听说布莱恩博士在研究这种特殊物质，事隔多年，他居然真的成功了。只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少年身上……”
“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一开始不拿出来？”格林夫人仍旧一脸厌恶地望着屏幕里的zero问道。
“液态金属若是控制不好，很容易吞噬本体。”绿袍老师敏锐地分析道，“或许他还不能够操纵体内的血液，一开始只是想用那把由液态金属凝聚成的短刀战斗，之前的打斗已经在焚族身上留下伤口，其中的液态金属便会像毒药一样侵蚀进入，从内部破坏焚族的躯体。若是没有第二只焚族偷袭，说不定第一只火精灵早已经死了。”
“这简直像一条毒蛇一样啊，被咬一口就没命。”雄彦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可怕。”
“毒素对焚族是无效的，液态金属却可以融入任何液体，从内部破坏本体。他血液里的液态金属是在寄主遭受剧创时自动觉醒，现在的他恐怕已经被那些血液控制了。”绿袍老师目光凝重地望着屏幕里一脸漆黑的zero说道，“这可不只是毒蛇，而是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啊。”
“现在怎么办，要将他送去强行治疗吗？”谷雨问道，“现在的他状态很不稳定，如果任其进入琉璃学院的话，恐怕学员们的安全也会受到影响。”
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zero看了监视器一阵子，然后转过头，缓缓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到脸上，他恢复了刚进战场时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对着打开的房门走去。
老师们看了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白先生，等待他的决断。
“有意思。”白先生吹了一个口哨说道，仿佛刚才看了一场有趣的比赛一般，“不用干预他，那个面具应该可以抑制他血液里的液态金属。况且，这里的学员可不是来享受美好校园时光的，有这种实实在在的威胁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白先生对众老师嘱咐道，他挠了挠“罗密欧”的下巴，招牌式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老师们相互看了一眼，白先生的特立独行他们是深有感触的，所以对于白先生的话他们并不感到意外，也只能遵从。
“入学仪式也该结束了，我去跟蓝先生汇合。”白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其他几位老师说道，他拍了拍怀里那只黑猫的脑袋说道，“该你上场了，罗密欧大人。”
琉璃之城的王宫，外形就像从一朵白色莲花上伫立的一个巨大的海螺。宫殿的四面悬浮着四座菱形的黑色守护塔，每座守护塔中间都是一个巨大的眼球，观察着王宫四周的动态。不过宫殿内部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金碧辉煌。实际上，进到王宫里，更多的感觉像是进入了一座庞大的空中花园。宫殿中央是一株第一代国王亲手栽下的橡树，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树冠几乎遮住了整个王宫。屋顶是透明的，阳光经过设计般穿梭在橡树的枝叶间，给下面的花园和花圃里的奇花异草提供着充足的阳光。整个王国里，除了森月之城，也就只有琉璃之城的王宫能如此真实的留住一座原生态的花园了。
宫殿一处露天的阳台上，琉璃女王和荒原城主正坐在一张白色的原木桌子旁品尝着红茶和糕点。说是露天，其实沿着阳台的边缘还是覆盖着一层玻璃质感的防护罩。强烈的阳光通过这层防护罩过滤以后，变成了柔和的淡蓝色。
“几年没来，这琉璃之城可是越来越繁华了啊。”西泽城主的望着阳台下面露出的城市一角说道。
“这几年王国内部没有再受到焚族的侵害，总算是能缓一缓。”女王笑了笑说道。“荒原之城不也是人丁兴旺吗？”
“人丁兴旺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西泽城主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说道。“我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耕地少的可怜，人少还好，人一多，弄得我这城主都当不安稳。”
“人口过剩是眼下所有城市都面临的困扰。”女王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颇有争议，不过格林教授的‘遗民’论在平衡人口方面倒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呢。”
西泽城主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并未搭腔。女王也端起茶杯，轻声说道：“说起‘遗民’，琉璃之城上个月遣送出去的一批遗民竟然抢了护卫队的飞艇逃跑了，这种事可还是头一回发生。”
“竟有此事？”西泽城主眉毛一挑，也有些惊讶。
“嗯，搜查小队最后在沙漠边缘发现了那辆飞艇，”女王望着西泽城主说道，“就在离荒原之城只有几公里的地方。”
“哦？这群小毛贼胆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西泽城主震怒道，“女王陛下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查查，若是发现，一定把人给您押送回来。”
“如此便有劳了。”女王微微颔首道，她一直观察着西泽城主的反应，似乎看不出他有何异常。看来叛军应与荒原城主无关吧，女王暗自想道。这让她心里略微轻松一点，五座城市中，琉璃之城和荒原之城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若荒原之城真的和叛军有染，对琉璃之城来说无疑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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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的都是八年前的事啦。那时候他才十岁呢。”女王笑了笑说道，“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性格也变了不少。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少能在王宫里看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忙些什么。”
“这些孩子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西泽城主喝光了手里的茶，有感而发道。
“这次招收来的55名新学员里，进入高阶战场的有8名，已淘汰了3名。”负责统计数据的雄彦看着学员们成绩汇总的大数据屏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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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过关的，有荒原之城的西泽凯、森月之城的森月风信、琉璃之城的夏殇，不过最让人惊讶的，应该是这名蒸汽之城的学员了。”雄彦指着一个屏幕说道，几个老师也都站在屏幕前。只见屏幕里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影正站在已经恢复成房间模样的高阶战场里。战斗早已结束，不过他似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以一个奇异的佝偻的姿态站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回过头，一张漆黑的没有五官的脸赫然望向屏幕外的他们。
看着屏幕里那张一片漆黑的脸，纵然知道他不可能透过房间里的监视器看到他们，几个老师还是感到了丝丝寒意。“他带着面具？”格林夫人皱了皱眉，有点厌恶地说道。
“那不是面具，就是他的脸。是生化人。”那个穿着绿色袍子的老师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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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zero本来的样子。”雄彦对大家说道，“他是在受了几次伤之后才变成之前那副模样的。”他将视频略微快进了些，一个人形的精锐焚族忽然从洞穴顶部从天而降，少年显然吃了一惊，举起一柄墨绿色的短刀抵挡焚族的偷袭。
“火精灵，e级的精锐焚族啊。”中村胡子微颤地说道。“速度应该是精锐焚族里数一数二的了，这小子倒还算机灵，挡住了这一击。”
“蒸汽之城的学员居然用冷兵器？”谷雨惊讶地说道，蒸汽之城以科技著称，在谷雨的印象里，还没有见过哪个蒸汽之城的战士不用机械武器的。
画面里的zero挥舞着短刀和火精灵缠斗着，火精灵速度奇快，而且能完美地配合地形，攻势愈发凄厉。在躲过火精灵头上的犄角发出的黑色闪电攻击之后，zero发现火精灵已经从眼前消失了。背后窜来一片热风，他急忙回身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肩膀挨了一下，一条发光的蓝色电子伤口随之划出。虽然这不是真实的伤口，但还是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疼痛，zero就地一滚，手里的短刀飞速旋出，把准备扑过来的火精灵钉在洞穴壁上。
zero松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走向在墙上不断挣扎的精锐焚族。
“大意。”中村在屏幕外摇摇头道。
就在zero即将靠近时，被粘在墙上的火精灵忽然将长长的带着火焰的尾巴甩了过来，zero一惊，忙往后腾空一翻。然而，另一阵灼热的旋风毫无征兆的从耳边袭来，让身处半空的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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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战场出现两只e级别的精锐焚族，对于新学员来说或许不太不人道，但也不是不可能。”谷雨说道，她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惊异。诚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两只e级的精锐焚族，可不是用一句“不人道”能说得过去的。就算是一名正规琉璃与猫公会的成员，要独自一人应付两只这样的焚族，恐怕也相当困难。
zero完全没料到还有一只焚族存在，这一击被打得措手不及，在半空被狠狠撞击到一根石柱上，面具也震落了下来。
zero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一丝蓝色的电光从他的指缝露出来，显然这一击让他伤得不轻。两只焚族并没有给他时间感受疼痛，那只被困住的焚族也一把扯出钉在自己身上的短刀，从墙上跳了下来，与同伴一起对着那毫无防备的人类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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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的一声，另一只焚族趁着爆炸也对zero发出了攻击，血红的利爪从zero的胸膛穿过，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谷雨和格林夫人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然而，这时的zero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不觉疼痛一般，用手狠狠拽住穿透自己的胸膛的利爪，胸膛的伤口亮起一片诡异的莹绿色的强光，这片强光仿佛一道道锋利的刀刃一般，从焚族的胳膊里迅速往上迸裂而出，焚族显得十分恐惧和痛苦，却怎么也挣脱不开zero的手。zero漆黑的脸上咧出一个血红可怖的笑容，另外一只焚族身上也亮起了斑斑点点的绿色光芒，光芒不断增强，两只焚族都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又被体内的绿光强行撑开来。焚族的四肢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最后撕裂成无数的碎块。地上的刀开始融化成液体，与散在空中的绿色光芒汇聚起来，填满了zero胸前空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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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像一条毒蛇一样啊，被咬一口就没命。”雄彦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可怕。”
“毒素对焚族是无效的，液态金属却可以融入任何液体，从内部破坏本体。他血液里的液态金属是在寄主遭受剧创时自动觉醒，现在的他恐怕已经被那些血液控制了。”绿袍老师目光凝重地望着屏幕里一脸漆黑的zero说道，“这可不只是毒蛇，而是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啊。”
“现在怎么办，要将他送去强行治疗吗？”谷雨问道，“现在的他状态很不稳定，如果任其进入琉璃学院的话，恐怕学员们的安全也会受到影响。”
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zero看了监视器一阵子，然后转过头，缓缓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到脸上，他恢复了刚进战场时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对着打开的房门走去。
老师们看了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白先生，等待他的决断。
“有意思。”白先生吹了一个口哨说道，仿佛刚才看了一场有趣的比赛一般，“不用干预他，那个面具应该可以抑制他血液里的液态金属。况且，这里的学员可不是来享受美好校园时光的，有这种实实在在的威胁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白先生对众老师嘱咐道，他挠了挠“罗密欧”的下巴，招牌式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老师们相互看了一眼，白先生的特立独行他们是深有感触的，所以对于白先生的话他们并不感到意外，也只能遵从。
“入学仪式也该结束了，我去跟蓝先生汇合。”白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其他几位老师说道，他拍了拍怀里那只黑猫的脑袋说道，“该你上场了，罗密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