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人是李瑄,是他的靠山都棘手的人。
如果不敬,李瑄可以直接以「不敬上官」为由免去。
杨慎矜和周围的官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李瑄的《咏柳》大名鼎鼎,是李瑄诗篇中罕见的讽刺诗,在长安流传度很高。
讽刺的对象卢铉,也在文人中声名扫地。
甚至还有「莫为卢铉」这样的话,成为士人们的口头禅。
卢铉又不能不回答,他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回道:「下官是……胡说的……」
「以后这种胡话就不要乱说了,我可是能杀死猛虎的!」
李瑄见卢铉全无当日的趾高气扬,不好多说什麽,只能意味深长地警告一声。
这句话不仅让卢铉心中畏惧,也让周围的官吏心中一震。
「先带我看你们最近审讯的结果。」
来到监牢后,李瑄没第一时间见王忠嗣,他要弄清楚所有的脉络。
在监牢内的一处房间,李瑄坐在榻上,三司官吏在下方站着。
由杨慎矜将一张张对王忠嗣的指证交给李瑄。
李瑄拿起这些指证,仔细翻越起来。
「以权谋私,任人唯亲,贪污受贿,纵兵劫掠这些先不谈,待去湟水丶太原取证。但这个叫江韬的乡佐说五年前王忠嗣曾在铜人乡骑马撞死一孩童,然后扬长而去,这不就是一面之词吗?」
「类似的指证也是如此,为何这样的指证,能摆放在我面前?」
李瑄将指证放在案上,让三司和杨慎矜回答。
这些人罗织罪名,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王忠嗣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必然是死罪一条。
看看长安城外的东西南北,城里的里巷坊市,都有人状告王忠嗣,不是被抢夺财物,就是恃强凌弱。
仿佛王忠嗣一回到长安,就在城里城外横行霸道。
「大夫,乡佐江韬亲眼所见,而且那段时间,王忠嗣正在长安述职阶段,铜人乡确实有一名七岁孩童被马匹撞死,撞人着逃之夭夭,但被当时轮值乡佐的江韬看到。」
卢铉站出来,看似有理有据地说道。
「呵呵!如果这都算罪证的话,我把你的书文找出,随便挑选其上的一句话,就能将你处死。」
李瑄嗤笑一声,对卢铉很不客气。
说到底还是一面之词。长安近百万人,五年了,乡佐不告别人,偏偏状告王忠嗣?
乡佐虽然其一个乡的管理者,但实际上就是里正。
大唐四户为一邻,五邻为一保,五保为一里,五里为一乡。
每一乡都有乡佐,但由五名里正轮值。
大唐一万六千多个乡,这样可以减少一大批官吏,也省下以万计的钱财。
缺点也很明显,一个乡很容易被地方大族把控。
「去把那叫江韬的人带到御史台。」
李瑄向御史台的兵卒命令道。
同时,李瑄让廖峥嵘带着两名亲卫跟随,防止他们做手脚。
这一举让众官吏浮想,特别是御史台的官吏,如坐针毡。
「圣人让我们审问王忠嗣与太子奴仆是否有联系,而你们像是在罗织罪名一样。王忠嗣回长安,真有这麽不堪吗?」
「一定有人推波助澜!这份指证,我一个个传唤丶审讯,如果有人行欲加之罪,我就弹劾他欺君之罪!」
供状李瑄也不看了,将它们拍在案上。
卢铉非常害怕,他知道这些罪证是因何而来。
就像在淮南罗织罪名时一样,只要是悬而未决的案子,只要王忠嗣那段时间在长安,就都往他身上甩。
那些状告王忠嗣者,也是经过御史台官吏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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