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妹妹也有一对儿女,明白母亲的心意。姐姐虽不是小月牙的亲生母亲,但姐姐对小月牙的情谊,妹妹都是看在眼中的,而我又怎么忍心让小月牙以身犯险呢?”
云乐疑惑道:“那妹妹的意思是……?”
沧澜道:“所谓诱饵,自然是皇太妃最想得到的东西了;虽然她将小月牙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单是一个小月牙对她是无利的。她所需要的,是王位。”
云乐越发糊涂。
沧澜继续道:“我们就给她一次争夺皇位的机会。”
云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街上依旧是一片雪白,小雪花降落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四周的寒意直往人脖子里钻。茗声缩了缩脖子,遗憾道:“糟糕,忘了戴面罩了。”
拓拔夜哲倒是兴味索然,默默地走着,对前日里看着还很新鲜的冰雕毫不理会。茗声买了两只小兔的冰雕,道:“看你很喜欢的样子,送你一只如何?”
拓拔夜哲随手接了,放在新衣服所附带的大口袋里。茗声又道:“另外这只,送给阿湛好了。”
拓拔夜哲随口应了,又回过神来,问道:“送给谁?”
“阿湛啊,”茗声解释道,“我的一个朋友。”
拓拔夜哲一想,同名之人那么多,有个叫“阿湛”的,也不稀奇。
接着茗声向着长街另一头一指,道:“你看,他来了。”
拓拔夜哲抬头看去,这一条街,雪一直布满大地,即便被行人践踏,雪水也依旧洁净。满眼的白色之中却跃进了一抹玄黑,阿湛穿着黑色夹袄,步伐轻盈地向他二人走来。
“真的是你?!”拓拔夜哲讶异道。
阿湛在他身畔单膝而跪,抱拳道:“阿湛来晚,让主子吃了不少苦头,愿主子严惩。”
拓拔夜哲挥了挥手,不耐道:“罢了罢了。”
阿湛默默立起身,拓拔夜哲见四下里皆是无人,便知道茗声是故意的了,便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一直在骗我?”
茗声笑了起来,道:“是啊,谁知道堂堂北夏国皇帝,这么好骗。”
阿湛拉了拉茗声,让她注意言辞。
拓拔夜哲却是很无奈,茗声自信满满大笑道:“我是雪戎国子民,现在在我雪戎国国境内,你奈我何?”
拓拔夜哲冷冷道:“看我不来把雪戎国收服了。”
茗声却突然正色道:“讲真的,北夏倒是山雨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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